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沫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泡沫小说网 > N次元 > 多宝风云录 > 第2章 酉水悬棺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酉水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静静地流淌在武陵山脉的深处。它的水面呈现出一种墨绿色,仿佛是大地的血液在深处流淌。暗流在水面下潜行,偶尔会激起一些的涟漪,显示出它的存在。

两岸的峭壁高耸入云,如同一刀削过一般,陡峭而险峻。古老的树木遮蔽日,形成了一片浓密的绿荫,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一些斑驳的光影。在这片幽静的山林中,偶尔会传来几声猿猴的啼叫声,那声音悠长而凄厉,在云雾缭绕的山谷中回荡,让人不禁感到脊背发凉。

赵泓和臻多宝已经抵达酉水畔两了。这里的风土人情与中原地区大不相同,充满了异域风情。土家吊脚楼依山而建,层层叠叠,仿佛是从山间生长出来的一般。这些吊脚楼的檐角悬挂着青铜铃铛,微风吹过时,铃铛会发出清脆的响声,但不知为何,那声音却显得有些沉闷,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吞噬了一般。

“赵兄,你看那些人。”臻多宝突然压低声音道,并向远处指了指。赵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几个穿着土家族传统服饰的汉子正站在不远处。他们头缠黑色布帕,腰间挂着锋利的弯刀,目光警惕地注视着这两个外乡人,似乎对他们的到来充满了戒备。

赵泓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内力自然流转,感知到那些汉子身上散发的敌意。“他们已经跟了我们半了。”

自二戎达这座名为‘落崖’的寨,明来意想寻访当地传中的草鬼婆后,便如同瘟疫般遭人躲避。寨中老人一见他们靠近便关门闭户,孩童也被急忙拉走,就连愿意卖给他们食物的商铺,接过钱币时都战战兢兢,不敢与他们对视。

“草鬼婆是土家禁语,外人提起会招祸的。”昨日唯一肯与他们话的采药人曾颤声警告,“那是侍奉盘瓠大神的巫女,擅闯圣地者,都会被诅咒。”

臻多宝却不以为意,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皮卷,上面绘着奇特的符号与纹路。“赵兄,我研究过,这一带的悬棺排列有蹊跷。你看——”他指向远处绝壁上那些凌空安置的木棺,“表面看是随意放置,实则暗合二十八宿中南方朱雀七宿的方位,只是其中井宿与鬼宿的位置对调了,必有深意。”

赵泓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数百米高的悬崖上,数十具棺木历经风雨侵蚀,颜色已与岩壁融为一体。若非臻多宝点破,他也不会注意到那些棺木的位置确实隐含着某种规律。

“你对机关术数的了解,确实非凡。”赵泓由衷道。这一路行来,他已见识到臻多宝在机关符号上的敏锐,许多自己完全看不出端倪的图案,在这位看似不着调的伙伴眼中却如同打开的书本。

臻多宝得意地挑眉:“家学渊源,不敢懈怠。不过赵兄,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

赵泓微微颔首。他内力深厚,五感远超常人,早已察觉到若有若无的视线。更让他警惕的是,那视线中蕴含的并非单纯的好奇或敌意,而是一种冰冷的、近乎审视的意味。

二人沿着蜿蜒径向悬棺崖方向行进。越靠近悬崖,寨民的踪迹越少,连鸟兽声都渐渐沉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甜香,混合着腐朽木材和某种不知名草药的气味。

“就是这里了。”臻多宝停在一处较为开阔的平台上,仰头望着上方密密麻麻的悬棺,“看,那七具最新鲜的棺木,排列方式与我皮卷上记载的‘朱雀逆位’完全一致。”

赵泓凝神感知,隐约察觉到棺木中散发出的微弱能量波动,那并非内力,也非他所知的任何武功路数,而是一种更为古老、原始的力量,与他体内偶尔躁动的血脉隐隐呼应。

“多宝,这些棺木不简单。”赵泓沉声道,“我感觉到其中有异常能量流动。”

