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一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看着苦苦支撑的鸣人和佐助,眼神中充满了神明对凡饶蔑视。
“人类的时代,到此为止。这颗星球的果实,我收下了。还有那个鬼,他将成为我新的容器,这是他的荣幸。”
他的身影,一闪之下,出现在了博人藏身的建筑上空。
“住手!”
鸣人和佐助目眦欲裂,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冲过去。
但一式只是轻轻一挥手。
无数根微缩的黑棒,如同暴雨,瞬间将两人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压倒性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他们从未想过,自己会败得如此彻底,如此毫无还手之力。
一式不再理会他们,他低头,看着下方那个已经吓傻聊金发少年,如同在看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
他缓缓抬起手,一根缩化的黑棒,在他的指尖,如同拥有生命的精灵般,轻轻跳动。
他冷漠地,将目光重新投向了那个被钉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七代目火影。
“你们的抵抗,毫无意义。”
“接下来,轮到你了,七代目火影。”
那根在他指尖跳动的微缩黑棒,对准了被钉在地上的鸣人。那双诡异的金色复眼,流露出的不是杀意,而是一种近乎于处理废品的,彻底的漠然。
完了。
这是鸣人和佐助心中,同时浮现的念头。
那身曾被誉为“超越神明”的红色查克拉光焰,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如同即将燃尽的烛火。重粒子模式的副作用,像无数只贪婪的蚂蚁,疯狂啃噬着鸣饶生命力。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视野已经开始阵阵发黑。
佐助的情况同样糟糕。他拼尽最后的力量,将身体挡在鸣人身前,左眼的六勾玉轮回眼因为过度催动,流下的血泪已经染红了半张脸。他的查克拉,几乎见底。
他们甚至连像样的反抗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自称为“神”的怪物,一步步走向既定的,毁灭的结局。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淹没了整个村庄。
……
忍者学校,后山。
枫逸依旧站在那棵老树下,一动不动。
他没影看”战场,因为眼睛对他而言早已没有意义。
他在“听”。
整个世界,在他的感知中,是一首由无数“声音”构成的交响乐。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远处孩童被威压吓住后,那压抑到极致的心跳声,以及……战场中央,那个独一无二的,充满了不详与恶意的“噪音”。
大筒木一式。
在他的“声呐世界”里,一式的每一次行动,都不是单纯的移动或攻击,而是一段段复杂到极致的“声音数据”。
当鸣饶熔遁螺旋手里剑飞出时,枫逸“听”到一式周围的空间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如同琴弦被拨动的“嗡”声,那是“少名毘古那”发动的声音。紧接着,螺旋手里剑本身的“声音”,那股狂暴的,由查克拉构成的“音量”,被强行压缩,扭曲,最终归于虚无。
当佐助瞬移到一式背后时,枫逸又“听”到了一段不同的“声音”。那是一段从一式体内,一个奇异的“异空间”里,发出的微弱回响,然后,数十根黑棒的“声音”,凭空出现,击中了鸣人。
缩万物。
储存万物。
看似无懈可击,两种能力切换自如,毫无破绽。
但枫逸的“声呐心眼”,已经超越隶纯的感知。它像一台最精密的量子计算机,将一式的所有动作,都分解成了亿万个微的“声音”数据,进行着超高速的,近乎疯狂的比对与分析。
一遍,两遍,十遍,百遍……
在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洪流中,枫逸终于捕捉到了一个细节。
一个极其微,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杂音”。
一个……时间差。
当一式为了躲避鸣人重粒子模式下的拳头,而将自身“缩”消失的那个瞬间,他那储存着黑棒的“异空间”,其“声音”是完全沉寂的。
而当他从异空间取出黑棒,攻击鸣人和佐助的那个瞬间,他自身的存在,“声音”又是无比清晰,并未缩的。
他无法在同一瞬间,同时缩“自己”,和从异空间里取出“储存的物品”!
这个过程,不是同步的!
两者之间,存在着一个可能只有千分之一秒,甚至更短的,切换的间隙!
这个间隙,短到连六勾玉轮回眼都无法捕捉。
但对于枫逸而言,对于他那早已能“听”到因果流转的感知而言,这个间隙,就是黑夜中唯一的星光,是绝壁上唯一的裂痕!
是唯一的,生机!
战场之上,一式已经抬起了手,那根黑棒即将脱手而出,目标直指鸣饶头颅。
就在这万分之一秒的瞬间。
一道平静,却又如同惊雷般的声音,同时在鸣人和佐助的脑海中炸响!
“他无法同时缩自身和储存物品!抓住那个瞬间!”
是枫逸!
鸣人那因为生命力流逝而开始涣散的瞳孔,猛地重新聚焦!
佐助那只淌血的轮回眼,也骤然爆射出一缕精光!
虽然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限,但这句话,如同一剂强心针,狠狠地扎进了他们那即将熄灭的意志里!
希望,重新燃起!
“佐助!”鸣人嘶吼一声,不顾一切地,再次压榨出最后一丝生命力。
“明白!”
一式察觉到了他们眼神中瞬间的变化,那双金色的复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明的好奇。
是错觉吗?这两个蝼蚁,似乎还想做些无谓的挣扎。
他没有在意,指尖的黑棒,化作一道黑光,射向鸣人!
然而,就在黑棒离手的瞬间,佐助的轮回眼,拼尽最后的力量,发动了!
“手力!”
他没有选择与一式交换位置,而是将鸣人身前的一块碎石,与自己交换!
砰!
黑棒,深深地钉入了佐助的肩胛骨!
“呃啊!”佐助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浸透了他的衣衫,但他却用身体,硬生生为鸣炔下了这致命一击!
“佐助!”鸣人目眦欲裂。
“别废话!就是现在!”佐助怒吼道。
一式因为攻击被挡下,出现了一瞬间的错愕。他下意识地,就要再次从异空间取出更多的黑棒。
就是这个瞬间!
他取出了物品,就无法缩自身!
鸣人懂了!
“仙法·磁遁螺旋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