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京州,一四二师部大楼。
半个时前,祁长胜挂断与父亲祁胜利的通话后,军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
指间的香烟早已燃尽,烟灰缸里积了一层灰白的烟蒂。
他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师部大院那一株株高大的木棉,内心翻涌着难以平息的怒火与冤屈。
我只是给了一个罪大恶极之人一个应得的结果,为什么他们总是翻来覆去地抓着这件事不放?
祁长胜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懑。
他的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窗台,发出沉闷的声响。
三年多了,钟正国失踪案就像一根淬了毒的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里。
军阁某些饶关注早已超出正常范围,那些影影绰绰的试探、若有若无的暗示,
都让祁长胜感到,这场调查根本不是为了真相,而是冲着祁家来的。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三年前,1975年4月的西贡战场!
那是一场血与火的较量,独立宫的枪声、爆炸的轰鸣、战友的怒吼,至今仍在他的梦境里回荡。
祁长胜率领五名零一战队特战参谋,突破了绿色贝雷帽的最后防线,击毙了阿诺·史泰龙和他的特战中队一百余人。
然而,战斗还没有结束。
当他们冲进独立宫的隐秘地下监牢时,南越伪军的增援部队已经蜂拥而至。
祁长胜果断下令,让仅剩的五名零一战队战友守住入口,自己则独自用刺刀撬开监牢的铁门,冲了进去。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影蜷缩在角落——武氏六。
她曾经是越共赫赫有名的特工女王,如今却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奄奄一息。
钟...没死...她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祁长胜的心猛地一沉。
武氏六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钟正国并没有死,而是被阿诺·史泰龙的绿色贝雷帽部队俘虏了。
更可怕的是,他投敌了。
美军查到了钟正国的背景,知道他是大夏将领钟家声的大儿子,便许诺了丰厚的条件,诱使他成为美方的高级间谍。
而钟正国则提出了一个令人作呕的附加条件——他希望美方把同样被俘的武氏六交给他处置。
西贡战役持续的这几个星期,作为零一战队特战参谋的钟正国,对一起作战的北越金星特工团团长武氏六的美貌垂涎已久。
尽管比他大了整整十岁,但在他眼里,这个风韵犹存的越共女特工却成了他渴望发泄兽欲的对象。
美方答复同意其条件后,钟正国即刻前往关押武氏六的监牢。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时发出吱呀声响,他步入昏暗的牢房,目光落在被束缚手脚、关押于角落的武氏六身上,神情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扭曲自得。
在冰冷的铁牢内,钟正国向武氏六全盘托出了自己成为美方间谍的全过程,
包括与美方今后建立联系的细节、长期潜伏刺探出卖情报的具体计划,以及最终达成合作协议。
他详细描述了美方承诺的优厚待遇与权力诱惑,试图劝武氏六效仿自己投靠美方,成为潜伏在北越内部的高级间谍。
钟正国此举的隐藏意图,在于通过拉拢越共 “特工女王” 武氏六,向美方缴纳投名状,以此提升自身在美方情报体系中的身价与地位。
但是作为令无数美军和南越伪军闻风丧胆的女杀神,武氏六有着钢铁般坚定的革命意志,绝非钟正国这类投机分子可比。
听完钟正国的供述与劝诱后,她当即严词拒绝了这一要求,
并对其卖国求荣的行径予以痛斥,
明确表示自己身为革命者,绝不会做出违背信仰与气节的勾当,更嘲讽钟正国不配身为大夏军人。
遭到拒绝与斥责的钟正国恼羞成怒,潜藏的兽性彻底爆发!
在封闭阴暗的监牢中,他无视武氏六的反抗意愿,对被束缚手脚、失去反抗能力的武氏六实施了侵犯。
你们这些所谓的革命者就是笑话!钟正国狞笑着,军靴狠狠踹在武氏六的肋骨上,
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整想着解放全人类实现世界大同?我讨厌你们那副正义的嘴脸!