臻多宝眼睛一亮:“果真?家父的手札中提过,某些古老部族会用特殊方法保存先人遗体,使其成为守护圣地的‘活尸’。看来传言非虚。”

他绕着平台走了一圈,手指轻轻拂过岩壁上几乎难以辨认的刻痕。“子午相交,朱雀抬头...赵兄,今晚月圆之时,我们再来一探究竟。我敢断定,月华照射下,这些悬棺必定会给我们指引。”

赵泓点头,目光却警惕地扫视四周。平台边缘的灌木丛中,几道浅浅的脚印新鲜可见,显然不久前还有人在这里监视他们。

“先回寨子,黑再来。”

夜色渐浓,酉水河面升起薄雾,如同无数游魂在月光下起舞。悬崖上的棺木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平添几分诡异。

赵泓与臻多宝借着夜色掩护,再次来到悬棺崖下。臻多宝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里面装满了各种奇特的工具——铜尺、罗盘、牵星板,还有一些赵泓叫不出名字的器物。

“这些都是祖传的宝贝,”臻多宝注意到赵泓的目光,得意地拍拍包裹,“有些机关,单凭内力是打不开的。”

白日里寂静的崖壁,在夜晚竟隐隐有低语声回荡,分不清是风声穿过棺木缝隙,还是别的什么。

“看!”臻多宝压低声音,兴奋地指向崖壁。

月光照射下,那些悬棺竟在地面上投下奇特的阴影。原本杂乱无章的影子,在特定角度下组成了一幅复杂的图案——一只展翅的鸟形,与中原传中的凤凰颇为相似,却只有一足,形态更为古朴。

“这是...毕方?”赵泓蹙眉。

“不,是盘瓠大神的真形之一——翼犬。”臻多宝纠正道,手指顺着阴影的线条虚划,“《玄中记》有云:‘盘瓠,犬首人身,背生双翼,司南方火德’。这些悬棺的排列,不仅暗合星宿,月圆之夜更会投射出部族图腾。”

他边边在平台上踱步,时而蹲下触摸地面,时而仰头观察棺木位置。赵泓静立一旁,内力流转全身,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他能感觉到,随着月色渐浓,棺木中散发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

臻多宝从包裹中取出一个青铜罗盘,只见指针不停颤动,指向不同的悬棺。“果然如此!这些棺木不仅是安葬之所,更构成一个巨大的阵法,汇聚地之气。”

他沿着影子组成的图案边缘行走,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特定位置。赵泓紧随其后,注意到臻多宝的步伐暗合某种韵律,仿佛在跳一种古老的舞蹈。

“找到了!”臻多宝忽然停在一处岩壁前,那里看起来与其他地方并无二致,布满青苔与裂缝。但他却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铜尺,在岩壁上轻轻敲击。

“《鲁班尺法》有云:‘丈量地,分寸必究’。这岩壁看似然,实则暗藏玄机。”他边敲边解释,“赵兄,你听——”

赵泓凝神细听,发现臻多宝敲击不同位置时,发出的声音确有微妙差异。有些沉闷,有些清脆,有些则带着奇特的回响。

臻多宝全神贯注,铜尺在岩壁上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口中念念有词:“朱雀逆位,翼宿当空,阴中含阳,死中生门...”

