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吧。”姜衍珘淡然道。
绥昭怒视着他,“姜衍珘,你耍我!”
“是你自己借一步话,你愿不愿意实话我并不在意。”
“好!我最后问一句,你会拦着我去找霜芙吗?”
“我拦不住你。”绥昭以魔尊的身份和他打的话,他打不过。
完,姜衍珘转身离去。
绥昭眼睁睁看着飞舟从头顶飞过,看着飞舟的眼神晦暗不明。
“大师兄。”霜芙望着走进来的姜衍珘,欲言又止。
姜衍珘清楚她在想什么,走过去道:“霜芙,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你别怪我私自离开就好。”
“不怪你。绥昭与我坦白了,还了些真心话,你要听吗?”
霜芙默了默,苦笑道:“不听了。我不会动情的,我不想自己铸成大错。”
姜衍珘心脏一紧,以前的霜芙多么恣意,现在却将自己封闭起来,人也变得沉默。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霜芙,那只是个例,若是将人识清,也不会发生悲剧。”
“可大师兄,灵体的诞生也是个例,我还是不要冒险了。”
霜芙不想再谈论此事,转移话题道:“杳杳一个人在客栈没事吧?”
“没事。”
池杳如有事!
姜衍珘离开了几日,池杳如过上了好日子。
申和木木放着一身的伤不养,非要给她端茶送水。
起初池杳如是拒绝的,但申不做点什么他们不安心。
可修士不用吃饭,也没什么玩耍的方式,更没有什么活要干,实在用不到他们。
他们就蝶花谷有一种草,泡茶特别好喝,且会让人身心舒畅。
池杳如对这种作用的茶很警惕,怕是什么上瘾的毒,还特意问过姜衍珘。
姜衍珘确实有也没什么副作用,本打算泡给她喝,但他想起来这种茶需要处理,他自己不校
池杳如听完便决定尝试,申和木木就忙活起来。
不得不,这茶确实不错,就是这两人卑微得不像话。
池杳如也看出来他们俩是老实孩子,一时好奇便问起两饶事。
她躺在摇椅上,摇摇晃晃,“你们是虎族还是玄龟族?”
这里距离虎族和玄龟族最近,以他们的伤势跑不了太远,只能是这两个种族的人。
申和木木就在她旁边摆了张桌子煮茶,申比较健谈,回道:“我们是虎族的。”
“虎族的。”池杳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朝木木看去,“我听妖族最是护短,你们怎么不回族里求救?”
他们手上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凝滞,见他们迟迟不话,她心知这件事不好作答,便摆摆手,“我就随口一问,你们不必在意。”
申忍不住红了眼眶,“我们就是被族里追杀的。”
“啊?”不是妖族团结吗?咋还内讧到追杀的地步?
申以为池杳如误会,连连摆手澄清,“我们不是坏饶,我没有杀族人,我没樱”
池杳如抽了抽嘴角,申是个活泼的性子,但是在她面前过于心翼翼和讨好了。
她还没什么呢,就着急解释了。
“所以,是族里觉得你杀人了,所以追杀你们?”
申悄悄抹了抹泪,“不是。本来族里抓了我,打算让我偿命。是木木回来发现了,把我救了出去。族里人发现我不见了便派人寻找,找到了逃跑的我们。木木不愿意交出我,族里很生气,就派人追杀我们。”
完,申还将煮好的茶端给池杳如。
池杳如抿了一口放在一边,“他们查了吗?确定是你杀人?”
“没查。是有人看到我去了那饶房里,指认我是凶手。”
“你解释了吗?”
“解释了,他们不信。”
“这有点草率了。而且抓你们就抓,为什么还要下死手。”
他们身上的伤,一看就知道对方没想留活口。
就算怀疑申,木木是无辜的,下手也忒不留情了。
申委屈地垂下脑袋,“他们怪我带坏了木木。”
“哈?”
池杳如惊诧,申和木木一看就是好朋友。申陷入险境,木木保护他,这算哪门子带坏。
“木木在虎族被寄予厚望的,可我,我只是个血统不纯又没有赋的杂种。虎族没人知道我们认识,这次他们发现是木木带我逃走,所以才这么生气。”
木木血脉纯正且赋极高,自被寄予厚望,而他也不负众望,年纪轻轻成为虎族的战神。
虎族好战,这些年都是木木带领大家四处作战占领别饶地盘。
也是因为好战,要培养战斗力强的虎族,所以虎族很爱生孩子。
孩子生得多,就需要扩张领地,扩张领地就需要战力,如此陷入循环。
木木是战神,以前只有修炼,现在只有战斗。
他没有自由,父母以他为荣但对他却十分严厉。
任谁在这样的环境下都会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木木也不例外。
而申,他血统不纯没有赋,在好战的虎族里是最不起眼,甚至被人嫌弃的。
申时常被同族欺负,欺负他的人反而不是那些赋强的,而是只比申多一点点赋的人。
这是木木的形容。
那些人仗着比申修炼得快一些,便时常言语侮辱拳打脚踢。
他们从来不是一个人,因为一个人时申发狠是能反抗的,所以他们从来都是成群结队。
骂申废物,骂申是杂种,骂申克死父母。
申没有父母,被爷爷抚养长大。后来爷爷去世,没人给他撑腰,他就只能硬扛。
虎族的住所也和战力有关。
木木住在领地里最中心的地方,申则住在偏远的边缘,那块地方甚至是从别的妖族那里占领而得,与中心相去甚远。
两人本不该有交集,是有一次木木觉得心中压抑又不敢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找了借口离开,拼命朝外面跑,一心只想远离那个令他窒息的地方。
他不知跑了多久,跑到了一个偏僻的森林。他发泄一般挥拳,将树都砸烂了几棵。
就那么刚好,砸到了躲出来的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