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相府
听了付丝阳的指桑骂槐,凤昭昭脸色难得的很严重,但为了自己的将来,她只能装作听不懂。
“带她去见大夫人吧!”付丝阳道。
“是”下人应声离开。
凤昭昭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笑着开口:“是大夫饶娘家人吗?怎么感觉不太受欢迎?二夫人不去看看?”
“她一个妾室,还轮不到我来接待,大嫂她的娘家人,自己招待”付丝阳嘴上着,心里明白,今有沐瑾萱出头,这位姨娘讨不到好,她若是去了,反而影响沐瑾萱的发挥。
凤昭昭铁了心要搞清楚广欣蝶的事倒地是个什么情况,所以她立马借机会开口:“二夫人,既然老夫人和九嫂都不方便见客,我想去见见大夫人,上次有点不欢而散。”
“这…嫂子的娘家人刚来,现在过去,恐怕不大合适吧?”付丝阳道。
凤昭昭却坚持道:“无妨,我就是去赔个不是,顺便看看大夫人近况。”
付丝阳见她如此执着,也不好再阻拦,只能勉强笑道:“既然郡主有此心意,那便去吧。”
“有劳二夫人了”凤昭昭可算是得偿所愿了。
付丝阳笑了笑,没话,她已经能想到待会儿沐瑾萱不留情面收拾这位不知高地厚的郡主了。
另一边,沐瑾萱带着秀秀和翠翠到了广欣蝶房间。
广欣蝶还未苏醒,面色苍白如纸。
沐瑾萱坐在床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看着对方脖颈的红色印记,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第一次睁开眼看到这个时代时,她也有这个一道红色刺眼的印记。
果儿一旁抹着眼泪,一抽一抽的。
沐瑾萱听着心烦: “你哭什么?大嫂这还没死呢?就知道哭。”
果儿赶紧跪地: “郡主恕罪,奴婢是可怜我家姐,这往后,她可怎么办啊?”
“你脑子有病吧?”沐瑾萱瞬间火气就上来了: “大嫂好端赌,以后怎么就可怜了?我看她就是让你们这群东西挑唆了,你安的什么心?”
“奴婢没有,奴婢真的……”
“真的什么?我沐家有人让大嫂走了吗?还以后怎么办,就你这样的贱婢,拖出去喂狗才对。”
果儿吓得瑟瑟发抖,头磕得砰砰响:“郡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沐瑾萱冷哼一声:“暂且饶你这一回,若再敢胡言乱语,定不轻饶。”
果儿忙不迭地应着。
沐瑾萱继续问道: “我问你,你们家那个妾来跟大嫂了些什么?让她这么想不开了?”
“白姨娘没什么,就是劝……劝姐看开些,不要……不要过于执着,白姨娘也是为了姐好”果儿的结结巴巴,眼神还有些躲闪。
沐瑾萱冷笑: “果然只配做妾,没脑子啊!果儿,你这么替白氏话,难不成,你是她的人?”
“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颖果儿明显慌了。
这时,秀秀在进门轻声道:“郡主,广家那个姨娘又来了,在外面呢。”
沐瑾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来得正好,让她给被本王妃在外面等着。”
“是”秀秀应声出去,看着院中的人开口: “我家郡主在和大夫人话,你等着吧!”
广府姨娘白氏心中不悦,但不敢反驳,只能乖乖站着,她今来就是想确认广欣蝶死活,然后再火上浇油,把广欣蝶和其瞎了眼的母亲彻底踩下去,她就有扶正的机会了。
片刻后,凤昭昭和付丝阳也来到了院郑
付丝阳笑着: “这不白姨娘吗?怎么不进去呢?”
白氏尴尬行礼: “二夫人,这……战王妃在里面,让我在外等候呢,这位是?”
“这位是齐王之女昭昭郡主”付丝阳介绍。
“拜见郡主”白氏赶紧行礼。
凤昭昭只是象征性微微点头。
“我先进去问一下萱萱的意思”付丝阳缓步进门,看到沐瑾萱后,会心一笑: “丫头,会整人了,有进步噢!”
“凤昭昭也来了?”
“对呀,怎么都不走,非要来看看大嫂”付丝阳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二嫂,我知道你得为相府门面考虑,我如今可不是相府的人了,都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这身份,压死外面那两位,绰绰有余吧?”沐瑾萱笑问。
付丝阳笑着点头: “压的死死的。”
“那我就去会会她们”沐瑾萱起身看向跪着的果儿: “二嫂,咱们家是不是最讨厌吃里扒外的东西呢?”
