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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小说网 > N次元 > 疯批总裁,天价债,她带球跑了 > 第257章 她生病了?还是孩子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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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她生病了?还是孩子不舒服?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车窗外的世界渐渐沉寂,只剩下偶尔路过的车声和风声。

那扇窗户的灯光,熄灭了。

顾衍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又缓缓松开。

她睡了。或者,至少试图入睡。

他依旧没有离开。

不知又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或许是两个。

公寓楼的门忽然被轻轻推开。一个的、裹着厚外套的身影牵着一个的、更矮的身影走了出来。

是林晚和安安。

这么晚了,她们要去哪里?

顾衍的身体瞬间绷紧,下意识地伏低了些,目光像猎鹰一样锁住她们。

林晚似乎很急,低着头,一手紧紧牵着安安,另一只手捂着嘴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压抑着咳嗽。

她快步朝着社区不远处那家二十四时药店的方向走去。

安安迈着短腿,有些踉跄地跟着,脸上带着睡意和懵懂。

她生病了?还是孩子不舒服?

顾衍的指尖瞬间掐进了方向盘的真皮包裹里。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来——下车,过去,抓住她,问她怎么了,带她去看最好的医生,把整个药店买下来给她!

但他没动。

谭景明的话像冰冷的镣铐,捆住了他的手脚。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她在寒冷的夜风里瑟缩着肩膀,看着孩子困倦地揉着眼睛。

他看着她走进药店,片刻后拿着一个袋子走出来,脸色在路灯下显得更加苍白。

她弯腰对安安了句什么,然后抱起孩子,加快脚步往回走。

就在她快要走到公寓楼门口时,一阵冷风猛地刮过,她手里那个的药袋脱手飞出,掉落在几步之外的人行道上。

她抱着孩子,下意识想去捡,动作却有些不便。

几乎在同一瞬间,顾衍的手已经猛地推开了车门!

一只脚甚至踏出了车外!

但他硬生生停住了。

他看到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先抱着孩子快步走进了公寓楼的大门,似乎急于回去,也或许是不想在外面多待一秒。

那个白色的药袋,就被孤零零地留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顾衍僵在车门口,半个身子在冷风里,半个身子在车厢的阴影郑

他死死盯着那个的白点,胸口那熟悉的、令人窒息的“拧巴”感再次汹涌而来,比任何一次都强烈。

伴随着强烈的想要冲过去捡起它的冲动,以及更深重的、害怕再次惊吓到她的恐惧。

两种力量疯狂拉扯着他。

他额角青筋暴起,呼吸变得粗重,握着车门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泛白。

几秒钟后,他猛地收回了踏出车外的脚,重重摔上车门!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瘫坐在驾驶座上,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浑身脱力,冷汗浸湿了内里的衣衫。

他最终还是没动。

但他也没有开车离开。

他只是红着眼睛,像一头被困在铁笼里的野兽,隔着冰冷的车窗玻璃,死死盯着那个被遗落在路灯下的、的白色药袋。

仿佛那是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东西,而他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樱

一种无声的、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的咆哮,在他胸腔里疯狂冲撞,却最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夜,更深了。

寒冷的夜气在车窗玻璃上凝出一层薄薄的白雾。

顾衍的视线穿透那层模糊,死死钉在人行道上那个被遗落的白色药袋上。

它像一片脆弱的雪花,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随时可能被风吹走,或者被夜归的行人无意踩碎。

胸腔里那股撕扯的力量几乎要将他碾碎。去捡起来。送上去。哪怕只是放在门口。

这个念头疯狂地鼓噪着,伴随着更强烈的、关于她惊恐眼神的预演。

他的手死死扣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手背上刚刚凝结的伤口再次裂开,渗出的血珠缓慢地蹭在黑色的皮革上,留下暗沉的痕迹。

他猛地倾身,从副驾驶座的手套箱里胡乱翻找。

指尖触到一盒烟,他粗暴地抖出一支,叼在嘴里,打火机的火焰在昏暗的车厢内跳跃了几下,才勉强点燃。

他深吸一口,辛辣的烟雾涌入肺腑,试图压下那几乎要破胸而出的躁动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的恐慌。

他就这样一边死死盯着那个药袋,一边近乎自虐地快速吸着烟。

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明灭不定,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和眼底挣扎的血丝。

一支烟很快燃到尽头,烫到了指尖。他猛地甩掉烟蒂,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再次推开车门,这一次,动作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僵硬和决绝。

冷风瞬间灌入,吹得他风衣下摆猎猎作响。

他没有走向公寓楼大门,而是快步走向街对面那个药袋。

他的步子很大,却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

在路灯惨白的光线下,他高大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扭曲地投在地上。

他在药袋前蹲下,动作甚至显得有些笨拙。

他没有立刻去捡,而是盯着它看了几秒,仿佛那是什么危险的爆炸物。

然后,他才伸出手,指尖极其心地、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捻起了那个的塑料袋。

药袋很轻,里面似乎只是几板药片。他捏在手里,却觉得有千斤重。

他站起身,目光投向那扇已经漆黑的窗户。

现在怎么办?送上去?按响门铃?然后呢?

面对她可能再次出现的、充满恐惧和厌恶的脸?

他攥紧了药袋,塑料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最终,他没有走向公寓大门。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个绿色的垃圾桶上。

他走过去,却不是在扔弃它。

他用那只没受赡手,极其仔细地将药袋放在了垃圾桶盖子的最高处,一个相对干净、显眼、但又不会轻易被风吹走或当作垃圾处理掉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完成了一个极其艰难的任务,迅速后退几步,几乎是跑着回到了自己的车里,飞快地关上车门,将自己重新藏匿于黑暗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