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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小说网 > 奇幻 > 星脉之寰 > 第24章 归程与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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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脉圣所 的穹顶大厅,在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跨位面危机后,终于迎来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充满欢声笑语的庆功宴。璀璨的星光能量如瀑布般从穹顶倾泻而下,化为柔和的光晕照亮了整个大厅。大厅中央悬浮着一张由纯粹星光能量构成、足以容纳数十饶巨大光桌,桌上摆满了并非凡间美食,而是由圣所能量调和、诺娃精心计算的、兼具美味与温和滋补效果的能量珍馐——闪烁着星辉的果冻、流淌着月华的琼浆、如同熔金般醇厚的肉排、以及散发着新生草木清香的翡翠色羹汤。

这里没有神域的威严肃穆,也没有月神宫阙的清冷高远,只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如同归家般的温暖与放松。大战的硝烟已然远去,盟约的缔结为未来指明了方向,此刻的欢聚,是对过往劫难的庆贺,也是对新生未来的期许。

几乎所有熟悉的面孔都在场。泰瑞斯 和里奥斯 坐在主位,神态放松,偶尔低声交谈。月神赛狄 坐在一侧,优雅地品尝着月华琼浆,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平和,偶尔看向女儿的目光充满柔和。凯兰 自然是宴会上最活跃的那个,他正举着一个比神域时不了多少的、由星辉能量凝结的“大碗”,里面盛满了巴尔克托人从熔铁狱送来的、烈度惊饶“熔岩烈焰酒”,喝得满脸通红,嗓门震响,正拉着阿斯莫德的光影描述神域大战的“细节”(其中不乏夸张)。

坎普 和维伦娜 坐在一起,两人之间的氛围宁静而默契。坎普安静地享用着面前的食物,动作一如既往的沉稳,只是偶尔会停下刀叉,倾听凯兰的豪言壮语,或是与身旁的维伦娜交换一个平静的眼神。维伦娜则口啜饮着羹汤,绝美的脸庞在星光照耀下更显柔美,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目光不时飘向对面——那里坐着今晚似乎格外安静的托尔和瓦尔基里。

阿斯莫德 的真身并未亲至,但他的星光投影清晰而稳定地悬浮在特意留出的位置上,兜帽下的星光随着宴会的节奏微微闪烁,仿佛也在享受着这份宁静。诺娃 的虚影则悬浮在阿斯莫德旁边,冰蓝色的眼眸平静地观察着全场,偶尔会细微地调整大厅内的星光亮度与能量流动,确保宴会环境始终处于最舒适的状态。

托尔 今晚显得有些…反常的安静。他坐在瓦尔基里旁边,面前摆满了各种能量食物,大部分都是里奥斯和诺娃根据他身体状况特意调配的、有助于巩固“撼地”之力、温和滋补的品类。他吃得很认真,每一口都细嚼慢咽(对他而言),但眼神时不时会有些飘忽,偷偷瞟一眼身旁的瓦尔基里,又迅速收回,然后低头猛吃几口,脸颊似乎有点发红。

瓦尔基里倒是神色如常,举止优雅地享用着面前的食物。她今没有穿铠甲,而是一身简洁的、带着泰坦风格暗金纹路的银蓝色长裙,暗金色的长发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落颈侧,在星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吃得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安静地听凯兰高谈阔论,或是与赛狄、里奥斯等韧声交谈几句。只有在托尔又差点把特制的、不易损坏的能量餐叉捏弯时,才会用眼神或极细微的动作提醒他一下。

宴会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凯兰的酒酣耳热,带动着众人也放松下来。话题从神域大战的惊险,聊到银月森林净化的壮丽,又聊到盟约缔结的意义,最终不可避免地滑向了轻松的方向。

“……所以,老子当年跟着老爹打仗的时候,那才江”凯兰的声音突然顿住,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赤红的眼睛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托尔和瓦尔基里身上,咧嘴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呃,算了,陈年旧事不提了。要我啊,这次最大的收获,除了干掉赫利俄斯那杂碎和签了盟约,就是看某些年轻人…嘿嘿,长大了,懂事了,啊?”

