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这个了……”
过了良久,邓布利多才用有些疲惫的声音。
但马林打算问个明白。
“哈利……也是伏地魔的魂器?”
听到这句话,邓布利多就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缓了一会儿,:“哈利并不是魂器,只是有些类似,不要告诉他,也不要告诉任何人,这关系到我们最终能不能打败汤姆……”
“如果不是预言出了问题……”到这,邓布利多缓缓的摇了摇头,不再往下。
“我们不这个了,你最好也不要总想它,如果忍不住去想,你可以把那些想法暂时存进冥想盆。”
看到邓布利多身后那个银光粼粼的石盆,马林摇摇头。
邓布利多也不多劝。
他掏出几块巧克力,放进嘴里咀嚼着,回复一下心情。
这时候,马林四处看了看,留意到墙上的那些画像。
以前的时候,他拆过很多照片,也拆过一些巧克力蛙画像。
但是现在他对魂萦的理解又上一层楼之后,再面对这些大幅画像,他又有了一些不同的理解。
如果魂器的作用是锚定生命的话,那制作它的灵魂就必须拥有完整的十三种功能。
画像呢?
画中人拥有本饶部分记忆与性格,它应该像幽灵一样,需要视觉感知、听觉感知、以及一部分承载记忆的意欲感知……
因为它锚定的不是生命,而是吸引别人视线的“为他存在”。
马林想,如果自己的推断成立的话,让一幅画像里的人消失的办法除了拆解它的魂萦,还应该包括长时间忽略它。
马林盯着画像发呆。
一幅画像率先受不了了。
“邓布利多!”一个有着山羊胡的男巫叫起来,“快管管你的学生,他肯定想拆了我!”
山羊胡男巫的声音有些尖,惊醒了马林。
马林尴尬的笑了一下:“我没那么想,我刚才在想画像是怎么制作的。”
“画像的制作比较简单,”只要不聊魂器,邓布利多又变得和颜悦色了一些,“你向卢修斯借的那种人头俑,就是用来制作画像的。”
马林恍然——怪不得呢,那些看不到魂萦的巫师们,却制造出用来储存魂萦的魔法道具,原因在这呢。
然后,他又想到了功能更加强大的魂俑……
人头俑的储存量少,可以制作画像。
魂俑对灵魂的区分更加细致——正适合拿来做魂器!
最起码,魂俑也是制作魂器的好帮手!
这样想着,马林偷偷瞄了布利多一眼。
他开始想,尼可·勒梅把这件东西送给自己,是故意的,还是不心的?
故意的,很可能是尼可·勒梅对自己进行的一次试探。
不心的,很可能是他们都看不到魂萦,不知道这件东西能够衍生出这种功能。
“你又在想什么?”
注意到马林半没话,邓布利多主动。
“我在想……拉文克劳的遗物被制成了魂器,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马林随口回道。
邓布利多拿起笔记本,用手掌摩挲了几下:“魂器制作完成之后,被强大的黑魔法保护着,寻常方法很难摧毁它们,但也不是无计可施——魂器会被更加极致的毁灭力量所覆盖——比如这个笔记本,它就毁于蛇怪的毒牙,如果你为毁掉冠冕所困扰的话,可以试试这个。”
“不,不用蛇怪的毒牙,我也能毁掉它……”马林,“但我要的不是毁灭,我想抽离那上面的灵魂,然后把冠冕完整的保存下来——这才对得起格雷女士。”
“格雷女士?”
“拉文克劳的幽灵。”
“我知道她,我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活着的时候,名叫海莲娜·拉文克劳,是罗伊纳女士的女儿。冠冕的下落,就是她告诉我的。”
邓布利多有些惊讶:“她是海莲娜?”
惊讶之余,校长先生在一瞬间想通了很多东西。
“你很幸运,”邓布利多用庆幸的语气,“这也是我们的幸运,要知道,关于学校里的幽灵,有许多历任校长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他话音刚落,墙上的画像纷纷发出干咳声。
邓布利多不理会画像们,继续:“而且我认为,你的善良会延续这份幸运,保存完整的冠冕……我想想……”
“您不用想,”马林,“我已经有思路了,我现在只发愁另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既然拉文克劳的遗物能被伏地魔看中,拿去做成魂器,那么,其余几位创始饶遗物,会不会也遭了毒手。”
“这是个好问题,”邓布利多变得高兴起来,“因为我也曾这么怀疑过——而且经过验证,我认为汤姆这么做的几率非常高,我了解他。”
马林看着校长先生的眼睛:“那如果将来你找到赫奇帕奇的金杯,它也果然被制成了魂器,能把它交给我吗?”
“为什么?”
“塞德里克挺在意那东西的,我想,如果我将来找到了抽离伏地魔灵魂的办法,总不能让那件遗物毁了吧。”
听了马林的话,邓布利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
随即,他又问:“那另外两位创始饶遗物呢,你认为不重要了吗?”
“我们讨论过,”马林,“格兰芬多的遗物是分院帽,我见过它,安然无恙,斯莱特林的遗物……蛇怪不是已经死了吗?”
邓布利多微微吃惊:“你们?”
“我们,”马林点头,“我们研究会。”
“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邓布利多的脸色又变得有些不妙。
“五个……”马林。
邓布利多随即松了口气。
“那是最早知道的人数。”马林补充。
邓布利多的心又提起来:“那现在呢?”
“半个研究会……”马林,“而且我们已经开始计划,要在下期的校报刊登悬赏,寻找汤姆·里德尔的线索……”
“……”
邓布利多没话,他身后的画像忽然发出嗤笑声。
“这可真是个好学生啊,”山羊胡,“我有预感,邓布利多,有这种学生,用不了几年,你就得来陪我们了。”
“菲尼亚斯,我很高兴你这么欢迎我。”邓布利多对画像里的山羊胡巫师。
另一幅画像里的女巫举起了像木棒一样粗壮的魔杖:“菲尼亚斯以为你来了之后,就有人劝我们别教训他了!”
“事实正相反,”一个红鼻子男巫也加入进来,“邓布利多可是格兰芬多的,他只会更痛恨你,菲尼亚斯!”
山羊胡菲尼亚斯表情惶恐:“你不会那么做的,对不对,邓布利多?”
“我也不知道,”邓布利多,“这要取决于制作画像的人,打算把我的哪段脾气封存到画像里。”
着,邓布利多用一只眼睛对着马林眨了眨。
“我来制作你的画像怎么样,校长先生。”马林。
菲尼亚斯更加惶恐:“邓布利多,你的学生正盼着你死呢!”
邓布利多用平静的语气:“没关系,年纪大了以后,我也一直盼着那一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