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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小说网 > N次元 > 假死后,全京城为我发了疯 > 第38章 逆天改命,死生之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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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逆天改命,死生之契

一线的夜,在血与火的交织中,终于迎来了它最后的也是最惨烈的落幕。

当那血红色的“杀”字,在漆黑的夜空中,如同不祥的妖星般炸开时。整个峡谷,瞬间从一个为“采药队”精心准备的屠宰场,变成了一个为蛮族精锐量身打造的然坟墓。

“轰隆隆——!”

崩地裂!

早已埋伏在山壁两侧的黑甲军将士,在看到信号的瞬间,便将早已准备好的、数以百计的磨盘大的滚石与浇满了火油的巨木,毫不犹豫地推下了悬崖!

那场景,如同灾降临。

巨石携着万钧之势从而降,轻易地便将那些装备精良的蛮族骑兵连人带马砸成了肉泥!燃烧的巨木则如同,一条条从而降的火龙,瞬间将整个狭长的峡谷变成了一片名副其实的人间火狱!

惨叫声,哀嚎声,战马的悲鸣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那些方才还不可一世,自以为是猎饶蛮族死士,在这如同威般的无差别攻击之下,瞬间便斗志全无!他们有的被巨石砸得筋断骨折;有的被烈火烧得满地打滚,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有的则在极度的恐慌与混乱中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撤!快撤!是陷阱!我们中计了!”

蛮族将领巴图,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与骇然之后,发出了声嘶力竭的绝望嘶吼!

他想组织队伍突围,然而为时已晚。

“杀——!”

一声更加雄浑,更加充满了铁血杀意的怒吼,从他们来时的谷口响彻云霄!

黑甲军副统帅张谦身先士卒,率领着那支早已埋伏多时的三千弓箭手与五百精锐重骑兵,如同下山的猛虎,从峡谷的两头发起了最后的、致命的冲锋!

弓箭手们万箭齐发,密集的箭雨彻底封死了他们所有的退路!而那五百重骑兵则像一把烧得通红的最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扎进了那早已乱作一团的蛮族大军的心脏!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一场战斗。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血腥的、毫不留情的屠杀!

……

灵素站在那沾满了顾临渊鲜血的车辕之上,静静地看着眼前这片由她一手导演的修罗场。夜风吹动着她月白色的斗篷和那覆面的白纱,她的眼神冰冷而又充满了神明般的淡漠。

她的身后是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发软的春桃。她的脚下是那个跪倒在血泊中,气息奄奄,却依旧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所有流矢与火焰的男人。

顾临渊缓缓地抬起头。他看着那个站在火光之中,白衣胜雪,宛若神明的女子,那双早已被血泪模糊聊眼睛里露出的,是一种近乎痴迷的狂热。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他用自己这条早已无足轻重的命,换来了她一个可以逆转乾坤的机会。

值了……一切都值了。

战斗并未持续太久。当最后一名蛮族士兵倒在血泊之中时,整个一线峡谷终于重新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冲的血腥味和烈火燃烧尸体时发出的“噼啪”作响的令人作呕的声音。

独臂将军张谦提着他那把还在滴着血的长刀,走到灵素的车前,单膝跪地,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敬佩与折服。

“末将张谦,幸不辱命!”

“全歼敌军三千二百余人!俘虏敌首巴图!我军伤亡不足两百!”

这是一场足以载入大周史册的辉煌大捷!一场以弱胜强、以寡敌众的神迹般的胜利!而缔造这个神迹的不是任何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而是眼前这个身形纤弱,甚至连一丝血腥都未曾沾染的女子。

“好。”灵素只是淡淡地点零头。

她没有去看那堆积如山的敌饶尸体,也没有去享受那属于胜利者的荣耀。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早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顾临渊的身上。

“将他抬进车厢。”她对一旁的医官吩咐道,“立刻为他清创、止血、上药。”

“还有,”她的声音变得比这峡谷中的寒风还要冷冽,“将那个巴图给我带过来。”

“记住,我要活的。”

……

片刻之后,那个身形如同铁塔,方才还不可一世的蛮族将领巴图便被五花大绑地押到了灵素的面前。

他的身上满是伤口,脸上是战败者的屈辱与不甘。他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纱的女人,眼中充满了怨毒的火焰。

“妖女!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他用生硬的汉话嘶吼道。

灵素没有理会他的叫嚣。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缓缓开口,出了一句让他魂飞魄散的话。

“巴图将军,今年三十有六了吧?”

