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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亮到深夜的,不止静安一家,还有雪的家。

下午,雪就往静禹父母的商店打电话,请静禹吃饭。

静禹:“你太客气,我应该请你吃饭。”

雪:“在省城你照顾我那么长时间,我只是表达一点感激之情,晚上请你来吃饭,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来。”

静禹想了想:“吃饭都谁呀?”

雪知道静禹不喜欢她的姐姐:“就咱俩,你怕吗?”

静禹是真讨厌田雨,听见雪没有田雨,就同意了。

晚上,他去幼儿园接回冬儿,把冬儿到母亲的商店,就去了土产楼。

雪一直在趴在北阳台,往马路上张望,怎么不见哥的影子?饺子已经煮好,快凉了。

姐姐带去的酒,也摆在桌子上。

她自己炒的两个菜,外加两个凉拌菜,都已经督桌子上,等待主人们来享受这顿晚餐,哥怎么还不来?

调回市里工作,雪也开心,住在自己的楼上,很舒适,很安全,看到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很热闹。

这都是农村生活给不了雪的。

如果将来哥回到市里工作,那该多好啊。如果哥读完研,留在吉大教书的话,那她将来到省城,找个什么工作吗?

她想的很多,却忽然觉得脸颊发烫。

想这么多干嘛?跟哥到底能不能成,就看今晚了。

可今晚,她真的要像姐姐教的那样,把静禹灌醉?她犹豫不决,心里忐忑不安。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雪吓了一跳。

门外的人:“雪,我是静禹。”

雪笑逐颜开地打开门。

静禹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牛皮纸袋,纸袋里包着一只烤鸡。

静禹穿了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半袖衫,脚上是一双白色带一条蓝线的球鞋,身上再没有别的东西。

可他怎么那么清爽,那么帅气?那双眼睛怎么那么深邃?好像看你一眼,就能看到你心里,知道你心里想了什么。

雪的脸红了,嗔怪地:“哥,我都做好饭菜,你怎么又破费?”

静禹:“你家不是有冰箱吗?吃不了,就放冰箱里。”

雪很贴心,把烤鸡拿到厨房,撕开一半,另一半放到牛皮纸袋里:“哥,这一半你拿回去,明给干妈干爸吃。”

静禹笑了。

两人在沙发上落座,雪要给静禹倒酒。

静禹看到这瓶酒还没有开封,就:“这酒这么好,喝了可惜,咱们喝啤酒——”

雪:“哥,什么好酒都配不上你。”

雪把瓶盖打开,给静禹倒酒。静禹的脸也微微地发红,他觉得雪今有点不一样。

静禹对于雪,感情很复杂。

在高中阶段,他不喜欢雪,觉得她又笨又蠢,脑子不知道想啥,学习是马尾穿豆腐提不起来。

可随着交往的深入,他发现雪善良,纯真,善解人意。

静禹发现自己不讨厌她了,甚至生出要保护她的勇气。要不然,他也不会跟祁少宝打架。

他知道雪喜欢他。可冷静下来之后,他觉得他和她是不可能的。

他将来要在大城市定居,雪要在老家生活。

还有,雪有个姐姐。这个姐姐,他很不喜欢,甚至可以用讨厌和鄙视来对待她。

况且,静安和田雨的关系也不好,他和雪不要往前发展,就作朋友吧。

年轻时候的爱情是甜蜜的,但浅尝辄止,不能再往前走,再往前走,他也越陷越深,雪也越陷越深。

这下午,他接到雪的电话,心里想了很多。打算跟雪好好聊聊。

雪看着对面若有所思的静禹,她笑了:“哥,你想啥呢?你会不会想,我的酒掺毒药了,会药着你。”

静禹:“你给我毒药,我也喝。”

他端起杯子,觉得这句话有点暧昧,就:“我祝贺你,大病痊愈。”

雪笑得很甜,她耳根发热,低垂了眸子,举杯跟静禹碰杯。两只玻璃杯轻轻的碰撞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雪觉得自己的掌心是热的,心也是热的:“哥,祝你前途似锦。”

两人喝酒,吃菜,每次举杯,都一句祝福。

静禹:“祝我们友谊长地久。”

雪心里咯噔一下,刚才还,给他毒药都喝呢,这么一会儿,就变成友谊了?

雪低头不语,静禹定睛去看,对面的雪眼里有泪光。

静禹觉得自己伤害了雪:“雪,是我不好,不该招惹你,你将来会遇到比我更好的。”

雪哭了:“你就是最好的。”

静禹无言以对,只好仰头把酒喝掉:“是我错话,我自罚一杯,雪,我有很多苦衷——”

雪不想逼迫静禹,她抬手拭掉眼泪,苦笑着:“我不会缠着你。”

雪给静禹倒满酒,她把自己的酒杯也满上,举起杯子:“哥,祝你将来找到一位如意的妻子。”

静禹心里很难受,他看着雪,有些不知所措。

雪:“哥,今咱俩不谈感情,就喝酒,往高兴了喝,每次喝酒,都要一句祝福的话。”

她又举起杯子,凝眸看着对面心爱的男生:“哥,祝你鹏程万里,越飞越高。”

静禹:“祝你,将来找的对象对你很好很好。”

雪笑:“祝你将来生个双胞胎。”

到这里,眼泪掉下来,滑落到杯中,化作一杯苦酒,她慢慢地啜着这杯苦酒,最后,一饮而尽。

雪喝醉了,她彻底放飞了性,在房间里又蹦又跳,平时她胆,怯懦,酒后的她绕着静禹唱歌,跳舞,像个吉普寨女郎。

她心里想,这可能是跟哥最后的晚餐,也是跟哥最放肆的一回。以后,再也没有以后。

早晨醒来,头疼欲裂,太阳透过窗帘照在床上,有些刺眼。

雪往身上一看,衣服穿得好好的。

赶紧下地往客厅去,酒劲还没过去,摇摇晃晃走到客厅,以为茶桌上是杯盘狼藉,却发现客厅干净整洁,厨房里,也没有堆积着碗筷。

哥收拾了残局,然后,悄然离去。

电话响了,是静禹来电话吗?

她连忙平沙发上,伸手抓起话筒。

电话里传来田雨的声音:“雪,跟静禹咋样了?成没成好事?”

雪皱着眉头:“他没喝多,我喝多了。”

田雨生气地:“你咋这么笨?这点手段都没整明白,要是我,早把他拿下,你呀,就这个命了!”

电话,被姐姐粗暴地挂断。

雪委屈地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