黑风谷的月光浸着界域之心的莹白晶石,六彩光晕透过石缝漫在草地上,织成张温柔的光毯。影无痕靠在石碑上,指尖摩挲着护环上渐渐冷却的龙形玉佩,独眼里映着晶石里缓缓转动的五界微缩图 —— 灵界的生命之树缀着光叶,人界的平衡之秤悬着金光,连魔界的裂隙隘口都拢着层淡金的界域光膜。
“总算能歇口气了。” 周元把星象仪往尘净背上一放,机关兽们正排着队往各自界域飘,磁石粉在地上留着淡淡的光痕,“以后巡逻队就能应付日常了吧?”
话音未落,界域之心突然轻轻一颤。不是之前暗源之核引发的震颤,是种极轻的嗡鸣,像有根细针在刺心核。莹白晶石里的五界微缩图突然叠在一起,边缘处凝着道极细的黑线,快得像月光下的影子。影无痕猛地按住护环,龙形玉佩上刚褪去的暖意又涌了上来,只是这次带着股不出的空茫,“不对。”
阿荞的光点正绕着界域之心转圈,闻言立刻往黑线处飘。引龙蛊的印记在光点里亮了亮,刚碰到黑线,光点就颤了颤,像被吸走了丝光,“是虚空裂隙!” 光点往回退了退,光里带着怯意,“是暗源之核被涤净后,界域间漏出的虚空缝,能吸走五界的光!”
周元赶紧戳亮星象仪,屏幕上的五界交界图里,灵界与魔界的交界处亮着个极淡的灰点,点旁缠着道若有若无的黑线 —— 正是虚空裂隙,正往五界深处钻。他把龙鳞盾牌往晶石旁一竖,盾牌上的界域符文突然闪了闪,竟被黑线吸得淡了分,“这裂隙能吸符文的光!”
尘净猛地抬起头,龙鼻往虚空方向嗅了嗅,突然往黑风谷外冲。刚到灵界与魔界的交界,就见空气里飘着些半透明的光屑 —— 正是被裂隙吸走的界域光膜碎片,碎片碰到草木,草木就往地里缩了缩,叶子边缘泛了白。它急得喷了口龙息,龙息落在裂隙旁,竟被吸得散了,“这东西吞灵力!”
云游子把酒葫芦往腰间一紧,酒剑出鞘时带起道清光。剑气往裂隙里一探,剑刃突然暗了暗,像被抽走了些光泽,“是暗源之核炸开时,把界域的边缝捅破了。” 他指尖的残月印往剑上一按,剑刃才重新亮起来,“这裂隙要是扩开,五界的光都会被吞进虚空。”
墨老拄着镇魂木拐杖走到界域之心旁,杖头 “火” 字徽记抵着晶石上的黑线。徽记突然爆出串火星,火星往裂隙方向飘,竟被吸得灭了。老饶咳嗽声里带着沉意:“虚空漏隙,光烬灵枯”。他抬手往交界方向虚点,杖尖的火光映出裂隙里的景象 —— 道模糊的黑影正往裂隙外钻,影上缠着些透明的丝,像在拽着裂隙往外扩,“是虚空里的东西,借着裂隙往五界爬……”
话音未落,灵界与魔界的交界突然裂开道口子。口子处涌出些透明的雾,雾里慢慢浮起个身影 —— 那身影没有固定的形状,时而像团雾,时而像缕烟,周身缠着透明的丝,丝上沾着些光屑,正是被吸走的界域光膜,“影无痕,没想到吧。” 声音像空谷回音,没着没落的,“等虚空裂隙吞了五界的光,这里就是我的猎场!”
影无痕的飞轮突然掷出,劈向那身影的丝。飞轮刚碰到丝,刃上的虹光就淡镰,像被吸走了些光泽。他玄铁臂护环往界域光膜上一按,六彩光晕顺着护环往裂隙旁涌,把靠近的透明雾逼退几分,“用虚空吞五界的光,也配谈猎场?”
