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何抱着林心萍走进卧室。
空气中还残留着晚饭时红烧排骨的香气，混合着窗外飘来的月季花香。
“放我下来......“
林心萍轻声，手却更紧地环住他的脖颈。
戚何轻轻将她放在床沿，单膝跪下来为她脱鞋。
指尖触到脚踝时，两个人都微微一颤。
他动作很慢，像是在解开什么珍贵的礼物。
林心萍低头看着戚何，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他额上的疤痕。
想起新婚夜时他也是这样，笨拙又紧张地帮她解扣子。
那时他手指抖得厉害，现在倒是稳当多了。
“笑什么？“
他抬头，眼底有温柔的光。
“想起你第一次帮我解扣子……“
她伸手碰碰他领口，
“急得一脑门汗。“
戚何握住她的手，贴在脸颊轻轻摩挲着。
胡茬微微扎人，林心萍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两人同时怔住，这才发现彼此靠得太近，呼吸都缠在了一起。
戚何耳根发烫，想后退却被她拉住衣领。
“想我没？”
她还是第一次问得如此赤裸裸，呼出的热气拂过他的喉结，弄的他心发痒。
戚何的呼吸一下子重了，俯身靠近她，一只手把她捞了起来，
想，白训练时候还好，能转移注意力，晚上躺床上的时候就不行了，总觉得旁边空落落的。
林心萍鼻子一酸，手指绕着他军装扣子打转，
我也是。有时候安儿宁儿半夜哭，我总下意识往旁边摸，结果摸个空。
怪我。
戚何的呼吸更重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眼底的温柔里掺了些灼热的光。
他抬手，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从眼角到下颌，动作慢得像在描摹一件稀世珍宝。
林心萍的心跳得飞快。
脸颊烫得厉害，却偏偏不肯移开目光，就那么直直地望着他。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浓密的睫毛，看到他眼底自己的影子，还有那抹藏不住的情意。
“还笑我当年那么笨？”
戚何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戏谑，呼出的热气拂在她的唇上，
“现在，该你慌了吧？”
她确实慌了，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却还是倔强地仰起脸，主动凑近了些，唇几乎要贴上他的，
“我才没慌。”
话音刚落，戚何便扣住她的后颈，俯身吻了下来。
没有太多花哨的动作，只是轻轻的，带着些试探的触碰，却像电流一样窜过两饶四肢百骸。
林心萍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腰，把自己贴得更紧，唇齿间满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忍不住微微张开嘴，回应着他，青涩却又带着十足的诚意。
他的手顺着她的后背缓缓下滑，停在她的腰上，轻轻收紧，将她整个人都圈在自己怀里。
胡茬蹭过她的脸颊，有些痒，又有些麻，林心萍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脑袋更晕了。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滚烫的温度，能听到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还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戚何才缓缓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都在大口地喘着气。
他看着她红肿的唇瓣，眼底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心萍……”
“嗯？”
她的声音也软得像水，带着刚吻过的慵懒。
他没再什么，只是低头，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印记。
林心萍的身体颤抖着，手指紧紧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