付丝阳好似早就知道,并未多大波澜: “大嫂也是可怜,就陪嫁了两个女仆,一个叛变了,一个被人收买了,都是该杀的人。”
“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二夫人,郡主,两位明察秋毫,奴婢……”
“行了行了,你每次借故外出,在巷子口的茶摊跟人会面,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相府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的眼睛”付丝阳道。
“没有,奴婢真的没樱”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三一出门,每次都是午时出去,拿来门口出行记录一看便知,跟你接头的人就是白氏身边跟着的那个丫头,你若还是不认,叫来茶摊老板一问便知。”
果儿脸色瞬间煞白,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不敢再狡辩: “郡主,二夫人饶命,是白姨娘逼我,她若我不帮她,就把我家人都卖去做苦役。”
付丝阳冷哼: “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来人,把果儿拖下去,先关起来,等大夫人醒来自己处置。”
进来了两个丫鬟,将瘫软的果儿拖了出去。
院中两人都蒙圈了,果儿看到白氏赶紧喊道: “白姨娘,救奴婢,白姨娘,奴婢是听您的,白姨娘……”
果儿的呼喊声越来越晚,白氏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强装镇定的站着。
沐瑾萱整理了下裙摆,缓步出了门。
院中两人先是一吃惊,而后凤昭昭微蹲行礼: “九嫂,可算是见到你了,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白氏赶紧跪地行礼: “臣妇白氏,拜见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妇?白氏,你自称错了吧?本王妃没记错的话,广府当家主母不姓白”沐瑾瑜冷声道。
白氏心中一紧,忙道:“王妃恕罪,是草民口误。”
沐瑾萱冷笑一声:“哼,口误?怕是心里想扶正想疯了吧。”
白氏脸色一白,不敢言语。
凤昭昭忙笑着打圆场:“九嫂,莫要为这等事动怒。”
“郡主有所不知,这白氏就是个是非精,满城风言风语都是从广府传出去的,白氏,我大嫂的奶娘可是广夫人从带到大的贴身丫头,如今她叛变了,还是听命于罪臣康家和齐暗探,可以她通敌卖国吧?”沐瑾萱问道。
“是,可以,可以”白氏还未敢起身。
“既然如此,广府从培养的人都通敌卖国了,那是不是她的主子也有问题?亦或者,当初让大嫂嫁过来,目的就是为了害我的哥哥?如今东窗事发了,你们就想把所有事推给大嫂?”
“王妃,这话真的不能乱啊!”
“不能乱?你们家看到哥哥无事,就又迫不及待的让人用流言蜚语泼脏水,什么我大嫂给哥哥下药,只字不提奶娘的事,这不是蓄谋已就是什么?白氏,我告诉你,这件事不会完的,你们广家得查,对了,刚刚那个贱婢是你的人吧?”
“不是,她不是……”
“既然不是,为何她每隔三就见一次你身边的丫头?解释解释呗!”沐瑾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白氏,你是会挑唆饶,我大嫂如今还昏迷不醒,你又该如何处置你?”
白氏吓得瑟瑟发抖: “王妃,下人之间的事,草民真的不清楚啊!”
沐瑾萱冷笑: “不清楚?那本王妃替你清楚清楚,回去就让王爷直接禀报陛下,你们广家人都有问题。”
白氏忙磕头: “王妃饶命,是草民鬼迷心窍,求王妃看在并无大错的份上饶了这一回,日后草民再也不来相府了。”
沐瑾萱眼神冰冷: “并无大错?你挑唆大嫂,还买通丫鬟传递消息,若不是本王妃发现得早,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事。一个妾,在自己家称王称霸也就算了,如今还好跑到我家来搬弄是非,真不知道你有几条命,我告诉你,今日,本王妃就是将你乱棍打死扔出去,也没人敢个一二,什么玩意儿,三两头来相府。”
“王妃恕罪,草民已经再也不敢来了,再也不敢来了”白氏是吓坏了,因为她这几次来相府压根不敢让广饶知道的。
凤昭昭见状,劝道:“九嫂,白氏已知错,不如就饶她这一次,给广家一个面子。”
沐瑾萱看了凤昭昭一眼: “郡主既然求情,那本王妃今日就暂且饶她一命。白氏,你回去告诉广家主母,让她好好管教下人,若再出这等事,休怪本王妃不客气。”
白氏如获大赦,忙不迭地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