“配不配,光了算。” 虚影往裂隙里退了退,指尖的透明丝往裂隙上一缠,裂隙突然扩开了半寸,透明雾往五界方向飘得更快了,“等裂隙吞够了光,不用我动手,五界自己就会枯。”
影无痕侧身避过透明丝的抽打,飞轮往虚影的腰间劈去。虹光混着界域光晕在刃上转,把丝劈得散了半分,可散掉的雾又很快聚起来,反而往他的护环上粘。他往界域光膜后退了退,护环上的龙形玉佩突然亮得发白 —— 界域光膜的光正往裂隙里流,像被无形的嘴吸着,“阿荞,引生命之树的光往裂隙旁送!”
阿荞的光点突然往灵界方向飘,引龙蛊的印记化作道绿绳,一头拴着生命之树的光叶,一头往裂隙旁扯。绿绳刚绷紧,虚空虚影突然发出尖啸,裂隙里钻出数道透明丝,往绿绳上缠 —— 丝碰到绿绳,绿绳上的光就淡镰,“周元,用星象仪建光能通道!”
周元在星象仪上急调参数,屏幕上的光能通道图突然亮起来 —— 从五界的光航裂隙旁,映出五道暖光的光路。他把龙鳞盾牌往通道中心一放,盾牌上的界域符文与光路重合,“快把五界的光往通道里引!”
云游子把酒剑插进裂隙旁的地里,剑气裹着五界的光往裂隙里钻。虚影突然抖了抖,透明雾往剑上涌,想把剑气的光吸走。他指尖的残月印往剑上一按,酒葫芦里飞出数道酒液,在空中凝成个光阵,把裂隙围在中间,“想吞光,先破我的阵!”
尘净的龙息往透明丝里喷去 —— 淡金的龙息落在丝上,竟燃起暖黄的光火,把丝烧得缩成团。可虚空虚影突然往透明雾里钻,雾瞬间胀大一圈,往尘净的方向压来。龙息撞在雾上,竟被吸得淡镰,雾里的透明丝往尘净的龙鳞上爬,缠上的地方就暗了暗,“这雾能吞龙息的光!” 尘净往回退了退,龙鼻里喷着带雾的气。
影无痕的飞轮突然往雾的中心掷去。飞轮在半空旋成个光轮,虹光混着界域光晕往雾里钻,把雾中心蚀出个窟窿。他趁机往雾里看 —— 雾中心,虚空虚影正往裂隙里钻,影上缠着些透明的核,核上沾着暗源的余痕,正是之前暗源之耗碎末,“阿荞,炸掉那些核!”
阿荞的光点突然往雾的窟窿里钻,引龙蛊的印记在光点里凝成个火球。火球刚靠近透明核,就被透明丝缠得动不了。她急让光点炸开成光屑,光屑往丝里钻,把丝蚀得松了松,“周元,用星象仪锁耗位置!”
周元赶紧调星象仪的聚焦功能,屏幕上的透明核亮得刺眼,核旁的吸光丝正往裂隙上爬,“在雾中心的四周!尘净,用龙息打左边的核!”
尘净猛地吸气,龙息在嘴里凝成个光团。光团往雾中心左边的核砸去 ——“轰” 的一声,雾炸开个大洞,左边的核被烧得散了半分,虚空裂隙突然往回缩了缩,“有效!”
影无痕的玄铁臂护环突然往地上一按,六彩光晕往四周炸开,把靠近的透明雾逼退。他抓起飞轮往雾里冲,护环上的龙形玉佩往虚空虚影上一贴 —— 光晕往影里钻,把影上的透明丝蚀得抖了抖,“快把另外几个核也解决掉!”
云游子把酒剑往雾中心右边的核掷去,剑气裹着轮回光往核上钻。核被剑气缠得动不了,发出细碎的嗡鸣,往裂隙里钻。他指尖的残月印往剑上一按,酒葫芦里飞出数道酒液,在空中凝成个网,把核罩在中间,“别想跑!”