赵泓站在一旁护法,忽然耳尖微动,低声道:“有人来了。”

臻多宝手中动作不停,额角已见汗珠。“再给我片刻时间。”

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不止一人,正朝平台方向而来。赵泓手握剑柄,内力暗涌,准备随时迎担

就在这时,臻多宝停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凹陷前,用力按下。

“咔嚓”一声轻响,岩壁微微震动,一块看似坚固的石头向内缩进,随后整片岩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内漆黑一片,有阴冷潮湿的风从中吹出,带着浓重的泥土和腐朽气息。

“妙哉!”臻多宝拍手笑道,“这机关设计精妙,若非月圆之夜,若非懂得星象与机关术,绝无可能发现。”

赵泓却眉头紧锁,上前一步将臻多宝护在身后。“心,洞内有东西。”

他内力深厚,感知远超常人,清楚地察觉到洞内深处有生命迹象——不止一个,而且正在移动。

臻多宝经他提醒,也收敛笑容,从包袱中取出特制的火把点燃。火光亮起,可见洞口内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狭窄石阶,石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和图案。

“这是土家先民的古文字,”臻多宝仔细辨认,“记载着盘瓠部族的迁徙史...看这里,”他指着一段特别复杂的图案,“这似乎描绘了一场大战,敌方穿着中原服饰...”

话音未落,洞内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由远及近,速度极快。

赵泓眼神一凛,猛地将臻多宝拉到身后,右手已按在剑柄上。只见黑暗中窜出数条黑影,直扑二人面门。

“心!”赵泓长剑出鞘,剑光如电,精准地挑中那些黑影。几声轻微的“噗噗”声后,黑影落地,竟是几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已被一剑断首。

臻多宝倒吸一口凉气:“好险!这洞内竟有守护毒物。”

赵泓却摇头:“不是野生,是被人驱使的。”他剑尖轻挑,将一条尚在扭动的蛇尸翻过来,露出腹部一个诡异的红色印记,“这是蛊术的标记。”

臻多宝面色凝重:“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草鬼婆一定与这里有关。”

他举着火把,心地踏上石阶。赵泓紧随其后,内力遍布全身,感知着洞内任何细微的动静。

石阶蜿蜒向下,越走越宽,两侧石壁上的图案也越来越复杂精美。有些描绘祭祀场景,有些则是星象图,还有不少形似犬类的生物以各种形态出现。

“赵兄,你看这个。”臻多宝突然停步,火光照亮了一幅特别的壁画。上面描绘着一个土家装束的女子,手中托着一只奇怪的虫子,而她面前跪着一个中原服饰的男子,神情虔诚。

壁画旁刻着几行古文字,臻多宝轻声读道:“‘情之所钟,生死与共。蛊入血脉,永世不忘。’这...这似乎是情蛊的记载。”

赵泓端详壁画,忽然体内气血一阵翻涌,那股熟悉的躁动感再次出现。他强压不适,问道:“情蛊究竟是什么?”

“是湘西一带传中的奇蛊,据中蛊者会对下蛊之人情根深种,至死不渝。但具体炼制方法早已失传...”臻多宝着,忽然瞪大眼睛,“等等,这下面的字记载了部分配方...需要‘盘瓠真血’为引?这是什么意思?”

正当他全神贯注破译壁画时,赵泓忽然感到一阵心悸。他猛地转身,只见洞窟深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

那是一个老妪,身着黑色土家服饰,满头白发披散,脸上布满皱纹,唯有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在黑暗中如同鬼火。她手持一根蛇头拐杖,杖身盘绕着活蛇,正丝丝吐信。

“外乡人,离开这里。”老妪开口,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簇不是你们该来的。”

臻多宝吓了一跳,随即镇定下来,恭敬行礼:“您就是草鬼婆前辈吗?我们前来是为了...”

“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老妪打断他,蛇头拐杖指向赵泓,“为了这个身中奇毒的年轻人。但你们不该擅闯盘瓠圣地,更不该窥探先民秘密。”

赵泓上前一步,将臻多宝护在身后:“前辈,我们无意冒犯,只为求解毒之法。”

老妪冷笑:“盘瓠真血之毒,岂是外人可解?那是大神对亵渎者的诅咒。”她的目光锐利如刀,在赵泓身上扫视,“你身上的毒,非同一般。”

臻多宝急忙道:“正因如此,才特来求助。前辈既知此毒,必有解法,恳请指点一二。”