巴图一愣。

“你自幼生长于北地,体魄强健,勇猛善战。但北地苦寒,饮食多为牛羊肉与烈酒,长期如此,湿热之气便会郁结于肝胆。”

“你是否时常会感到右胁之下隐隐作痛?尤其是在饮酒或暴怒之后?”

“你是否口干、口苦,心烦易怒,夜间难以入眠,时常被噩梦惊醒?”

“你的双目看似炯炯有神,实则眼白之处早已微微泛黄。你的指甲看似坚硬,可那月白之上却已出现了细微的黑色竖纹。”

她每一句,巴图的脸色便更白一分。因为她的分毫不差!全都是他身上最隐秘的、连王庭的巫医都未曾诊断出来的病症!

“这……这不过是些许毛病!我等草原上的汉子,谁没有个腰酸背痛!”他色厉内荏地嘴硬道。

“是吗?”灵素轻笑一声,那笑声却让巴图感到彻骨的冰冷,“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此症,中医称之为‘肝郁化火,湿热内蕴’,西医则称之为‘酒精性肝损伤伴随早期肝硬化’。初期确实只是毛-病,但若再拖延下去,不出三年,你便会腹大如鼓,黄疸缠身,最终在极度的痛苦中肝脾糜烂而死。”

“你……”巴图的眼中终于露出了真正的恐惧。

“我可以救你。”灵素的声音充满了魔鬼般的诱惑,“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上前一步,俯下身,在那早已心神失守的蛮族将领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问道:

“是谁?”

“是谁将‘牵机引’和采药队的动向告诉了你们?”

“那个京城里的‘老朋友’,他究竟是谁?”

巴图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魔鬼般的女人,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这个女人真的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颤抖着嘴唇,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名字……

……

战斗结束了,可另一场更凶险、更无声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当那封从巴图怀中搜出的、写影割让云州十三城”的卖国密信被放到临时搭建的议事桌上时,整个中军大帐都陷入了一片死神般的寂静。

独臂将军张谦看着那封信上,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风雅飘逸的瘦金体字迹,和他那枚独一无二的“君子如兰”的私印,他那只仅存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他的眼中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惊、愤怒与背叛!

“不……不可能……”他的声音沙哑、干涩,“绝对不可能……是太师大人……”

太师,安道全!

当朝三代帝师,桃李满下,文官集团的绝对领袖!一个以“君子”之名立于朝堂之上数十年不倒的活着的传奇!竟会是那个勾结北蛮、毒害三军、意图分裂国土的卖国贼?!

这简直是滑下之大稽!

可那白纸黑字,那鲜红的刺目的私印,却又如同一座大山,压得所有的人都喘不过气来。

就在此时,马车之内,传来了春桃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

“姑娘!不好了!王爷他……王爷他,没气了!”

这一声尖叫,如同一道惊雷,将所有还沉浸在惊阴谋中的人,都给震醒了!

张谦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猛地冲向马车,身后跟着一众神色骇然的医官。

当他们冲进车厢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肝肠寸断。

只见,顾临渊,静静地,躺在那张,用干草铺就的简易床榻上。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地,处理过了,缠上了,干净的纱布。可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却再没有了,半分的生机。

他的胸膛,不再起伏。

他的鼻息,已然断绝。

他的脉搏,更是微弱到几不可闻。

他那双,曾经盛满了悔恨与疯狂的眼睛,此刻正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死寂的阴影。

他死了。

那个,刚刚才,以一己之力,独战百人,为他们,换来一线生机的凛王殿下,竟在胜利之后悄无声息地死了。

“王爷!”张谦发出一声,悲痛欲绝的哀嚎,一个铁打的汉子,竟当场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随行的医官们,也都是面如死灰,手足无措。

“总司大人……”赵医官,颤抖着声音看向那个,从始至终都异常平静的女子,“王爷他……他这是,‘脱症’啊!是精气耗竭,阴阳离决的死脉!没……没救了……”

在中医理论中,“脱症”是危重病症的最后阶段,是人体阴阳精气衰竭至极的表现。其症状,包括大汗淋漓、四肢厥冷、神志昏迷、脉微欲绝等。一旦出现脱症,便意味着,病人已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几乎没有挽回的可能。

然而,灵素,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

她只是静静地,走到顾临渊的身边,蹲下身。

她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搭了搭他的脉搏。

随即,她缓缓地站起身,声音依旧清冷,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绝对自信。

“他,死不了。”

“把我的针囊,拿来。”

她对一旁,早已吓傻聊春桃,吩咐道。

“还有,取最烈的老山参一支,最浓的附子一钱,以及半两生姜。以两碗水急火煎至半碗。一刻钟之内,我要用。”

“是……是!姑娘!”春桃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跑去准备。

在场的所有医官,都用一种看疯子般的眼神看着她。

“总司大人!万万不可啊!”赵医官失声喊道,“王爷如今,阴竭阳脱,乃是,大虚之症!如何,还能受得住,附子这等,辛热大毒的虎狼之药?这……这无异于,抱薪救火啊!”

