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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柳嬷嬷愣在原地,又惊又气。

柳嬷嬷简直想不通,究竟出了啥大的事,能让砚昭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急匆匆独自跑东宫去了?

她皱紧眉头,手指不自觉地捏住袖口,心里七上八下。

东宫可不是能随意乱闯的地方,更何况是深更半夜!

楚砚昭虽然性子活泼,但一向知礼守分,从不会这般莽撞。

难道是出了什么紧急变故?

还是被人骗去了?

又或者……

她想起了什么不得聊事?

但她也顾不上细想,立刻拉上鹿竹,再带两个太监,急急忙忙朝东宫赶去。

柳嬷嬷深知事态紧急,再耽搁片刻恐怕会惹出大麻烦。

她一把拽过身旁的鹿竹,低声催促:“快,跟紧我,千万别落下!”

一行人脚步匆匆,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光影晃动,映得众人脸上全是焦急之色。

青石路上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仿佛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敲响警钟。

真实情况是,刚才楚砚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好像漏了件重要的事……

其实,楚砚昭并非无故失踪。

她躺下后,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试图入睡,可脑海里总有一丝不安萦绕不去。

她眉头微蹙,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总觉得白发生的事里,有一件被她忽略的关键。

可到底是什么呢?

她一遍遍回想,却怎么也抓不住那点模糊的念头。

可这事到底是什么,她越琢磨就越想不起来。

她索性坐起身,靠在床头,揉了揉太阳穴。

窗外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影子。

她盯着那光影,努力回忆今的一幕幕:早课、练字、和二皇子话、挨罚……

等等!

她猛然睁大了眼睛——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没处理?

直到后来,楚砚昭突然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今下午,太子和二皇子都替她挨了板子。

她只记得给二皇子上了药,却把太子哥哥给漏了!

“啊!”

她低呼一声,猛地拍了下脑袋,终于想通了关键所在。

今日在殿前受罚时,太子和二皇子为了替她求情,双双被皇上打了板子。

当时她情绪激动,只顾着感激,后来又忙着安抚二皇子,竟忘了太子也受了伤!

而太子一向沉默寡言,从不抱怨,自然也没提。

要知道,二皇子还特意提过,这伤要是不用灵草擦一擦,得疼上好几,睡都睡不安稳。

楚砚昭清楚地记得,二皇子趴在床上龇牙咧嘴地:“这板子可真狠,若不赶紧涂些止痛的灵草膏,明儿走路都得瘸着。”

他还笑着提醒她:“你可别光顾着我,太子哥哥也挨了五下呢,他那性子,肯定一声不吭地忍着。”

想到这儿,楚砚昭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要真没涂药,太子今晚肯定不好受。

她心里一阵愧疚,胸口像被针扎了一下。

太子平日待她最是温柔体贴,处处维护,可自己却连他受伤都没及时察觉。

他此刻一定独自忍痛,连声都不能出。

她越想越坐不住,眼眶都微微发红,再也顾不得休息,翻身下床就往柜子跑。

她赶紧抓起披风,揣上灵草,转身就往东宫跑。

她随手抓起搁在椅背上的浅青色披风,胡乱裹在肩上,又从妆匣底层翻出一盒自制的清淤止痛灵草膏。

这药是她亲手调配的,用雪莲、地黄、紫苏等数味药材熬制而成,对跌打损伤极有效用。

她将药盒紧紧攥在手里,推门就冲了出去,脚步急促,几乎是一路跑。

去东宫的路她早就熟得不能再熟。

从一起读书、玩耍,楚砚昭不知走过多少回那条青石径。

从安旭宫侧门出去,穿过御花园的东角门,再绕过两道回廊,便是东宫正殿。

她闭着眼都能摸到那扇雕着龙纹的红漆大门,连守门侍卫的轮班时间都一清二楚。

更巧的是,她压根没带灯笼也无所谓——手里不是还有颗华光随珠嘛?

夜色里一照,亮堂得很。

这颗华光随珠是她十岁那年,太子悄悄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据产自南海深处,通体晶莹,能在黑暗中自动发光,如同捧着一轮月亮。

她平时都珍藏在荷包里,今夜恰好带在身上。

她掏出珠子,柔润的光晕立刻洒开,照亮前方三尺远的路。

她抱着珠子,像个炮弹似的嗖嗖往前冲,三两下就到了东宫门口。

她脚步轻快,披风在身后猎猎翻飞,整个人像只敏捷的鹿。

华光随珠在她怀中微微发亮,映得她脸颊泛着柔和的光。

她一路穿花拂柳,踏过桥流水,心跳加速,只想着快点见到太子,把药亲自给他涂上。

守门的侍卫老远看见有个光点忽高忽低地飞过来,那动静飘忽得跟鬼火一样。

东宫门口两名侍卫正靠在柱子上打盹,忽然察觉夜色中有个亮光在快速接近。

那光点忽上忽下,时隐时现,随着夜风摇曳,形状又又诡秘,活像是传中的狐火或冤魂提灯。

两人顿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几个人吓了一跳,唰啦全抽出炼,结果等到人靠近一看——居然是楚砚昭这么个丫头。

侍卫们齐刷刷拔出佩刀,摆出防御阵势,厉声喝问:“谁在那里?速速停下!”

可等到那人影跑近,灯光一照,才发现是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披着披风,怀里抱着颗发光的珠子,脸颊因奔跑而泛红,眼神清澈又焦急。

两人面面相觑,这才认出是常来东宫的楚砚昭,连忙收刀行礼:“原是楚姑娘,吓了我们一跳……”侍卫们听得又想笑又无奈,连忙收回腰间的佩刀,躬身行礼,恭敬道:“奴才参见砚昭公主。这么晚了,夜露深重,宫禁也已落钥,您一个人孤身前来东宫,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来送药!”

楚砚昭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像是山涧清泉叮咚流淌,“太子哥哥睡了吗?我还怕来迟了他闭门不听呢!”

她一边答话,一边踮起脚尖,穿着绣鞋的脚几乎离地,脖子伸得老长,努力朝那厚重朱红宫门的缝隙里张望,仿佛能透过那一线微光看清殿内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