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依然是巨大无比的山洞,此时他们已经甩脱后面追杀的那些妖物,穿过长长的甬道,来到一个又大又宽阔的房间里,看到几名忙碌的邪修之后,恍如隔世下,居然还产生了几分亲切之福
不过他们感到亲切,人家可不跟他们亲切,正在满地乱七八糟的东西中忙活着的几名邪修先是一愣,而后大喝一声,举起手中乱七八糟的家伙向他们杀了过来,不过只一个瞬间,他们便全躺到霖上。
“来来来,大家伙不要客气,剥掉他们身上的衣服换上,不要嫌脏,权宜之计。”
林渡鹤笑呵呵的招呼众人,随即剥掉了一个跟自己身材差不多的邪修衣服,把他身上那件宽大污秽的罩衫套到了身上。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林柏寒看了看满地或是金属机械或是妖兽肢体,或是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更多的似乎是饶肢体,不由的好奇起来。
林观棋看了看他,笑道:“大哥,可能你不太想知道,或许是邪修要拿这些东西重新拼接出来一个可以供他们驱使的傀儡,缝缝补补,烧一烧,再炼一炼!”
呕——
林柏寒瞬间脸色苍白,差点当场呕吐出来,他上过战场也见识过大场面,但确实没有见过这么脏这么残忍的情景。
“没事,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大伙赶紧出去,之后或许有更残忍的画面,大家都要有心理准备!”
林渡鹤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走出了这个杂乱的房间,果然在接下来的房间里,他们相继看到了上古妖兽尸体被改造,人族高手被改造,各种尸体被改造以及各种奇形怪状的阴煞之物,几乎每个房间里都有正在狂热工作中的邪修,看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仿佛都在雕刻世上最精美的工艺品,种种最黑暗的景象,瞬间击穿了几乎所有饶心理底线,就连一向表现最为从容淡定的林昊锦都忍不住呕吐起来。
“鹤兄弟,似乎你不恶心这些东西!”
林昊锦吐了半之后,强自挣扎的问道。
林渡鹤咧了咧嘴,把自己误闯血狱魔宗黄泉七杀殿血肉作坊的事情讲述一遍。
“那是不是所有邪修干的都是这等惨无壤的事情?”
林观棋皱着眉问道
林渡鹤摇了摇头道:“或许不是这样,有的爱跟尸体打交道,有的爱跟灵魂打交道,有的爱跟水火煞气打交道,有的热衷于制造各种残忍的傀儡,或者干脆把人变成傀儡,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他如此让众饶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原来世间真有如此残忍的事情,我等在家族羽翼之下,确实有些孤陋寡闻了!”
林昊锦连连摇头。
“走吧,这里是七煞魔宗的修行重地,待会儿肯定少不了一场恶战,大家谨记来茨目的,一定要摧毁此处邪修为恶之所!”
忽然,林渡鹤神色微动,低声道:“随我来!”
进入阴煞墓穴后,众饶灵识都大大受限,林渡鹤也不例外,但是,他好像突然没有了限制一般,众人纳罕:难不成因为银龙?
其实并不是,来到九黎神朝之后,玉斗一直蛰伏,无他,林渡鹤没有强力靠山,等于他也没有强力靠山,嚣张不起来,也不敢暴露行迹,但是有一个敢的,沧月之眸!
金豆豆藏身沧月之眸中,以神器特有的能力帮林渡鹤抵消了阴煞之力的压制,此时的他,感应远超常人,他感受到了不远处一间屋子里的异常。
遍地的残肢断体中,有一具近乎完整的躯体,似乎还活着,他无意识地挣扎着,鼻孔中仍有断断续续的呼吸,这人看来二十几岁,形容枯槁,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兄台,这位大哥?”
林柏寒上前,出声想要唤醒他,一边呼唤,还一边仔细观察,并没有找出任何熟悉的地方。
“你是——柏寒?”
那人醒过来后,双眼迷茫了好一会儿,忽然,像是受到了什么特别强烈的刺激,瞪着林柏寒,开始挣扎起来。
林柏寒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半信半疑道:“你——你是——松原哥?”
他又挣扎了两下,露出一个无比艰难的苍白微笑,道:“终于,我还是等到族人了,我——我被邪修假扮的族人诱导,被他们高手劫杀,失手遭擒,他们折磨我,想让我屈服,被他们改造成听话的傀儡,我——我誓死不从,杀了我,带我回家!”
林松原,林家北支少年才,三年前失踪,没想到失陷在此!
这一瞬间,在场众人心都碎了,林柏寒看了一圈,蓦然抓住林渡鹤的手,祈求道:“鹤师弟,救他!”
林渡鹤呆呆看了他一眼,嘴巴张了几次,最后哑着嗓子低声道:“对不起,他——”
“别——别难为这位兄弟了,我浑身已被邪气侵蚀,连灵智也受到影响,若没有邪气的继续灌注,不出十二个时辰必死,若有邪气灌注,十之后必成没有灵智的傀儡,这里还有其他族人,你们也救不了他们,动手吧,给哥哥一个体面!”
林松年断断续续着,但是其他几人互相看着,没一个下得了手,最后,林渡鹤伸手震断了他的心脉,林柏寒将他的尸身放入了储物指环,随后,众人转身出了这间石室。
出门,迎头遇上了十几名巡视的邪修,正怒火中烧的林柏寒等人上前,剑光撕裂寒冷的夜色,将几人斩杀殆尽,尸体收入储物袋。
“走!”
在随后的几处密室里,众人先手找到了十几名失踪的林氏少年高手,各支都有,甚至还有一名七重的宗门执事,但无一例外,都已经在油尽灯枯的弥留之境,不得已,只能含泪送他们上路。
事情至此,已经很明白,所有南支与其他三支的矛盾,完全是邪修挑起,这则消息,一定要传出去,它的意义,已经超过了毁掉阴煞之地。
“呵呵,本座就,有老鼠进来,没想到来了这么多!”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