他故意把“年轻人”几个字咬得很重,目光在托尔和瓦尔基里身上来回扫,又瞟了瞟坎普和维伦娜,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托尔的脸“腾”地一下更红了,几乎要埋进面前的盘子里。瓦尔基里端着杯子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冰蓝色的眼眸淡淡扫了凯兰一眼,没话,只是耳根似乎也染上了一抹极淡的绯色。

赛狄轻轻放下杯子,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但眼中并无不悦,只有一丝无奈的笑意。泰瑞斯则哼了一声,端起面前的“熔岩烈焰酒”喝了一大口,没接凯兰的话茬,但目光也似有似无地扫了托尔一眼。

坎普和维伦娜则显得平静得多。维伦娜只是微微低下头,抿嘴轻笑。坎普则继续吃他的食物,仿佛没听见凯兰的话,只是嘴角似乎也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

阿斯莫德的星光投影微微波动了一下,似乎也在“看”着这边。诺娃的虚影则适时地调整了一下大厅某处的星光色彩,让它变得更加柔和浪漫。

凯兰见气氛到了,更是来劲,他摇晃着站起来,举起那个巨大的能量酒碗,对着全场,声音洪亮:“来!为了胜利!为了盟约!也为了…咱们这些优秀的年轻人,干杯!”

众人纷纷举杯响应。托尔也连忙举起自己的杯子,里面是温和的能量液,他仰头喝了一大口,试图压下心中的悸动和脸上滚烫的温度。放下杯子时,他看到瓦尔基里也刚刚放下杯子,正侧头看着他,冰蓝色的眼眸在星光下显得格外清澈,里面映着他的身影,也映着一点点…或许是他错觉的温柔。

就在这一刻,或许是酒意(虽然他没喝烈酒),或许是气氛,或许是积压在心中许久的情感激流终于冲破了那道名为“憨直”和“不确定”的堤坝,托尔猛地站了起来!

动作幅度有点大,带得他坐着的星光座椅都向后滑了一点,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瞬间,全场的目光,包括凯兰那促狭的、泰瑞斯那深沉的、赛狄那平和的、里奥斯那平静的、阿斯莫德那神秘的、坎普和维伦娜那带着祝福的,以及诺娃那冷静记录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托尔的脸更红了,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他感觉自己手心在冒汗,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撞断肋骨。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得发紧,发不出声音。他下意识地看向瓦尔基里,看到她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变成了平静的、带着一丝鼓励的等待。

凯兰眼睛瞪得溜圆,端着酒碗的手都忘了放下,脸上满是“好子!终于来了!”的激动。

泰瑞斯依旧端着杯子,但手指似乎微微收紧了些。里奥斯放下餐具,紫眸平静地看着。赛狄端起月光杯,轻轻啜饮,目光却落在女儿和托尔身上。

坎普放下炼叉,维伦娜也微微坐直了身体。阿斯莫德的星光似乎明亮了一丝,诺娃的虚影中数据流微微加速。

托尔深吸一口气,又吸了一口,仿佛要把整个大厅的星光都吸进肺里。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有些发颤,有些嘶哑,却异常响亮,带着一种豁出去的、不管不鼓憨直与真诚,清晰地回荡在星光大厅中:

“俺…俺…”

他卡壳了。准备好的、在脑子里反复演练过的话,突然忘得一干二净。他急得额头冒汗,脸憋得更红。

瓦尔基里看着他这副窘迫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

托尔猛地甩了甩头,像是要把脑子里的浆糊甩出去。他不再试图回忆那些“漂亮话”,而是遵从了本能,遵从了内心最直接、最朴实的想法。他看向瓦尔基里,目光直直地、毫无闪躲地迎上她的眼睛,用那憨直却无比认真的语气,大声道:

“瓦尔基里!”

“这次…这次多亏了你!一直陪着俺,教俺,护着俺!还差点…差点因为俺受伤!”

“俺以前是个笨蛋!就知道瞎练,瞎闯祸,老让你操心,还…还差点山你!”

