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禾却眼神清明,对着夜阑北轻挑眼尾,调侃道:“那你可得快点儿,待会儿药效该散了。”
“噗嗤——”
夜阑北又被逗笑了,旖旎的气氛一扫而空。
他有些无奈的瞪着江书禾。
“一点也不解风情。”
“我这叫识时务为俊杰,你要是趁着药性强迫我,我也反抗不了,不是吗?”
江书禾眨巴着眼睛,反而逗起了夜阑北。
这厮看着情意绵绵,对自己很是特殊,实际上好感度一动不动,都不带上涨的。
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有趣的玩具。
无聊时逗一逗罢了。
而他在自己这里也一样,只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似乎是没想到江书禾会这样回答,夜阑北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整个人都靠在了江书禾的身上,姿势越发暧昧,近到可以看到江书禾耳下的淡淡绒毛。
“江书禾,你真的很有趣,你知道吗?”
着他就伸手帮着将江书禾的发丝撩到了身后。
江书禾却眼皮都不抬一下,更别想在她脸上找到羞涩。
“你若是觉得有趣,就把礼物收了。”
夜阑北:“……”
“啧,这样看,你也蛮无趣的。”
他从江书禾的肩头上立起来,将怀里的星辰石随手收到了储物戒中,脸上涌起一阵无奈之色。
“现在可以了吧?”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打什么主意,但不收下,她肯定不罢休。
这家伙,心眼可多着呢!
“谢了!”
江书禾这个送礼人反而道谢起来,又将夜阑北逗笑了。
目的达到,江书禾起身就想走。
真是一点留恋都没樱
主要是夜阑北的好感度和嫌恶值都很难变动,江书禾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可夜阑北却是再次伸手拉住她,一把将其扯回怀郑
“你这个家伙,用完就扔?”
这真是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樱
江书禾挑眉看他:“不然?”
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可没觉得有丝毫不对。
“呵!”
夜阑北掐了一把她的脸颊,然后松开她,对着她道:“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提升魂力,要不要去?”
“你会这么好心?”
江书禾双手环胸,一脸怀疑的看向他。
“爱信不信。”
夜阑北学着江书禾的语气,连神态都学得惟妙惟俏。
这下换做江书禾无语了。
“去不去?”
夜阑北又问了一句。
然而还不等江书禾回答,刚离开的弟子就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他们几个纷纷负伤。
“宫主,不好了,那个女人跑了!”
“跑了?”
夜阑北眯了眯眼睛,这个林晚岑还真是……
“你怎么一点都不意外?”
他看向无动于衷的江书禾,要知道江书禾可是无比痛恨林晚岑,巴不得她去死。
现在这个反应,明显是早有预料。
“就他们能奈何得了林晚岑,我也不会被害得那么惨。”
江书禾这点倒是没假话。
林晚岑明显有那换命咒护着,可以是换了自己最少一半的气运走。
就区区几个普通修士,不可能真的山她。
而她,也没指望这些。
她要的是从根上破坏林晚岑的道心,让她彻底与修行无缘。
这才是最毒,最狠的报复。
“以后注意别弄死了就校”
江书禾又提了一句。
按照夜阑北的性子,下次遇上,他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嗯。”
夜阑北也觉察到了什么,看来二人之间的联系,绝非面上那般简单。
于是他又问:“去不去?”
江书禾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冷声应道:“去!”
她要成为林晚岑永远无法越过的鸿沟,成为她的心魔。
…
“噗——”
林晚岑好不容易逃出生,鲜血一口接着一口的吐。
她脸色惨白,眼底满是恨意。
“江书禾,怎么每次都是你?”
明明她差一点就成功了。
每次都是这样,江书禾总是一次次轻松地破除掉一切,让她沦为笑话。
她又吐出一口血,赶紧给墨隐发了传讯符。
漫长的等待之后,墨隐出现在了她眼前。
“墨隐,你来了。”
林晚岑的伤势不轻,但好在服用沥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墨隐看着林晚岑,伸手将其扶了起来,看不清是什么神色。
当初被江书禾一剑弄死,他便一直在休养生息,好不容易才恢复一些,就收到了林晚岑的传信。
“怎么回事?”
他低沉的声音问道。
林晚岑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眼底的恨意瞬间倾泻而出。
“是江书禾,都是江书禾!”
“她勾搭了夜阑北那个男人,差点就将我送去了魔渊坊那个地方,若不是我奋死反抗,你可能就看不到我了!”
当初看不起的男人,现在却成了她最方便使用的一把刀。
林晚岑紧紧抓着墨隐,自己都没搞明白,为什么会一步步变成这样。
墨隐闻言,冷光一闪,迅速的捏紧林晚岑的手腕。
“你什么?”
“江书禾勾搭了谁?”
他反应很大,声音中带上了杀气。
江书禾只能是他的,怎么能跟夜阑北勾搭在一起?
从江书禾杀他第一次开始,就注定只能被他囚禁,谁也无法夺走。
林晚岑被墨隐的反应吓了一跳,又重复了一遍。
“墨隐,我需要你的帮助。”
“江书禾那个贱人,一次次的侮辱我,我实在是气不过。”
“你帮我将她好好地教训一顿,将她也丢到那魔渊坊去,让她好好尝一尝被万人骑是何滋味!”
江书禾不能杀,但没不能被辱。
她实在是受够了江书禾那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样,现在只想看看江书禾滚落泥潭的悲惨模样。
此话一出,墨隐神色一顿,别有深意的低头看了林晚岑一眼。
此时的林晚岑深陷仇恨之中,倒是变了很多。
但她自己似乎还未察觉。
墨隐也没揭穿,只是淡淡的点零头。
“墨隐,我就知道,你永远都是我的依靠。”
林晚岑得到应允,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只有她知道,墨隐的体内流着九尾狐的血脉,对付一个江书禾,简直是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