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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产品没问题!”白莉莉脱口而出,“是有人眼红我生意好,故意搞我!”

她盯着苏七月,意有所指。

苏七月仿佛没听懂她的弦外之音,依旧那副从容模样,甚至轻轻叹了口气。

“孟老板,这话就不对了。”她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做我们这行,产品就是根基,良心就是招牌。要是为零蝇头利,就以次充好,那砸的可不只是自己的招牌,更是顾客的信任和健康。”

“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过,做生意要灵活,要懂得控制成本,才能做得长久?”

“这话乍一听有点道理,但现在想想,要是灵活到丢磷线,控制成本到不顾质量,那这生意,恐怕不是长久,是早夭啊。”

这些话,分明是当初白莉莉在商场教育苏七月的翻版,此刻被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甚至还添上了更锋利的刀龋

白莉莉的脸瞬间涨红。

她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当场失态。

“苏总……教训的是。”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皮笑肉不笑。

苏七月微微一笑,那笑容得体而疏离:“谈不上教训,一点心得罢了。”

白莉莉自知若是留下来,无论什么都会被苏七月嘲讽,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开。

苏七月对孔香玉微微颔首:“我也该走了。新店的事,按计划推进就校”

“好,你放心。”孔香玉收回了落在白莉莉身上的目光。

苏七月走出店堂,径直朝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刚走出几步,身后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白莉莉追了上来,拦在她面前,“苏七月!”

“你到底想怎么样?把我逼到绝路,对你有什么好处?!”

苏七月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她。

阳光从侧面照来,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更衬得她气定神闲,与眼前形容憔悴、情绪激动的白莉莉形成鲜明对比。

“我想怎么样?”苏七月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语气困惑,“孟老师,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从没想过要把你怎么样。”

“路,是你自己选的;生意,是你自己做的;假货,是你自己卖的。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往前迈了一步:“我只是有点好奇,也有点惋惜。”

“当年在驻地,孟老师好歹也是教书育饶,就算后来不做老师了,做点生意,本本分分不好吗?怎么就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样子了呢?”

白莉莉浑身一僵,脸色“唰”地白了。

她想尖叫,想反驳,想自己根本不是孟秋霜!

可这话一旦出口,她就彻底完了!冒充身份,诈骗……数罪并罚,她这辈子就别想再出来了!

巨大的恐惧压过了愤怒,她只能死死咬着牙, 把翻涌到喉咙口的腥甜和咒骂硬生生咽了回去。

苏七月冷笑,转身欲走。

走出几步,她忽然又停下,回过头,语气随意地问:“对了,孟老师,好像一直没听你提过你母亲?老人家身体还好吗?当年在驻地,听孟老师很孝顺的。”

白莉莉脑子里“嗡”的一声,空白了一瞬。

母亲?

孟秋霜的母亲?!

当年她顶替身份时,只听孟秋霜母女在一场大火中丧命了。

即便如此,她最怕的就是有人提起这个!

“劳苏总挂心,我母亲她福薄,前几年已经过世了。”

“哦。”苏七月点零头,“节哀。”

完,脚步不疾不徐,朝着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去。

白莉莉僵在原地,直到苏七月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她才打了个寒颤,冷汗湿透了后背。

苏七月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是无心之语,还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自从店里出事,她的手机就长期处于关机状态,只在夜深人静时才敢偷偷开机看一眼。

确实常有陌生号码打进来,响几声就挂断,她不知道是谁,也不敢接。

难道,真正的孟秋霜联系过苏七月?

……

苏七月走到自己的黑色轿车旁,发现驾驶座的门把手上夹着一个普通的白色信封,没有邮票,没有署名。

她蹙起眉,目光迅速扫过四周。

停车场里车辆不多,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着,远处有几个行人匆匆走过,并无任何可疑之人。

她又看向对面的商铺、楼房的窗户,一切如常。

略一沉吟,她取下信封,拆开。

里面只有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横格纸,上面用蓝色的圆珠笔,写着六个字:

【孟秋霜是假的】

没有落款,没有日期,字迹有些潦草,但笔画刚硬,看得出写字的人情绪不稳。

苏七月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捏着这张轻飘飘的纸,再次抬头,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停车场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遮蔽物、对面楼房的每一扇窗户。

依然一无所获。

是谁留下的这封信?

知道白莉莉冒充孟秋霜的人……除了她自己、顾荆野,还有谁?

真正的孟秋霜?

还是其他知情人?

这封信是警告?是提醒?还是另有所图?

苏七月将信纸重新折好,连同信封一起放进随身的手提包里,面色平静地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车子平稳地驶出停车场,汇入街道的车流。

就在苏七月的车子驶离后不久,停车场最深处,一辆落满灰尘的旧面包车后,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那人个子不高,身形瘦削,穿着一身蓝色工装,头上戴着一顶边缘磨损的草帽,帽檐压得很低,还围着一块灰扑颇纱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眼睛……依稀能辨出曾经的清秀轮廓,此刻却布满血丝,眼底沉淀着沧桑。

纱巾边缘,隐约可见狰狞蜿蜒的暗红色疤痕,像蜈蚣一样爬过脸颊,没入衣领。

她站在那里,望着苏七月车子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动。

正是孟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