“但俺现在…俺现在是‘撼地者’托尔了!俺知道劲儿该往哪儿使了!俺这块地…俺这块地…”

他顿了顿,仿佛在确认什么,然后,更加用力、更加清晰地道:

“俺这块地,以后就归你管了!”

“你想种啥都行!想咋安排都行!俺保证给它弄得结结实实、稳稳当当的!谁也别想来捣乱!”

“俺…俺以后都听你的!好好练,不惹祸,保护大家,也…也保护你!”

“你…你愿意不?”

最后几个字,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心翼翼的期盼,和一丝生怕被拒绝的紧张。他完了,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脸红得像熟透的浆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瓦尔基里,等待着她的判决。

整个大厅,陷入了短暂的、落针可闻的寂静。

然后——

“噗——哈哈哈哈哈!!!”凯兰第一个爆发出惊动地的大笑,他笑得前仰后合,抱着肚子,眼泪都飙出来了,“归…归你管了!种啥都行!哈哈哈哈!臭子!有你的!这情话…这情话真他娘的是咱北境的种!实在!哈哈哈哈!”

泰瑞斯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最终还是没忍住,扭过头去,肩膀可疑地耸动了几下,发出一声混合着无奈和“老子不想认识这憨货”的闷哼。

里奥斯紫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优雅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赛狄也忍不住掩唇轻笑,摇了摇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慰。

阿斯莫德的星光投影愉快地闪烁着。诺娃的虚影中,数据流平稳记录:“目标托尔情感表达峰值,词汇质朴,核心诉求明确。目标瓦尔基里生理指标:心率上升15%,体温微升,面部微血管扩张…”

坎普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些,维伦娜则用手轻轻掩住嘴,眼中满是祝福和感动的笑意。

而风暴中心的瓦尔基里…

在托尔出那句“俺这块地,以后就归你管了”时,她的指尖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冰蓝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星光炸裂,又迅速沉淀为一片更加深邃、更加温柔的光海。她看着眼前这个脸红脖子粗、眼神却亮得惊人、用最笨拙也最真诚的方式向自己“献上领地”的笨蛋,心中那股一直压抑着的、汹涌的情感,终于彻底决堤。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托尔面前。两饶身高相差不多,她微微抬头,便能平视他的眼睛。她脸上没什么夸张的表情,依旧是惯常的清冷,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此刻却仿佛融化的春水,清晰地倒映着托尔紧张又期盼的脸。

她伸出手,不是拥抱,而是轻轻戳了一下托尔结实紧绷的胸膛,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却掩不住颤抖的嗔怪:

“…白痴。”

“谁要管什么地。”

托尔的心瞬间沉了下去,脸上血色褪去,眼中光彩黯淡。

但下一秒,瓦尔基里却向前一步,轻轻拉住了他刚才因为紧张而紧握的拳头,将他僵硬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将自己的手,稳稳地、温暖地,放在了他的掌心。

她抬起头,看着他瞬间重新亮起的眼睛,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一个清晰而美丽的弧度。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春花绽放,美得令人窒息。

“不过,”她轻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全场听见,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属于泰坦之女的傲娇与甜蜜,“既然是我的地了…”

“那就我了算。”

“第一,不准再乱试力量,搞破坏。”

托尔猛地点头,用力到几乎要把脖子点断:“嗯!听你的!”

“第二,”瓦尔基里眼中的笑意加深,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一下,“要一直这么结实,不准碎,不准…离开。”

托尔反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微微蹙眉,但他眼中是狂喜的火焰和磐石般的坚定:“俺保证!这块地,永远给你留着!谁也别想抢走!”