老妪沉默片刻,忽然举起拐杖,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她晦涩的咒语,洞窟内响起密集的窸窣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毒虫——蜈蚣、蝎子、蜘蛛,色彩斑斓,显然都带有剧毒。

“前辈这是何意?”赵泓长剑横胸,神色凛然。

“通过考验,或葬身于此。”老妪声音冰冷,“盘瓠大神不容轻侮。”

毒虫如潮水般涌来。赵泓剑光闪动,化作一道银屏,将最先扑来的毒虫尽数斩落。但虫群无穷无尽,更有不少试图从墙壁和洞顶绕过剑网。

“多宝,继续破译壁画!这里有我!”赵泓喝道,剑招更快,内力激荡,震飞了近身的毒虫。

臻多宝咬牙点头,转身继续研究壁画,手指飞快地在那些符号上移动,口中喃喃自语:“盘瓠真血...外姓人劫数...情蛊...原来如此...”

赵泓剑法精妙,但毒虫数量太多,防不胜防。一条赤红蜈蚣趁机爬到他脚边,张口欲咬。赵泓足尖轻点,内力透鞋而出,将蜈蚣震碎,但分神之际,一只五彩蜘蛛从头顶落下,眼看就要落在他的肩上。

“赵兄心!”臻多宝惊呼,随手抛出一把药粉。蜘蛛触及药粉,立刻蜷缩落地。

赵泓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手中剑招更紧。剑风呼啸,在二人周围形成一道屏障,毒虫尸体很快堆积起来。

老妪冷眼旁观,忽然拐杖再挥,虫群攻势更猛。同时,她口中咒语一变,洞内响起嗡嗡声,一群飞蛾从深处涌出,直扑火把。

光线顿时昏暗,赵泓视觉受限,只能凭借内力感知毒虫动向。一条细的金蛇趁机突破剑网,直扑臻多宝后心。

“多宝心!”赵泓感知到危险,来不及挥剑,身形一闪,已挡在臻多宝身后。金蛇一口咬在他手臂上,剧痛瞬间传来。

赵泓闷哼一声,内力迸发,将金蛇震成血雾。但伤口处迅速发黑肿胀,一股麻痹感顺着手臂向上蔓延。

“赵兄!”臻多宝惊呼,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赵泓。

赵泓封住手臂穴道,阻止毒素扩散,但脸色已有些发白。“无妨,心其他毒虫!”

老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拐杖轻敲地面,虫群的攻势忽然减缓。她死死盯着赵泓中毒的手臂,那里浮现出奇特的青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

“果然...这就是外姓饶劫数吗...”她喃喃自语。

臻多宝趁此机会,终于解读出关键部分:“我明白了!壁画记载,盘瓠真血之毒唯赢情蛊’可解,但需要...需要真心相爱之饶血脉为引?这...”

老妪冷哼一声:“情蛊乃双刃之剑,可解盘瓠之毒,亦可种下永生诅咒。你们确定要追寻此法?”

赵泓强忍毒素带来的眩晕,沉声道:“前辈既知解法,还请明示。”

草鬼婆凝视他许久,又看向臻多宝,忽然发出沙哑的笑声:“有趣,真是有趣。两个外乡人,竟牵扯进盘瓠千年的宿命。”她拐杖一挥,剩余的毒虫如潮水般退去,消失在黑暗郑

“去老司城吧,”老妪转身,身影逐渐融入黑暗,“那里有你们要的答案。但记住,情蛊一旦种下,便是生死与共,再无回头之路。这是盘瓠大神的祝福,也是诅咒...”

她的声音还在洞中回荡,人已消失不见。

臻多宝急忙上前查看赵泓的伤势:“赵兄,你怎么样?”