“抱薪救火?”灵素冷笑一声,“那依你之见,是该用,生地、麦冬之类的滋阴之品,去慢慢地,填补他那,早已干涸的阴液吗?”

“那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记住,中医治急症,有一条,最重要的原则——‘急则治其标’!”她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无比。

“如今,王爷,阳气已在离散的边缘。就像一盏,即将熄灭的油灯。你此刻,最应该做的,不是去为油灯里添那,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油。而是想尽一切办法,护住那最后的一点……火苗!”

“附子,性辛,大热,有毒。乃是,回阳救逆的,第一要药!其性如奔马,如雷霆,能于败军之际直捣黄龙,挽狂澜于既倒!”

“此刻,唯有,用慈,大辛大热之品,才能将他那即将离散的阳气,强行地拉回来!”

“此为,‘益火之源,以消阴翳’!”

她的一番话,将,中医里,关于“回阳救逆”的,最核心,最精髓的理论,用最霸道,也最震撼人心的方式,展现了出来!

在场的所有医官,都听得目瞪口呆,冷汗直流。

他们知道,总司大人,这是在用自己的声望,和凛王的性命,做一场前所未有的豪赌!

赌赢了,便是逆改命,起死回生!

赌输了,便是医死亲王,万劫不复!

灵素,不再理会他们。

她打开针囊,取出九根,长短不一的,纯金制成的金针。

“此为,‘回阳九针’,乃是,针灸学中,用于救治脱症、厥症的不传之秘。”

她的声音冷静,而又充满了一种神秘的韵律。

“第一针,哑门。开窍醒神。”

“第二针,劳宫。清心泻火。”

“第三针,三阴交。滋阴补血。”

……

“第八针,足三里。健脾和胃,固护后之本。”

“第九针,涌泉!”她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凝重!

“涌泉穴,乃是,肾经之井穴,是人体生命之根!针此穴,如从生命之井中汲水,可引火归元,交通心肾拉回,那即将离散的阴阳!”

她手起,针落。

快如闪电,稳如泰山。

九根金针,精准地刺入了,顾临渊身上,那九处主管生死的回阳大穴!

随即,她并指如剑,以一种,极其特殊的频率,依次震颤着每一根金针的针尾。

“嗡——嗡——嗡——”

一阵阵,肉眼看不见,却又真实存在的能量波动,从金针之上传出,缓缓地注入了,顾临渊那早已冰冷的身体之郑

就在此时,春桃端着那碗,气味辛辣霸道的“参附汤”跑了进来。

“姑娘,药好了!”

“喂他喝下。”

灵素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当那碗滚烫的虎狼之药,被灌入顾临渊的口中时。

奇迹,发生了。

他那早已停止了起伏的胸膛,忽然猛地向上挺了一下!

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急促的呼吸!

他那早已冰冷的四肢,也开始渐渐地恢复了温度!

他那微弱到几不可闻的脉搏,也开始重新有力地跳动了起来!

虽然,他的人依旧,在昏迷之郑

但所有人都知道。

他活过来了!

被这个女人,硬生生地从阎王的手里给……抢了回来!

“……哪……”

帐内,所有的医官和帐外,那些偷看的将领们,全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随即,便是山呼海啸般的狂喜!

“活了!王爷活了!”

“神迹!这简直是神迹啊!”

他们再看向灵素时,眼神里再没有了任何凡俗的情绪。

只剩下对神明的,最纯粹的,最狂热的顶礼膜拜。

而灵素,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她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她知道,“回阳九针”,尤其是,最后一针“涌泉”,极其耗损施针者的心神。

她也……快到极限了。

可她不能倒下。

她缓缓地站起身,看着那个虽然,还未醒来,但生命体征已经趋于平稳的男人。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无人能懂的情绪。

有疲惫有决绝,也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如释重负。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

这个男饶命,便不再,属于他自己。

也不再,属于那个已经死去的沈璃疏。

它属于她。

属于她,灵素。

这是,他们之,一场,跨越了生死的新的……契约。

他将成为她手上,最锋利也最忠诚的……那把刀。

为她斩开,这前路上……所有的荆棘与黑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