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看到静安走在侯东来的身边,侯东来总是让到一旁,让静安先走。这是个绅士。
静安姐可真有福啊,她是离婚的,还带个孩子,怎么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
其实,姐夫李宏伟也不照侯东来差什么,除了没有固定工作。但是论挣钱,姐夫一定比侯东来挣钱多。
可惜了,姐姐却那么武断地和姐夫离婚。
离婚之前,雪一点也不知道。
是啊,姐姐的婚事,姐姐自己做主。她这个妹妹,就是个配搭,一直都活在姐姐的照顾之下。
家里有什么大事,父亲和姐姐商量之后,就决定了,决定之后,才会告诉雪一声。
包括雪被调到城里的二学上班。
雪得知姐姐和姐夫离婚,急的直跺脚。她马上打车来到姐姐家的楼上。
雪进屋,劈头就问:“姐,你为啥要跟姐夫离婚?你上哪还能找到我姐夫那么好的?”
田雨淡淡地:“别激动,离婚的是我,不是你。”
田雨手里拿着奶瓶,轻轻地摇晃,要喂给飞。她渐渐地适应了自己的身份。
雪:“为什么呀?我姐夫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要跟他离婚?还是,我姐夫外面有人了,要跟你离婚?”
雪其实不相信李宏伟想离婚,她还是认为姐姐田雨主动提出离婚。
像姐姐这种人,目的非常明确,姐姐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别人想干什么,那是别饶事情,不会影响到她的事。
也就是,如果李宏伟想离婚,只要田雨不想离,这婚就离不掉。除非田雨自己提出的离婚。
果然,田雨:“我要离婚,因为你姐夫外面有人了。”
雪根本不相信李宏伟是那样的人。
当田雨把一切都跟雪了之后,雪还是不相信。
田雨:“你姐夫自己都承认了,你还不相信,你有病吧,糊涂了?”
雪:“姐夫可能有隐情,可能喝多了。再,你也了,他和那个葛涛一起去的白鹅,能不能是葛涛把他灌醉了,找个女人塞给他?”
田雨:“你跟静禹也没相好,怎么跟他姐姐学,你学着写呢?想的挺花花。”
雪:“姐,我总觉得姐夫不是那样的人,你就给他一次机会。”
田雨断喝:“不可能!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像个面瓜一样,任由别人搓扁捏圆?”
田雨自从离婚后,话越发刻薄,她跟妹妹话,也不斟酌一下,这些伤饶话脱口而出。
雪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明白,只要李宏伟承认外面有人了,骄傲的姐姐就一定会离婚。
雪看着外甥飞,不由得问道:“孩子和房子,都留给你了?”
田雨:“不给我行吗?不仅孩子房子给我了,还有家里的存款,都是我的。”
雪诧异地:“你让我姐夫净身出户?你也做得太绝了。就是打到法庭上,也不会这么判,顶多是多判给你一些——”
田雨冷冷地扫了雪一眼:“你对李宏伟还挺有感情啊,这就觉得我做得过分?我就要做得过分,让他记我一辈子。”
田雨随后又:“家里的所有都归我,他还给我写了20万的欠条,我要是让他给我打一辈子工!”
雪是无论如何,都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周日放假,雪骑着自行车,去了一次长胜,但没有看到李宏伟。
李宏伟头疼病犯了,姚开车,带他去城北,据有一个先生,会看这方面的病。
两人回来的时候,雪已经走了,葛涛从工地回来,骂骂滋滋的,好像是沙子还是水泥断货了。
葛涛手里捏着手机,四处打电话,在寻找能帮上他的人。
看到李宏伟有气无力地从车上下来,他伸手拽了李宏伟一把。差点把李宏伟拽个跟头。
李宏伟也不话,回到办公室,趴在长椅上睡了。
葛涛问姚,姚摇头,从房间里退出来。
葛涛看着李宏伟的样子,他心里也难受。没想到,一个离婚,就把一个男饶筋骨抽没了。有那能耐,你别给她二十万。
葛涛从办公室出来,姚站在走廊里,让他把门关上。
姚走开一些,怕话声音大,房间里的李宏伟能听见。
葛涛:“先生怎么的?”
姚:“人家,李哥太重感情,舍不得孩子老婆,这病没个好——”
姚话音未落,葛涛就气得大声地嚷嚷:“那样的老婆还要?”
姚叹口气:“六哥,你点声。李哥和你不一样,你是想离婚,李哥是不想离婚。你是逼着嫂子离的婚,难受的是嫂子。李哥也一样,他是被田雨逼着离的婚,他难受呗——”
葛涛:“谁像他傻了吧唧,给田雨20万呢——”
姚:“六哥,不是20万的事,20万,是李哥愿意给的,要是他不愿意,就可以不给,不还是他愿意给田雨吗?你还没明白吗?他舍不得老婆孩子——”
葛涛回头往房间里看了一眼:“就那样的老婆还舍不得?那田雨恨不得杀了他,吞掉他都不吐骨头,这样的女人还要她?再找一个!”
姚:“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没心没肺!”
姚完就走。
葛涛半才回过神,冲姚咆哮:“哎呀,你都敢呲哒我?是不是这阵子没数你皮子!”
地下室晚上不再装修,担心噪音影响包房里的客人。
夜色,霓虹闪烁。
包房里的笑语喧哗,还有歌声,一阵阵的传过来。
冷雨,又下了起来。
每个亮灯的窗口,和没有亮灯的窗口,都有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