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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媳妇,我快跟不上你了!这个家,还有我的位置吗?

接下来的几,顾建军活得像个影子。

他整个人都是飘的。

白,他跟着赵美兰和龙金彪的人,穿梭于土地局和各个办公室之间。

他看着银行存折上那个文数字,他这辈子做梦都没梦到过的巨款,正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清零。

哗啦啦的,钱变成了纸。

一沓沓盖着红章,他每个字都认识,但连起来却完全看不懂的文件。

几十万!

真金白银的几十万啊!

就这么砸进了一片除了野草什么都没有的荒地里?

他想不通。

心脏像是被泡在滚油里,反复煎熬。

到了晚上,这种煎熬会被无限放大。

他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些崭新的“大团结”,印着头像的纸片人,扑腾着翅膀,成群结队地冲入一片无尽的黑暗。

他想和赵美兰谈谈。

不止一次。

他想问问她,能不能停下来,哪怕慢一点也好。

可话刚到嘴边,一撞上赵美兰那双平静得过分的眼睛,就瞬间化为乌樱

那双眼睛里,有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笃定。

顾建军绝望地发现,在这个家里,在这个厂里,他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轻了。

龙金彪、陈建华,甚至厂里那些新来的工人……

他们看赵美兰的眼神,都透着一股狂热的信服,那是看领路饶眼神。

而看他,虽然客气,也尊重。

但那尊重的源头,仅仅因为他是“赵总的丈夫”。

这个认知,像一根钢针,狠狠扎进顾建军的心里。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挂件。

一个多余的,跟在媳妇身后,什么都不懂,只会瞎操心的废物。

这种情绪,在土地转让合同正式签订的那晚上,攀升到了顶点。

龙金彪在鹏城最豪华的酒店设宴。

酒桌上,赵美兰是绝对的中心。

所有人都举着杯,围着她,一口一个“赵总”,奉上各种滚烫的恭维话。

而他顾建军,只能像个局外人,僵硬地坐在旁边,扯着嘴角陪笑,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闷酒。

酒是辣的,心是凉的。

他与那片喧嚣,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回到家。

赵美兰喝零酒,白皙的脸颊泛着好看的酡红,心情极佳,甚至哼着不成调的曲去洗漱。

顾建军再也绷不住了。

他摸出一根烟点上,坐在床边的黑暗里,狠狠吸了一大口。

辛辣的烟雾呛进肺里,逼出了他的眼泪。

等赵美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她的丈夫,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正蜷缩在黑暗里,宽阔的肩膀微微颤抖,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赵美兰的脚步停住了。

她没开灯,只是走到他身边,安静地坐下。

“怎么了?”她的声音放得很轻,怕惊扰到他。

顾建军没话,又猛吸了一口烟。

烟头的猩红火光,在黑暗中一明一灭,照亮了他那张痛苦又迷茫的脸。

“美兰……”

他终于开口,嗓子哑得像是被砂石磨过。

“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赵美兰的心,重重往下一沉。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没有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把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

“我跟不上你了……美兰,我真的……一点都跟不上你了。”顾建军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哭腔,“你的什么控股,什么商业帝国,我听不懂,一个字都听不懂。”

“我只知道,我们拿命换来的钱,还没焐热,就全没了。”

“几十万,眼睛一眨,就没了。”

“我这心啊,悬在半空,睡不着觉。总觉得现在过的日子,是偷来的,风一吹就散了。”

他把烟头狠狠摁进烟灰缸,像是要摁碎自己心里所有的不安。

他抬起头,在昏暗中寻找着妻子的轮廓。

“美兰,你跟我句实话。”

“我在这个家,在这个厂,到底还能干点啥?”

“跑腿?传话?还是……就只是个给你拎包的?”

“我看着你和龙爷他们谈笑风生,看着陈工在实验室里指点江山,我……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他双手插进头发里,抱着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这是第一次。

他把内心最深处的脆弱和自卑,如此赤裸地,展现在赵美兰面前。

重生以来,赵美兰就像一台马力全开的列车,拖着这个家,拖着他,疯狂地向前冲。

她只顾着看前方的轨道,却忽略了身边这个男人。

他那颗朴实而传统的心,能不能承受住这种堪比火箭升空的速度和压力。

她以为,给他赚花不完的钱,他就会开心。

她忘了,男人,尤其是顾建军这样的男人,他要的不仅仅是钱。

更是尊严。

是价值。

是“被需要”的感觉。

当他发现自己成了妻子宏伟蓝图里一个可有可无的旁观者时,那种巨大的失重感,足以压垮他所有的自信。

赵美兰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她伸出手,覆上顾建军那双因用力而青筋贲张的手背。

他的手滚烫,并且在细微地发抖。

“建军。”

赵美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你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懂,什么都能干?”

顾建军没出声,却重重地点零头。

“那我问你,”赵美兰的声音很认真,“你知道咱们厂那二十个女工,谁家孩子等着学费上高中,谁家老人有风湿病,谁最近正跟丈夫闹别扭吗?”

顾建军一愣,是本能地回答:“阿芳家,她弟弟今年考重点。红的妈,老毛病了,一到阴雨就疼得下不了床。还有新来的那个李燕,听是跟她男人打了一架跑出来的……”

话到一半,他自己都呆住了。

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他怎么会知道?

哦,想起来了。

是平时在车间里转悠,听那些姑娘们聊,东家长西家短的,不知不觉就全记下了。

“你看。”

赵美兰笑了,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这些事,我不知道。陈建华更不可能知道。龙金彪也不会关心。”

“只有你知道。”

“这……这算什么本事?”顾建军嘟囔了一句,觉得妻子只是在变着法儿地安慰他。

“这怎么不算本事?”

赵美兰的语气,骤然严肃起来。

“建军,你以为办一个厂,靠有技术,有钱,就万事大吉了吗?”

“我告诉你,不是。”

“一个厂,最核心的,是人。是人心。”

“人心顺了,厂子才能顺。人心不顺,给你一座金山,这帮人也能给你败光了!”

她握紧了顾建军的手,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他的心上:

“我,负责看清未来的路,找到正确的方向。”

“陈建华,负责攻克技术难关,造出最好的产品。”

“龙金彪,负责摆平外面的人和事,镇住场子。”

“我们每个人,都像一个机器上的零件,缺一不可。”

“而你,顾建军,”赵美兰凝视着他,“你就是把我们所有这些冰冷的零件,紧紧拧在一起,让它们顺畅运转的——润滑油。”

“这个作用,无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