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这是我朋友新，给他安排个全身SpA，记我账上。好好招待。”
“好嘞！”薇应得爽快，走过来很自然地拉起新的手，“走吧帅哥，姐姐带你去包厢。今年多大了？”
“二……二十二。”新声音跟蚊子似的。
“那我得叫你弟弟了。”
薇笑得花枝乱颤，凑近他闻了闻，“你这几没洗澡了吧？先去淋浴间冲一下，我到包厢等你。要不要姐姐帮你换衣服呀？”
在车上时新还兴奋得跟什么似的，真到了这场合，反倒害羞得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处男，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我拍了拍他肩膀：“好好享受。”然后跟张主管上了楼。
岚姐不在店里，余成她和几个朋友出去应酬了。
我们在二楼的休息室等了没多久，耗子他们就到了。
耗子右手缠着绷带，脸上写满了不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妈的，阴沟里翻船！不但让人跑了，还挨了一刀……下次要是逮着那孙子，非打断他两条腿，再把他舌头割了不可！”
虎子递给他一支烟：“行了，人没事就好。那子一看就是练过的，下手狠着呢。”
我示意耗子消消气：“虽然没抓到人，但至少排除了一个炸弹。要是开业当管道爆了，后果不堪设想。”
正着，鬼领着他二叔心翼翼地上来了。
二叔脸色发白，腿都在打颤，估计以为事情办砸了我要找他算账。
“叶……叶老板……”他声音发抖。
我看着他，语气温和的道：“这次你戴罪立功，虽然人没抓到，但也算将功补过。之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二叔愣了两秒，随即“噗通”一声又要跪，被鬼拉住了。
“谢谢叶老板！谢谢！”他眼眶都红了。
“不过，”我话锋一转，“昨切开的管道，你们得负责重新安装好。材料和人工费少不了你们的，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一定一定！”二叔连连点头，“我保证用最好的材料，两……不，一之内就给您装好！绝不再出任何问题！”
我摆摆手，让他们先回去了。
门关上后，我看向耗子道：“马上就开业了，这是最关键的时候，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你和柱子从今开始，每轮流带人巡逻，重点关注设备间、水电管道这些地方。每个进店的陌生人，都要多留个心眼。”
耗子点头：“凡哥你放心，我待会儿就去买一批高清摄像头，装在浴场大厅、走廊、出入口，保证全方位无死角。柱子那边我再调几个机灵的兄弟过来，白晚上两班倒盯着。”
这时项军也赶来了，他上午在金盾公司训练新人，没来得及参与上午的行动。
“情况怎么样？”他一进门就问。
“人跑了。”我简单了下经过。
项军皱眉：“知道是谁干的吗？”
“还没证据。”我点了支烟，“但猜也能猜到。当初竞拍浴场的时候，最有竞争力的就三家：龙建设的吴强、代表许家的王铭，还有方剑清。方剑清跟我无冤无仇，剩下两个都跟我有过节。”
项军沉默了几秒：“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暂时不用。”我摇摇头，“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浴场顺利开业。等开业之后，该算的账，一笔一笔慢慢算。”
项军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叶哥，你什么时候有空？拍个公司的宣传视频呗，发到官方账号上。我、大牛、虎子我们都拍过了，就你这个老板还没露过脸。”
我有点哭笑不得：“不用了吧？我对着镜头不知道该什么。”
“要的要的！”项军很坚持，“我都跟粉丝了，下次让老板出镜。大牛连台词都给你写好了。”
“在这儿拍？”
“去公司，在公司大门口拍，显得正规。”
我看他这么上心，也不好再推脱：“行吧，那就去一趟。”
散了会，众人下楼。
经过走廊时，隔壁包厢里突然传来新带着哭腔的叫声：“姐姐，不要……我受不了了……啊……轻点……”
那声音，又痛苦又销魂。
耗子听得眼睛都直了，扭头看向张主管：“你们这店里，技师都这么猛的吗？把客人折腾成啥样了？”
张主管笑骂：“想什么呢！人家那是按摩穴位，新一看就缺乏锻炼，筋膜僵硬，按起来当然疼。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满脑子黄色废料！”
众人哄笑。
耗子撇了撇嘴：“本来我还想试试呢，你这么一，那还是算了。”
从会所出来，我和项军、虎子开车去了金盾保安公司。
公司大门前，大牛已经把全体保安集合好了。
三十多号人，清一色的黑色制服，站成三排，腰杆挺得笔直，跟部队列队似的，纪律严明。
项军走上前，喊了声：“稍息！立正！”
“啪”的一声，所有人动作整齐划一。
“下面，有请叶总讲话！”项军徒一旁。
大牛拿着张纸条跑过来，想递给我。
我摆摆手没接。
站在方阵前，看着这一张张年轻、坚毅的面孔，我忽然觉得胸腔里有股热气往上涌。
“兄弟们。”
我开口，声音不大，但很清晰，“金盾保安公司成立时间不长，但咱们已经拿下了机械厂、田总旗下产业两个大单子。这明什么？明我们的专业素质，得到了市场的认可！”
队伍里有人眼神发亮。
“我知道，在座的有很多都出身贫寒，没有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我顿了顿，“没关系，不管以前你们是干什么的，到了金盾，咱们就是一家人。在这里，我叶凡保证三点：第一，绝不拖欠工资；第二，该有的福利一分不少；第三，只要你有能力，就有上升空间！”
“我们不做欺行霸市的地痞，也不做点头哈腰的看门狗。我们要做的，是专业的，值得信赖的安保力量！让客户放心，让兄弟安心，让自己对得起这身制服！”
“今站在这里，我就一句话：金盾的招牌，靠咱们一起扛！有没有信心？”
“有！”三十多人齐声大吼，声震云霄。
大牛在一旁举着手机录完了全程。
结束后跑过来给我看回放，竖着大拇指：“凡哥，你这气场越来越像大老板了！这段发出去，绝对涨粉！”
我苦笑。
大老板？现在还欠着陆总五千万呢，连利息都没算。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保安公司这两单生意确实赚了些钱，勉强能维持两个公司的日常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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