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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察觉到她的疏离,也不是没想过她终有一会离开。

可这一刻,他竟生出一丝奢望。

或许,她并不像表面那样冷漠。

现在要是不在外面,想低头亲亲她那软软的脸蛋……

他没吭声,只是加快了脚步,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

风渐渐了,雨丝也稀疏下来。

没走多久,那间熟悉石屋就到了。

石屋坐落在山坳里,背靠岩壁,门前爬满了藤蔓。

这是他亲手为她修的居所,每一处角落都刻着她的名字。

旋翊推开门,先把池菀轻轻放下,伸手去解她斗篷的带子。

“脸上沾了雨,我给你擦擦。”

他从旁边拿起一块干净柔软的兽皮,蹲下来。

刚要伸手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把攥住了手腕。

“旋翊,我自己能来。”

她不想再被当作需要被照鼓弱者,哪怕这个人是她最信任的旋翊。

“我又不是不会动,擦个水而已,不用总麻烦你。”

这不是在抗拒他的关心,而是在努力证明。

她可以独立,她不需要永远被庇护。

旋翊的手停在半空。

他静静地看着,没有挣脱,也没有再什么。

只是那双紫眸深处,有什么东西悄然沉了下去。

她想抽回手,却发现旋翊的指节微微收拢,将她的手腕轻轻圈住。

旋翊低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是我的雌主,谈什么麻烦不麻烦?”

在他心里,她是不可替代的存在,哪怕她还未完全接受这份感情。

池菀心里闷闷的。

在这个世界,雌性少,雄性多,雌性生就被当成宝供着。

从到大,吃喝拉撒都有人包办,一个个被宠得娇气又任性。

这世界对雌性太过优待。

可她不是这个世界原生的人,她来自一个女性必须独立、必须坚强的社会。

她习惯了自己解决问题,习惯了不依赖任何人。

更何况,这几个男人,不过是她人生里的短暂停留,将来注定要走散的。

她知道,她不属于这里,也终究无法在这里长久停留。

而旋翊、颜坞,还有其他人……

他们只是她穿越旅途中的风景,迟早会成为回忆。

她不敢投入太多,怕等分别那,心会碎得无法拼凑。

靠得越近,分开时就越疼。

每一次被温柔对待,都让她更清楚地意识到。

将来告别时,那种痛会有多深刻。

她没话,只是朝他手里那块兽皮伸手。

抢过去后,胡乱在脸上抹了几下。

旋翊垂下的手悄悄捏紧。

池菀不敢看。

一是在发情期,旋翊长得太好看,她怕自己控制不住。

二是她怕看到他那样的眼神……

她低着头,视线死死盯着地面。

发情期的荷尔蒙仍在体内流淌,让她对旋翊的气息格外敏福

他太好看了,银发如月,眉眼清冷。

她怕自己再看一眼,就会失控地扑进他怀里。

而那种眼神,更是让她心慌。

旋翊什么都没,什么都没质问。

他知道,是自己在推开他,可她不得不这么做。

身后传来脚步声。

颜坞走到她身旁,略微弯腰。

他微微俯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她齐平。

“怎么了?菀菀,有心事不吱声?”

他看着她低垂的脸,显然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

池菀正低头盯着兽皮发愣,突然听到这声,猛地抬头。

颜坞眼尾微扬。

他的五官轮廓分明,眼尾上挑。

距离太近,她甚至能看清他睫毛的弧度。

发情期的躁动还没退。

她脑子一昏,手就不听使唤地抬了起来,轻轻碰了他的脸。

体内的热流还在隐隐翻涌,感官被放大到极致。

那触感让她微微一颤。

“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旋翊猛地惊醒,整颗心骤然缩紧。

她猛地抽回手,迅速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脸颊烧得通红。

完了完了,又失控了!

她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在清醒状态下,她绝不会如此失态。

可发情期的影响加上颜坞的气息,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的防线。

这下,怕是又要让他误会了。

她简直想把自己塞回被子里,恨不得原地消失。

池菀死死盯着脚尖前方的泥地,恨不得地面裂开一条缝,让她直接钻进去,再也不见人。

颜坞轻轻笑了一声。

“我倒是巴不得你是有意这么做的。”

如果她真的是故意靠近,那他倒宁可相信这份靠近并非无情。

他没让池菀继续难堪,抬手就将她打横抱起。

“咱们进屋话。”

他完便迈步向前。

屋里挂着厚重的帘子,隔风又保暖。

颜坞掀开帘子进去,轻手轻脚地把池菀放在铺满软皮的床铺上。

他没马上走,反而弯下腰,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身子微微前倾。

池菀心口猛地一跳,手指不自觉抓紧磷下的兽皮。

她死盯着皮毛上面的纹路,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菀菀,你该不会……又在琢磨解契的事吧?”

池菀猛地抬头,正撞进的眼睛里。

她明明什么都没,脸也没变样,怎么他就全知道了?

为什么他偏偏能察觉?

是呼吸的节奏变了?

还是指尖的微动泄露了心事?

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读懂她的?

是从她第一次在象族营地醒来时?

还是从她发烧胡话,他彻夜守在她床前?

颜坞看着她瞪大的双眼,笑意一点点淡下去。

他叹了一口气。

“每次你想躲开我们时,总想什么都自己扛。”

他低声着。

“你以为你不,我们就不知道吗?你以为你装作没事,就能让我们放心?”

“也许你自己都没察觉,你的眼神早就变了。”

“在象族时是这样,刚才拒绝旋翊时也是,现在还是。”

池菀下意识地颤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他凝视着她。

“你以前遇到事,会皱眉,会瞪我,会拉着我的袖子喊‘颜坞哥哥’,可现在……你现在连话都不愿意了。”

“你怎么突然又冷下来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脸。

池菀低下头,牙齿轻轻咬住嘴唇。

她不想哭,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软弱的模样。

可那股压抑已久的酸涩,却悄悄从眼底漫上来。

有些事,是不能出口的。

因为一旦破,那些刚刚恢复的平静,便会瞬间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