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在信中表达了歉意,并郑重承诺:此次未能查出真相,是我行事不周。日后若有需要之处,无论何事,尽管开口提,我必尽力相助。
“果不其然,”江绫月放下郡主的信,表情淡然,并无太多意外,“什么都没查出来,还折了人证。”
能有手段在王府里安插人手,还有动机的,也就是这两位皇子了。
那么审不出东西,也在意料之郑
“那岂不是一无所获?”忍冬有些沮丧。
“并非一无所获。”江绫月却摇了摇头,“我们得到了平乐郡主一个分量十足的人情。在京城,一个王府郡主的人情,比查不出的真相更加珍贵。”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夕阳,继续,“如今赵家,经此一事,元气大伤,基本已经废了。”
这倒是事实,赵文博在狱中被自杀,户部侍郎赵志远又在望京楼被杀,赵家到底只有一个赵志远。
但如此巧合,接连都死了,难免让人多想,毕竟这位可得罪了皇后。
江绫月嘲讽地笑了,“如今我这父亲母亲,怕是又要给我找别的亲事了。身为江家嫡长女,我一日未出嫁,江锦悦和江涵悦的婚事,就得按着规矩往后排。”
“秦夫人和江玉,绝不会允许我这个碍事的,挡了他们攀附权贵的青云路。”
江绫月满不在乎地,“但愿江玉和江涵悦,他们还能有那么一点点良心,给我找一门至少表面上还算正常的亲事。”
虽然她知道这希望渺茫。“不然。”
她话锋一转,带着一丝冷嘲,“等到我和李临安的婚约正式敲定后,江涵悦就只能去嫁给,他们精心挑选出来的那个人。”
款冬和忍冬都明白了姐话里的深意,眼中都闪过一丝快意,幸好姐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不然在这江家还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对了,姐,”款冬想起一事,补充道,“王氏的后续也打听清楚了。
“那日离开后,她回到了家里,听本来是想让她和离,接回去好好养着的。”
“结果现在倒好,她儿子、丈夫一夜之间全死了,倒也不用和离了。她娘家已经派人把她接回去了。”
江绫月闻言,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她也算幸运,还活了下来,她若不来找事,日后就不用管她了。”
王氏的结局,是这京城权力倾轧下造成的,但她有好家人,如今倒也算是善终了,只是日后免不得有一些不好的流言。
毕竟一家三口只有她活了下来。
但江绫月也不免感到一丝寒意,若真是皇后干的...她不禁想到起那日召她进宫,语言柔和的皇后。
待事情完,忍冬和款冬便各自离去,江绫月仔细收好信,将那支玉簪放入首饰盒的最顶层。
到玉簪自己还没选好给李临安的礼物,结果对方倒先送了自己东西。
送什么呢?
她想起那日李临安戴的蓝宝石耳钉,很快有了主意。
江绫月心念微动,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对的银色耳钉。
接着,她拿出一个薄如蝉翼的银色通讯器,这是联邦的最新微型设备。
江绫月将通讯器完美贴合在耳钉内侧。
这装置无需基站,便可以点对点即时通讯,它依靠高效太阳能充电,只要有微弱光线就能持续运作。
然而,此刻这些功能都是关闭的,需要江绫月拿出另一套通讯器才可使用。
“最好永远别用上。”她看着改造好的耳钉,自言自语。
江绫月并不打算现在告诉李临安通讯器真正的能力,这更像是一个保险措施,一个以防万一的底牌。
但随即她眉头微蹙,若没有这些隐藏功能,这枚耳钉不过是个精致些的首饰,对李临安而言可能并不实用,甚至显得自己回礼不够用心。
江绫月并非没有更实用的东西,她的随身空间里存放着足以颠覆这个时代认知的科技产物。
但江绫月从不轻易拿出真正颠覆性的东西,尤其是那些理论书。
原因很简单。
一是这些远超时代的技术,一旦泄露或扩散,必然会对北晋乃至整个世界的秩序造成难以预料的巨大冲击。
二是若落到居心叵测者手中,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可能引发灾难。
但是,还送李临安个什么呢?江绫月有些纠结。
江府另一处
江石步履沉重地踏入自家厅堂。
唐墨见了丈夫失去了光亮眼神,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屏退下人。
“怎么了,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唐墨扶住摇摇欲坠的江石,握住他的手,却感到了一种冰凉,“手怎么也这么凉?”
江石喉头滚动,见到妻子的一瞬间,总算感到了一丝心安。
他声音干涩,“大哥今日带着涵悦去见了李临安,要涵悦顶替绫月,嫁给李临安。”
“什么?!”听到这话,唐墨如遭雷击,“当初不是拒绝了吗?怎么突然...”
唐墨看着丈夫的眼神,也明白了,江玉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他只想利用女儿。
“那是大皇子和云老将军定下的,是绫月的。他怎能如此?涵悦是他的亲侄女啊,江绫月也是她的亲女儿,明明正常履行婚约就行了,也能攀上国公府。”
唐墨往常总是处事淡然,还是第一次情绪这样激烈,“他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这是把涵悦往火坑里推!”
“来人,叫姐过来。”唐墨厉声吩咐,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愤怒。
江涵悦忐忑地走进厅里。
唐墨看着自己的女儿,痛心疾首地,“那李临安是什么人物,是你能驾驭的?而且这婚约是绫月外祖留下的,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江石也恨铁不成钢的着,“爹娘平日里如何教导你的?远离大房是非,安分守己,你怎就被虚假的富贵迷了眼?”
江涵悦先是一愣,泪水瞬间涌出,“娘!女儿只是想要一桩好婚事。那李临安是定国公,年轻俊朗,位高权重。”
“女儿若能嫁他,爹娘也能扬眉吐气,再不用看大伯父的脸色了。”她着似乎为自己找到了一丝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