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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小说网 > N次元 > 疯批总裁,天价债,她带球跑了 > 第265章 “看来你还没蠢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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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看来你还没蠢到底。”

门在顾衍身后合拢,将狂风暴雨的喧嚣猛地掐断,只留下沉闷的余响和屋内令人窒息的黑暗。

他身上带来的湿冷寒气与屋内原本的闷热粘腻剧烈冲撞,形成一种诡异的气流。

林晚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安安,死死缩在墙角,像一只被逼到绝境、连毛发都炸起的母兽。

黑暗中,她只能凭借窗外偶尔划过的闪电,看清那个高大身影的轮廓,和他脸上冰冷的水光。

“嗒…嗒…”雨水顺着他发梢、衣角滴落的声音,在死寂的屋里清晰得可怕,像某种倒计时。

顾衍没有立刻靠近。

他就站在门口,像一尊刚从海里捞起的、散发着寒气的神只,或者,恶魔。

他似乎在适应黑暗,又像是在欣赏她的恐惧。

一道惨白的电光闪过,瞬间照亮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没有胜利的快意,

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和一丝……难以解读的专注。

“点灯。”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穿透安安的哭声和屋外的风雨声。

林晚没动。

他似乎极轻地啧了一声,像是厌烦了这种无用的僵持。

他自己动了起来,动作并不急躁,甚至称得上从容。

他仿佛对屋内的布局了如指掌,径直走向壁炉旁的矮柜——林晚记得那上面似乎放着一个应急箱。

摸索的细微声响传来。

片刻后,“嗤”一声轻响,一簇的火苗在他手中亮起,点燃了一根粗白的蜡烛。

昏黄、摇曳的光晕迅速驱散了门口一片区域的黑暗,将他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巨大而扭曲,随着烛火不安地晃动。

他拿着蜡烛,走了回来。烛光映亮了他湿透的衬衫和还在滴水的裤脚,也映亮了林晚苍白惊惶的脸和怀里哭得抽搐的孩子。

他没有将蜡烛递给她,而是目光扫过屋子,最终落在餐桌中央一个空着的陶土碟子上。

他走过去,将蜡烛稳稳地滴了几滴蜡油在碟子中心,然后将其固定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看向她。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眸里跳跃,让人看不清真实情绪。

“水。”他又吐出一个字,目光落在她干裂的嘴唇和安安哭得通红的脸上。

他转身走向厨房区域。

林晚听到他打开橱柜,拿起水壶晃动的声音——里面是空的。

接着是水龙头被拧开的声音——只传来几声空洞的干咳,便再无声息。

供水果然也断了。

他沉默地站在原地片刻,侧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冷硬。

然后,他走向门口他带来的那个防水的旅行袋——林晚甚至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拿进来的。

他从里面取出几瓶昂贵的进口矿泉水和一盒密封的高级牛奶,甚至还有一袋安安常吃的那个牌子的有机磨牙饼干。

他将水和牛奶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处理一下。”他看着依旧缩在墙角、如同惊弓之鸟的林晚,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屈辱的、仿佛在吩咐佣人般的自然。

林晚看着桌上那些东西,又看看怀里哭得几乎脱力、声抽噎的安安,巨大的屈辱感和现实的需求在她体内疯狂撕扯。

最终,她还是颤抖着,抱着孩子,一点点挪到桌边。

她腾出一只手,笨拙地想去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却因为手抖得厉害,几次都没成功。

一只骨节分明、还带着湿冷水汽的手伸了过来,轻易地拧开了瓶盖,然后将水瓶推到她面前。

他的指尖无意间碰到了她的手背。

林晚像被电击一样猛地缩回手,水瓶差点被打翻。

顾衍的动作顿住了。

烛光下,他看着她过度激烈的反应,看着她眼底深切的恐惧和抗拒,下颌线似乎绷紧了一瞬。

但他什么也没,只是收回了手,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些许距离。

这个细微的、近乎退让的动作,却让林晚更加不安。

她慌乱地倒了一点水在瓶盖里,心地喂给安安。

家伙渴坏了,贪婪地吮吸着。

她又自己灌了几大口冷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暂时压下了那股灼烧般的干渴和恐慌。

屋内暂时只剩下安安细微的吞咽声和屋外依旧猛烈的风雨声。

顾衍就站在几步之外,沉默地看着她。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无形的压迫。

湿衣服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线条,烛光在他轮廓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蛰伏的、随时会暴起伤饶猛兽。

林晚根本不敢抬头与他对视,每一秒都像是在炼狱里煎熬。

“为什么?”她终于忍不住,质问道,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衍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移开,落在窗外一片混沌的黑暗和雨幕上。

“台风,停电停水,孩子害怕。”

他重复着之前的话,语气依旧平淡得像是在念明书,听不出任何个人情绪,

“你需要帮助。”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林晚激动地低吼,眼泪再次涌上,“我宁愿……我宁愿……”

“宁愿什么?”顾衍忽然转过头,目光重新锁住她,烛光在他眼底深处投下两簇幽暗的火苗,

“宁愿抱着他在这里冻死、渴死、吓死?”

他的话冰冷而残酷,像一把刀,精准地剖开她所有虚弱的伪装,露出底下不堪一击的现实。

林晚噎住了,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她悲哀地发现,他的,竟然是对的。

在这种完全陌生、与世隔绝、遭遇灾的环境里,带着一个幼的孩子,她所谓的“宁愿”,脆弱得可笑。

她的沉默似乎取悦了他,或者是印证了他的某种判断。

他眼底那丝幽暗的火苗跳动了一下。

“看来你还没蠢到底。”他淡淡地评价了一句,听不出是嘲讽还是什么。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林晚浑身血液几乎倒流的动作——他开始解自己湿透的衬衫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