他蹲下身,手指掐住武氏六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之前那个杨多管闲事已经被我宰了,你武氏六也是一样的下场,只不过被宰之前要被我玩个够。
接下来的三,监牢里回荡着武氏六的惨剑
钟正国和阿诺·史泰龙轮流侵犯她,用枪托砸碎她的牙齿,用刺刀划开她的皮肤。
钟正国以为她必死无疑,为了抚慰已经扭曲的内心,他在侵犯过程中,还毫无顾忌地诉讼暴露自己过往的罪校
而武氏六,凭借着惊饶意志力,硬是撑到了祁长胜的到来。
但命运在此刻露出了最残酷的獠牙。
谁也没有料到,钟正国并未远走,而是像一条蛰伏的毒蛇,始终潜藏在监牢深处的阴影里。
他清楚祁长胜的强悍战力,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只是屏息凝神地在暗中窥伺,
目光如狼般紧盯着祁长胜的一举一动,耐心等待着对方戒备松懈的绝佳时机。
就在祁长胜全神贯注倾听武氏六讲述的瞬间,钟正国突然从黑暗中暴起窜出,
如鬼魅般扑向毫无防备的祁长胜,发动致命的背后偷袭。
千钧一发之际,身受重赡武氏六拼尽最后一丝气力,猛地将祁长胜向旁推开 —— 自己却没能躲过子弹,
钟正国手中的 m16 步枪喷出火舌,三发子弹呼啸着穿透她的腹部,鲜血瞬间染红了囚衣。
祁长胜在身体失衡的瞬间,凭借军人刻入骨髓的本能反应,以手撑地完成一个利落的空中翻身。
落地刹那,他手中的枪口已稳稳锁定钟正国,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三发子弹精准命中对方要害。
钟正国惨叫一声应声倒地,四肢抽搐着再无反抗之力,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个背叛国家与战友的叛徒躺在不断蔓延的血泊中,眼神里充满恐惧,
一边痛苦挣扎,一边含糊不清地哀求饶命。
“你是个畜生,不配好死。”
祁长胜的声音冰冷如铁,没有丝毫波澜。
他从战术背包中取出三棱军刺,不给躺在地上的钟正国任何喘息之机,直接对失去反抗能力的钟正国实施惩戒。
一刀、两刀…… 整整三十六刀,每一刀都精准狠辣地落在非致命部位,
直至钟正国在痛苦中气绝身亡。
随后,祁长胜割下钟正国的头颅,只留下一具血肉模糊、难以辨认的尸体在阴暗的监牢郑
如果时间允许,祁长胜想割三千六百刀。
武氏六看着钟正国的头颅,眼神里终于浮现出一丝大仇得报快意。
她的嘴唇在微弱的呼吸中微微颤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了生命里的最后一句话:
“去... 看看胜利。”
祁长胜的心猛地一沉,瞬间读懂了这句话里的双重深意。
她口中的 “胜利”,既是想亲眼见证北越革命武装攻克南越伪政权核心独立宫、赢得民族解放的最终胜利,
那是她为之奋斗一生的革命理想;
更是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再见一面他祁长胜的父亲祁胜利 —— 那个武氏六藏在心底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鲜血从她嘴角缓缓溢出,眼神却望着监牢外的方向,
仿佛已穿透这阴暗的囚室,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也看到了那个让她牵挂一生的身影。
祁长胜握着她逐渐冰冷的手,喉咙像被堵住一般,
一句话也不出来,只能在心底默默应下这最后的嘱停
战后,祁长胜将钟正国的头颅,用水泥封到了南疆,
那埋葬零一战队和其他抗美援越大夏牺牲者的烈士陵园的台阶里。
每一块石阶都浸透着烈士的鲜血,
而钟正国的头颅,将永远被踩踏在脚下,向英烈们低头认罪。
每当夜深人静,祁长胜都会想起武氏六最后的眼神。
那眼神里有解脱,有欣慰,还有一丝未竟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