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敏琳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有人拿着吕琴琴的身世来笑话她。
赶忙道:“琴琴你当然不是野种啦,你是你妈妈的宝贝,也是我们的宝贝琴琴。”
吕琴琴轻轻地抽泣着,“那为什么他们要这样?”
乔敏琳皱了皱眉头,“琴琴,告诉乔姨姨,到底是谁你是野种的?你告诉乔姨姨怎么样?”
吕琴琴撅着嘴巴,“是胖和大虎他们,刚才我去沙地上,看到他们在玩老鹰抓鸡,我也想玩,但是胖和大虎他们我是野种,他们爸爸妈妈不让他们跟野种玩。”
“回来的时候我碰到范婶婶,我问她什么是野种,范婶婶没有爸妈的就是野种。”
“乔姨姨,我有爸爸妈妈啊,我一共有两个爸爸呢,比他们还多了一个,为什么他们还我是野种。”
乔敏琳听到吕琴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孩子哪里会知道什么野种不野种的,这种事情肯定是大人们在背地里嚼舌根但是被孩子听见了,。
乔敏琳爱怜地抚摸着吕琴琴的脸颊,“琴琴咱不哭,琴琴当然不是什么野种,琴琴有爱你的爸爸妈妈还有郝叔叔,还有我跟你罗叔叔,是幸福的孩儿,他们这是羡慕你有这么多人喜欢呢。,”
吕琴琴眼中满是疑惑,“真的是这样吗?”
乔敏琳勾起嘴角,“当然,不信的话你跟我来,姨姨带你出去玩一圈儿就知道了。”
因为怕张秀珍担忧,所以乔敏琳没让哭成花脸的吕琴琴进屋子,自己跟张秀珍要带吕琴琴出去一趟。
来到蛤蜊岛的日子吕琴琴出家属院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现在被乔敏琳牵着在街上走便很是新奇地四处看着。
乔敏琳带着吕琴琴走到供销社卖糖的地方。
“诶呦,同志,这是你的孩子吗?长得可真俊啊,来,朋友,阿姨送给你糖吃。”
吕琴琴红着脸,声地道:“谢谢阿姨。”
然后两人走到另外一个柜台,同样,那个柜台上的工作人员也是先夸了吕琴琴再送给琴琴一些好吃的。
这样接二连三的逛了一整圈,吕琴琴踏出供销社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红扑颇。
“怎么样,乔姨姨得没有错吧,咱们琴琴是很受欢迎的存在。”
见到吕琴琴终于恢复了原先的笑容,乔敏琳也松了口气。
带着吕琴琴来到公社办公室,公社里面认识乔敏琳的人见到乔敏琳带着个这么大的孩子都忍不住震惊。
“乔知青,这个不会是你闺女吧?”
“你是不是傻,这孩儿一看就五六岁了,乔知青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儿。”
乔敏琳好笑地听着他们讲的,然后将吕琴琴托付给工作人员。
“不好意思,我要去找下书记,能不能帮我看下孩子,她很乖的,不会乱跑的。”
吕琴琴人鬼大地在一旁点点头,“没错,我很乖的,叔叔阿姨们放心。”
办事处的人看到吕琴琴这么活泼可爱便也十分欢迎她。
“行了,你去找书记吧,朋友就交给我们就好了。”
乔敏琳来到书记办公室的时候书记正皱着眉看着文档。
书记听到敲门声,一抬头就看到了乔敏琳,随即满是惊喜,“乔同志,你回来了啊。”
公社书记赶忙起身招呼乔敏琳坐下来。
“乔同志,你来这边这是?”
公社书记满怀期待地看着乔敏琳,直觉告诉自己,乔敏琳这次给自己带来的就是好消息。
乔敏琳笑着扬了扬手上的信封,“书记,不是你叫我回来的吗?”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语之郑
公社书记知道乔敏琳这是答应下来了,高心同时不免又有些担忧,“有件事情在心里面我没有跟你,现在咱们鱼罐头厂里的员工都是岛外的人,而现在的厂长对咱们岛上的人也十分排斥。”
“乔同志啊,我相信你的能力,毕竟这个罐头厂的提议就是你想出来的,我希望能够进入罐头厂帮忙和这个厂长谈谈。”
“没有罐头厂的活,我们公社好些人家都没有了收入来源,你也知道我们岛本身能种粮食的田地很少,大部分人家的粮食都是要花钱买的,他们没有了工作就没有了钱,没了钱就买不了粮食。”
公社书记叹了口气,“虽然我暂时把这群人放到了养殖厂,但养殖厂根本就用不了这么多人,营收和支出完全不成正比。”
乔敏琳赞同地点零头,养殖场那边的情况她也是知道的,也十分能够理解书记的担忧。
“你放心,你这个副厂长的位置是我跟海市工业局那边的,经过他们的认同聘请的,那个董厂长即使反对也没有用,你放开手做。”
书记赶忙解释,乔敏琳这个副厂长的位置不是自己许出去的空头支票,并且表示乔敏琳身后还有整个公社,让她放开手做。
两人在办公室聊了很久,足足又聊了有两个时乔敏琳才从办公室走出来。
乔敏琳找到吕琴琴的时候就看到她正乖巧地吃着糖坐在一个办公位置上拿着笔在一张纸上不知道写写画画着什么。
等乔敏琳走近的时候,才看清楚吕琴琴画上面的内容。
只见画上面一共画了四个人。
一个女人一个孩,还有两个男人。
乔敏琳一一跟张秀珍等人对应起来,才发现吕琴琴这是在画他的家庭成员。
这个时候乔敏琳才知道,虽然吕琴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但被人嘲笑野孩子的阴影还留在心里。
乔敏琳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脸上就挂起了笑容,她笑着道:“琴琴,久等了,咱们走吧,乔姨姨带你去我朋友家里做客。”
吕琴琴见乔敏琳回来后十分高胸嗯了一声,然后把手上的画仔细折好放进了口袋里。
两人手牵着手朝着杨娟家里走去,还没到杨娟家门口,就在巷子外面看到了大包包朝这边走来的罗景旭。
“罗叔叔,你也来这边吃饭吗?”
罗景旭没想到吕琴琴也在这边,摸了摸吕琴琴的脑袋,“当然,咱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