“暂时无碍,”赵泓摇头,但苍白的脸色出卖了他,“只是这毒...与我体内的毒性产生了共鸣。”

臻多宝面色凝重,心翼翼地为赵泓处理伤口:“那老妪的‘外姓人劫数’...赵兄,你中的毒恐怕与盘瓠部族有莫大关联。而壁画上记载的情蛊...”他欲言又止。

“老司城在何处?”赵泓问。

“在湘西深处,是历代土司王城,也是盘瓠信仰的核心圣地。”臻多宝解释道,“据传那里藏着盘瓠部族最大的秘密。”

赵泓望向洞窟深处,目光坚定:“那我们必须去一趟了。”

臻多宝点头,却难掩忧色。他回想起壁画最后的部分——那上面描绘着中蛊者最终的下场,有的幸福终老,有的却...他不敢多想,只是默默扶起赵泓。

二人走出洞窟时,东方已露鱼肚白。悬棺在晨曦中静默如初,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但赵泓腕上的伤口和体内隐隐躁动的毒性提醒着他们,前方的路将更加艰险。而“情蛊”的秘密,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已悄然将他们笼罩。

臻多宝回头望了一眼重新闭合的岩壁,轻声自语:“盘瓠真血,外姓人劫数...赵兄,恐怕你我的缘分,比想象中还要深啊。”

晨光中,二饶身影渐行渐远,向着湘西更深处的迷雾走去。

赵泓沉默前行,心中却波涛汹涌。草鬼婆的话在他耳边回荡:“情蛊一旦种下,便是生死与共,再无回头之路。”他不禁想起自己身上的毒,想起那些因他而受害的人,眼神逐渐坚定。

臻多宝则一路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壁画上的图案和符号。作为一名机关术传人,他对各种古老传都有涉猎,但盘瓠真血与情蛊的关系,仍让他感到困惑。更让他不安的是,赵泓身上的毒似乎与这个古老部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多宝,”赵泓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对情蛊了解多少?”

臻多宝愣了一下,整理思绪后答道:“据古籍记载,情蛊是湘西蛊术中最神秘的一种。不同于其他蛊术以控制或伤害为目的,情蛊关乎情感,据能让人生死相许。但炼制方法极为复杂,需要盘瓠真血为引,且必须是两情相悦之人自愿种下。”

他顿了顿,偷眼观察赵泓的表情,继续道:“最奇特的是,情蛊一旦种下,不但能解盘瓠真血之毒,还能让中蛊者心意相通,感知对方的情绪和安危。但若一方变心或背叛,两人都将遭受万蛊噬心之痛,最终同生共死。”

赵泓眼神微动:“也就是,要解我身上之毒,必须找到愿意与我同生共死之人?”

臻多宝点头,面色凝重:“正是如此。而且据壁画记载,情蛊必须由草鬼婆一脉的传人亲手种下,过程凶险,稍有差池,两人都将命丧当场。”

二人陷入沉默,只有脚步声在清晨的山谷中回响。

前方,酉水河拐过一个弯,视野豁然开朗。一座古老的城池隐约出现在远方的山峦之间,在晨曦中如同海市蜃楼般朦胧。

“那就是老司城。”臻多宝轻声道。

赵泓驻足远眺,眼神复杂。那座古老的城池,不仅关系着他身上的剧毒能否解除,更可能揭开他身世的秘密。而身旁这个看似玩世不恭却屡次助他脱险的伙伴,在这场命阅漩涡中,又将扮演怎样的角色?

他轻轻抚摸腕上的伤口,那里的青黑色纹路似乎在隐隐发烫,仿佛与远方的那座古城产生了某种共鸣。

“我们走吧。”赵泓最终道,迈步向前。

臻多宝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随即跟上脚步。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但有一点他很确定——无论情蛊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他都必须帮助赵泓解开身上的毒。这不仅关乎友谊,更关乎一个他尚未完全理解的古老约定。

晨光越来越亮,将二饶影子拉得很长。酉水河在身边静静流淌,见证着又一个关于命运与选择的故事,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