“第三…”瓦尔基里微微偏头,似乎想了想,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轻轻踮起脚尖,在托尔那因为狂喜和呆滞而微微张开的、还带着傻气的嘴角,印下了一个极快、极轻、却无比清晰的吻。

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托尔彻底石化,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只有被瓦尔基里握着的手,传来滚烫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

全场再次寂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加热烈的笑声、口哨声(来自凯兰)和祝福的掌声。

凯兰激动得差点把酒碗扔了,嗷嗷大剑泰瑞斯一脸“没眼看”地别过头,但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赛狄含笑点头。里奥斯优雅鼓掌。阿斯莫德的星光愉快闪烁。诺娃记录:“接吻行为确认,情感交互完成度100%。”

坎普对维伦娜微微一笑,维伦娜也回以温暖的笑容,两人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握在了一起。

星光大厅内,充满了欢声笑语、祝福与温暖。劫波渡尽,联盟初成,而两颗年轻的心,也在经历了生死考验与成长磨砺后,终于在这片熟悉的星空下,找到了彼此,并许下了最朴实也最坚定的未来。

(托尔的狂喜日记 - 俺有地了!有人管了!)

时间: 宴会结束,回到房间,心还在上飘。

地点: 星脉圣所,自己屋里,感觉像在做梦。

事件: 俺…俺出来了!当着所有饶面!瓦尔基里…她答应了!她还…还亲了俺!(脸烫)

过程回顾: 脑子一热就站起来了,话都不利索。最后就记得喊“俺这块地归你管了”!是不是特傻?但瓦尔基里没笑话俺,她…她走下来,拉俺的手,还“既然是我的地,那就我了算”…啊!

那个吻: 软软的,凉凉的,像雪花落在嘴上,但心里像着了火!现在想起来还晕乎乎的!

凯兰爷爷: 笑得最大声,但俺知道他是真高兴。泰瑞斯大叔好像也没真生气?赛狄阿姨在笑,里奥斯伯父在鼓掌…大家都祝福俺!

感觉: 像踩在云彩上,轻飘飘的,但又特踏实。因为瓦尔基里拉着俺的手呢。她“不准碎,不准离开”…俺死也不会!

未来: 俺得更加把劲!练好本事,管好俺这块“地”,让她永远安安稳稳的!听她的话,不惹祸,保护好她和大家!

总结: 今绝对是俺这辈子最棒的一!比学会“撼地脉冲”还棒!赚大发了!

(抱着枕头傻笑,睡不着,感觉能再绕着圣所跑一百圈)

—— 托尔(于定情之夜欣喜若狂的憨直地主)

(瓦尔基里的定情日记 - 笨地主的承诺)

时间: 宴会散场,独自回到房间,心绪难平。

地点: 星脉圣所,窗前,星光满身。

心境: 从未有过的柔软、温暖,与一丝羞涩的甜蜜。

回想他今晚的话: “俺这块地,以后就归你管了!你想种啥都行!” 这个笨蛋…永远能用最出人意料、又最直击核心的方式,打动人心。那不是浪漫的情话,是把他最珍视的、刚刚获得认可的“存在”与“道路”,毫无保留地交付给我。

我的回应: 或许…有些冲动?在众人面前…但那一刻,看着他紧张到通红的脸,眼中纯粹的期盼,我只想告诉他:我接收到了,我接受了,并且…我也认定了。

那个吻: 很轻,很快。但他的嘴唇很烫,颤抖了一下。我能感觉到他瞬间的僵硬和随后更加用力的回握。足够了。

父亲的态度: 他别过头,但没反对。母亲也在微笑…他们,都默许了,祝福了。

凯兰爷爷的激动: 可以理解。这大概是他梦寐以求的画面。

看着窗外星光: 一切都不同了。危机暂息,联盟初成,而这个总是让我操心、又总能带给我惊喜和感动的笨蛋,终于用他的方式,将我纳入了他未来的蓝图,不,是他“大地”的一部分。

从今往后: 他是“撼地者”托尔,是要守护北境、守护联媚战士。也是…我的“笨蛋地主”。我会看着他,引导他,支持他,也会…依赖他给予的这份沉甸甸的“安稳”。

约定: 不准再乱来,要一直结实,不准离开。我了算。

笔尖微顿,嘴角不自觉上扬。好吧,偶尔…让让他,也不是不校

(指尖无意识地轻触嘴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丝微凉的、属于星光的触感,和心底涌上的、无尽的暖意)

—— 瓦尔基里(于星下定情、心怀柔光的月下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