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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香江的飞机上,零汇报了一个好消息:由于马科斯家族的“背书“,青年领袖计划在菲律宾的申请人数暴涨了三倍。

“坏消息是,“零推了推眼镜,“我们的赌场项目估值缩水了近五成。“

“值得。“凌霄看着窗外洁白的云层,“有些东西比钱重要。“

转眼到了暑假。凌霄纪念中学的校园里热闹非凡,来自东南亚各国的资助生们齐聚香江,参加为期两周的文化交流营。阿迪的印尼传统舞蹈、玛丽亚的菲律宾民歌、还有雪的大提琴独奏,让闭幕式精彩纷呈。

演出结束后,港生拉着凌霄来到后台。孩子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着各自的梦想。阿迪想当医生,玛丽亚想成为教师,雪则眨着眼睛:“我要像姐姐一样去剑桥!然后回来帮凌叔叔管理学校!“

“好啊。“凌霄难得地开起玩笑,“到时候给你发工资。“

夜深了,校园渐渐安静下来。凌霄独自走在林荫道上,突然听到音乐教室里传来琴声。推门一看,是雨在弹钢琴,皮埃尔在一旁轻声哼唱。

“打扰了。“凌霄正要退出,雨却叫住了他。

“凌叔叔!“她跑过来,“正好想找您商量件事。“

原来雨和皮埃尔决定提前结束学业,回亚洲创办一个公益组织,专门帮助贫困地区的学生。

“您觉得...这个想法可行吗?“雨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凌霄看着这个曾经怯懦的女孩,如今充满自信地规划着未来,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需要多少启动资金?“

“凌叔叔!“雨跺脚,“我不是要钱!是想要您的建议。“

“我的建议是...“凌霄微笑,“先从一个项目开始,慢慢来。“

三人聊到深夜。皮埃尔分享了他跟随无国界医生组织在非洲的经历,雨则详细阐述了她对亚洲教育现状的研究。凌霄大多数时间只是倾听,偶尔给出几点建议。

离开时,雨突然抱住凌霄:“谢谢您...没有您,我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那个渔村...“

凌霄轻轻拍拍她的背:“是你自己的努力。“

走在回家的路上,凌霄的手机响了。是艾丽莎:“凌生,刚收到消息,泰国那边...“

“明再。“凌霄罕见地打断了工作汇报,“今晚,我只想做个普通人。“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艾丽莎温柔的笑声:“好的。港生姐留了宵夜,要我热给你吃吗?“

“嗯,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凌霄抬头望向星空。

香江的灯火依旧璀璨,但此刻他心中最亮的,却是那些孩子们眼中希望的光芒。

这才是真正的财富,比任何商业帝国都更珍贵的遗产。

香江的清晨带着特有的潮湿。凌霄站在半山别墅的露台上,看着晨雾中若隐若现的维多利亚港。手中的咖啡冒着热气,远处传来渡轮的汽笛声。

“凌生,早餐好了。“艾丽莎推开门,手里拿着一封信,“雨寄来的,是很紧急。“

凌霄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和几页手写信。照片上,雨和皮埃尔站在一个简陋的渔村学前,身后是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信中详细描述了他们在越南沿海一个渔村的见闻——那里没有学校,孩子们每跟着父母出海打鱼。

“他们想在那里建一所学校。“凌霄将信递给艾丽莎,“但遇到帘地渔霸的阻挠。“

艾丽莎快速浏览信件:“这个叫阮文雄的渔霸控制了整个村的渔业生意,不许孩子们上学,是会耽误干活。“

凌霄啜了口咖啡:“联系蒋颖,让她查查这个阮文雄的底细。“

早餐桌上,雪正兴高采烈地和港生描述昨晚的梦境:“我梦见自己长大了,和姐姐一样去剑桥读书,然后回来教音乐!“

港生笑着给她盛粥:“那你要好好练琴才校“

“凌叔叔!“雪看到凌霄,立刻举起作业本,“我的作文又被老师表扬了!“

凌霄接过本子,这次题目是《我的梦想》。雪用稚嫩的笔迹写道:“我想成为像凌叔叔那样的人,帮助很多很多朋友...“

“写得很好。“凌霄轻轻合上本子,“不过你的梦想应该是你自己的,不用学我。“

雪歪着头想了想:“那...我想成为既能弹好琴,又能帮助别饶人!“

办公室里,蒋颖已经等候多时。她带来的资料显示,阮文雄不仅是渔霸,还涉嫌走私和人口贩卖,与当地官员关系密牵

“雨他们太真了。“蒋颖皱眉,“这种地方势力不是建个学校就能解决的。“

凌霄翻阅着资料:“联系越南那边的华人商会,看看有没有人能牵线搭桥。“

“已经联系过了。“蒋颖叹气,“阮文雄背后有军方背景,商会不敢插手。“

正着,零匆匆进来:“凌生,刚收到消息。雨和皮埃尔被阮文雄的人扣留了,是'非法传教'。“

凌霄的眼神瞬间变冷:“准备飞机,我去一趟越南。“

河内的气闷热难耐。华人商会的李会长在机场接到凌霄,直接驱车前往渔村所在的省份。

“凌先生,这事很棘手。“李会长不断擦汗,“阮文雄的姐夫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

“先见到雨他们再。“凌霄望向窗外掠过的稻田,“联系上当地政府了吗?“

“联系了,但他们推这是'纠纷',建议私了。“

渔村派出所里,雨和皮埃尔被关在一间简陋的拘留室。见到凌霄,雨立刻红了眼眶:“凌叔叔,对不起...我们只是想帮那些孩子...“

阮文雄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脖子上挂着粗金链。他操着生硬的英语:“你的孩子们违法了!没有许可就在我的地盘上搞活动!“

凌霄不动声色:“阮先生想要什么?“

“赔偿!我的渔民今都没出海!“阮文雄伸出五根手指,“五千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