阿荞的光点往雾中心下边的核飘去,引龙蛊的印记化作道红绳,往核上缠。红绳刚绷紧,核就往透明雾里钻。她急让光点散成光雾,往核上扑,把核裹住,“周元,快把光雾往通道里引!”
周元的星象仪突然发出嗡鸣,光能通道的光路亮得发烫。被光雾裹住的核顺着光路往五界光核飘,界域之心的晶石突然抖了抖,裂隙上的黑线淡了几分,“通道快撑不住了!” 他往星象仪上输了些界域光,屏幕上的光路又亮了几分。
虚空虚影见核被引走,急得往裂隙里钻。裂隙突然胀大一圈,往五界深处钻,“我要让裂隙和五界的边缝融在一起!”
影无痕早料到他会这么做,飞轮往裂隙上一劈,虹光在裂隙上炸开,把裂隙劈得缩了缩。他玄铁臂护环往裂隙上一按,六彩光晕往缝里钻,把缝里的透明丝逼得往外冒,“阿荞,引五界的光往裂隙里冲!”
阿荞的光点突然往五界光耗方向飘,引龙蛊的印记化作五道红绳,分别拴着灵界的树、人界的秤、冥界的门、魔界的隘口,往虚空裂隙上扯。红绳刚绷紧,五界的光就顺着红绳往裂隙里涌,裂隙上的口子越来越,“快成功了!”
尘净的龙息往裂隙上一喷,金色的龙火往缝里钻,把缝里的透明丝烧得滋滋响。裂隙突然发出尖啸,往虚空里缩,想带着虚影一起退走。影无痕突然抓住裂隙的边,往外面拽 —— 护环上的龙形玉佩往裂隙上一贴,光晕往缝里钻,把缝里的虚空之力涤得干干净净,“给我合上!”
虚空裂隙被拽得彻底合拢的瞬间,界域之心突然亮得晃眼。六彩光晕往四周炸开,把透明雾全涤得干干净净,五界交界的界域光膜重新亮起来,比之前更厚了些。虚空虚影在光晕里慢慢变透明,最后化作道流光,被吸回了虚空,“总算解决了。”
阿荞的光点落在影无痕的肩膀上,引龙蛊的印记淡镰:“以后不会再有虚空裂隙了吧?”
“应该不会了。” 影无痕往界域之心上看了看,晶石里的五界微缩图正缓缓转动,灵界的树绿得发亮,人界的秤稳得扎实,冥界的门清得透亮,魔界的隘口也拢着厚光,“五界的光把边缝补结实了。”
云游子把酒剑收回葫芦里,往界域光膜上贴晾明光符 —— 符纸亮着金光,把膜上残留的透明丝蚀得干干净净,“以后五界该真的安稳了。”
墨老的声音从石碑旁传来,带着些笑意:“虚空隙合,五界光宁,这守护的日子,总算能松快松快了。”
影无痕点零头,往黑风谷的方向看。月光漫过草地,往五界的方向延伸,光里没了之前的灰边,纯粹得像淬了灵的水。周元正给机关兽们发新的巡逻符,符上蘸了界域光,亮得暖人,尘净趴在界域之心旁打盹,龙尾偶尔扫过晶石,带起的光晕在草地上晃成圈。
他摸了摸护环上的龙形玉佩,玉佩上的暖意温温的,独眼里映出五界的光 —— 灵界的生命之树缀着光叶,人界的平衡之秤悬着金光,冥界的轮回之门淌着银光,魔界的裂隙隘口拢着淡金光膜。或许以后还会有麻烦,但只要五界的光还亮着,只要他们还守着,就没什么能吞掉这光。
黑风谷的月光还暖着。影无痕蹲在石碑旁,指尖摸着石碑上的纹路,护环上的龙形玉佩突然亮了亮 —— 暖光漫过石碑,把之前所有战斗留下的痕迹都染成了光。他抬头往五界方向看,月光正漫过界域的边边角角,把每个角落都照得亮堂堂的。五界的光,这下是真的彻底亮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