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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静茱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她轻轻点头,指尖划过床沿绣着星纹的锦缎,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回忆:

“你应该走过光明圣殿的内殿长廊吧?他们就在那里——长廊两侧的石塑雕像,第一个是芬克斯,第二个就是卡伦。”

“石塑雕像?”乐媱的眼睛越睁越大,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你是……光明圣殿里供奉的那两位圣职者,是你的兽夫?”

云静茱没有否认,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眼底翻涌着怀念的浪潮:“那十二座雕像,都是我的兽夫,是当年为了保护云霭星际战死的十二位兽夫。

他们是当时星际最强的兽人,他们的灵魂被世界树的能量包裹,化作了永恒的石塑,永远守在圣殿里,守着这片他们用命护住的星域。”

“我滴个娘来!”乐媱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差点从床沿滑下去。

她稳住身子,对着云静茱拱手作揖,语气里满是敬佩又带着点哭笑不得:“姐,我服了!真的,膜拜!佩服!甘拜下风!我现在应付七个都快吃不消了,你居然有十二个……不对,算上现在的鹿青,那就是十三个啊!”

云静茱却摇了摇手指,眼底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其实不是十三个,是十五个。”

“十五个?!”乐媱彻底懵了,她张着嘴,半没回过神,最后干脆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姐,你这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花板啊!我算是开眼界了!”

云静茱被她这模样逗得摇头,可还没等她开口,就听见乐媱一脸认真地问:“你当年腰子还好吗?”

“乐媱!”云静茱又气又笑,无奈地喊了她一声。

“这问题很重要啊!”乐媱一脸真诚,半点没觉得自己问得直白,“你这数量是我的一倍还多!我现在七个兽夫都盘不过来,你盘十五个,不得要命啊?”

“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盘核桃了?”云静茱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乐媱眼睛一亮,立刻接话:“你要这么,那你盘的就是三十个核桃了啊!”

云静茱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调侃。

按道理,以她的心境不会轻易动容,可此刻脸颊却不受控制地泛红。

她瞪着乐媱,又气又笑:“乐媱,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我的是事实啊!”乐媱一脸无辜,“十五个兽夫,可不就是三十个嘛!”

云静茱被她堵得不出话,只能对着她比了个大拇指。

这脑回路,真是没人能比。

见她恼羞成怒的样子,乐媱笑了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关键问题,脸色一正,连忙追问:

“欸?不对啊!光明圣殿里有十二个圣职者雕像,加上现在的鹿青,那也才十三个,还有两个呢?这十五个的数,怎么算都差两个啊!”

十二加一等于十三,怎么也到不了十五,这等式根本不成立啊!

云静茱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她轻轻叹了口气,原本柔和的目光一点点变得沉重,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

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沉重:“你听过‘噬星教团’吗?”

“噬星教团?”

乐媱的身体骤然绷紧,脸上的惊叹瞬间被凝重取代。

这个名字她怎么可能没听过。卢夏过启零星目前的情况就是因为多年前噬星教团制造震惊星际的惨案。

“我听卢夏过,很多年前他们在启零星制造了血色惨案。但是好像比较神秘。当时在Z964星我见过他们里面其中的一个,叫啥来着……”

想了半想不起来,“反正就是个长的使似得的金毛。”

云静茱极力去忽视乐媱金毛两字像在狗似得口气。

她的目光落在乐媱脸上,声音轻却清晰:“噬星教团的教主叫顾延,大祭司叫桀诺。”

“顾延……桀诺……”乐媱的脑子“轰”地一声,像是被惊雷劈郑

她猛地伸出手,手掌张开,像是要拦住即将到来的冲击,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等一下!我盲猜一下!那个主教和大祭司,是你的兽夫?”

云静茱没有直接点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个单音节,却让乐媱感觉世界观都在摇晃。

噬星教团那些沾满鲜血的恶行,居然和兽神的兽夫有关?他们为什么要反戈,还要制造启零星那样的惨案?

“这是为什么啊?”乐媱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混乱。

就算她一个半路来的都知道,云蔼星际的噬星教团和光明圣殿对立,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他们为什么啊?别告诉我他们死磕是因为你。”

云静茱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是也不是。”

她的指尖抚过乐媱的手环,光脑忽然亮起,投射出一段模糊的全息影像。

画面里是绿意盎然的草原,一群兽人围着银发女子笑闹,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满是岁月静好。

可影像很快消散,云静茱的声音也跟着沉了下去,开始讲述那段尘封千年的往事。

“那时候,鹿青是我所有兽夫里等级最低的。他比顾延一些,但比桀诺大。鹿青是麋鹿,顾延是赤狐,桀诺是棕熊,他们三个人一直玩在一起的。因为他们在十五个人中年龄较,其他兽夫都会让这些。”

“那你的正夫呢?”

云静茱的目光变得悠远,像是在透过时光看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芬克斯是美洲狮,他是正夫,性格沉稳战力又强,我几乎把所有重要的事都交给他。

卡伦是黑狼,警惕性极高,常年守在我身边护我安全。还有埃利亚,他是白鸽,赋是净化,性子最软,总爱给我做点心……”

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影片结束了,她顿了顿,那笑意很快被苦涩取代:“鹿青性子跳脱又爱闹,总觉得我不够关注他。一直会想方设法的让我把注意放在他身上。”

“原本还好,我还能雨露均沾的,但是在一次我独自外出的时,我被虫族掳走了。幸好费昂、卡伦和覃川半路把我救了回来,自那之后,芬克斯对我的安全就更紧张了,几乎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