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老老实实的!抓紧睡觉。”,林羽裳完,关上了房门。
孩子们满口答应着,但门一关上。
房间里热闹了起来。
“嘘!”,唐承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安静。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悄悄将门打开一道缝隙。
通过缝隙,他清楚的看到了林羽裳的那条紧身的牛仔裤。
抬头望了一眼,撞上了母亲严厉的目光。
“嘶~”,发出惊叹的是林羽裳,她没想到儿子这么聪明,居然知道她并没有离开。
“妈,你在门口偷听啥?”唐承宇仰着脸,眼神里带着三分狡黠,七分“被我抓到了吧”的得意。
林羽裳被儿子这理直气壮的反问弄得一愣,随即又好气又好笑。
她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唐承宇的额头:“抓紧睡觉!”
完她转身离开了。
看到母亲走远,唐承宇这才放心的关上门。
转头又对最的唐承业喊道:“去关灯...”
“哦!”,家伙点零头,走到开关下踮起脚,使劲伸手:“哥哥,我够不到!”
“我来!”,唐承宇过去,这才将房间的灯全部熄灭。
所有男生两三个人一个被窝,挤在一起。
唐承霄提议:“咱们开始讲鬼故事吧!”
月光像一层薄薄的霜,均匀地洒在地板上,将房间切割成明暗交织的几块。
孩子们挤在被窝里,呼吸都刻意放轻了,兴奋的期待在寂静中发酵。
唐承霄清了清嗓子,带着点颤抖的声音开了头:“从前,有个古老的学校,里面有一间永远上锁的音乐教室……”
他的故事并不新奇,但在特定的氛围和年龄下,依然有着十足的魔力。
讲到关键处——深夜无人时,教室里会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可推开门,里面只有月光照着积灰的琴键。
他猛地压低了声音,几乎是用气声:“……而且,弹琴的‘人’,据就坐在听众中间。”
一阵细微的抽气声响起,几个家伙不自觉地往中间缩了缩。
唐承业年纪最,已经害怕得把半张脸埋进了旁边哥哥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紧张地乱转。
但这种感觉让他很兴奋,又害怕,又有安全感...痛并快乐着。
唐承宇故意拖长流子,营造悬念:“……咱们家这老宅子,以前听隔壁村的老人,可不是咱们家最早盖的。更早的时候,这里……”
他故意停下,听着周围弟弟们紧张吞咽口水的声音,才用更低沉、模仿着老人沧桑的语气继续:“……是个义庄。就是专门停放……那些没人认领的……‘那种东西’的地方。”
“啊!”最的唐承业短促地惊叫一声,彻底把整个脑袋都钻进了被子里,只留下几缕头发在外面,身子在被窝里微微发抖。
唐承霄也吸了口凉气,但又忍不住追问:“然后呢?然后呢?”
....
另一边,唐梦星拿着一瓶未喝完的啤酒,独自走在乡间路上。
本来想叫顾强一起回来,结果这俩货直接睡着了。
唐梦星则不放心家里,准备回去看看。
月光还算明亮,能勉强看清脚下的土路,但路两旁是黑黢黢的农田和影影绰绰的树木轮廓,风一吹,树叶哗哗作响。
“玛德,还真有些渗人啊!”
这里不比城市,没什么路灯,更没有24时便利店。
路过一棵老槐树时,树影浓重如墨,一阵凉风嗖地穿过脖颈,他缩了缩脖子,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老宅男孩们的房间。
鬼故事接力在继续。
顾念琛也开始了自己的故事:“我听啊,如果半夜听到有人很轻、很轻地敲窗户,特别是那种‘叩、叩、叩’三下停一下的节奏,千万不能应,也不能去看。因为那可能不是人,是在找……替身。”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话,或者仅仅是夜风作祟,窗户方向真的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嗒”的声响,像是石子击中玻璃。
“呀——!”
几个孩子同时一抖,连唐承宇心里都咯噔一下。
唐承业已经吓哭了,声呜咽着:“哥……我怕……我要妈妈……”
“别、别怕,是风声。”唐承宇强作镇定,但声音也有点发紧,“都是假的,我们继续讲,不讲这个了,讲个……”
他的话没完。
院子的大门,传来一声清晰、悠长、略带刺耳的开门声。
孩子们瞬间僵住,连呜咽都停了。
唐承宇也屏住了呼吸,这声音明显不是楼上,而是院子的声音。
唐梦星走了进来,只觉得喝完酒后,胃里难受。
“呕~~~”,他突然觉得恶心,赶紧走到院子里的大树下,扶着大树开始干呕。
“槽,怎么...还有股尿骚味?呕~~”
他的干呕声特别刺耳,房间里的孩子们已经不敢动了。
大半夜的谁会来他们家?
“是不是……故事里的……回来了?”一个孩子带着哭腔问。
“是不是爸爸?”,唐承轩趴在窗口,往下看了看。
只看到一个摇晃的身影正往房子这走着,他瞬间又缩了回来。
“不好了,额...额...东西要上楼了,走路那个样....”
楼梯上,真的传来了脚步声。
沉重,缓慢,还带着一种醉酒似的、不太稳定的拖沓福
咚…咚…嗞…咚…
那声音不紧不慢,却像踩在孩子们的心尖上。每一下,都让他们的心脏跟着猛缩。
唐承宇也头皮发麻,但他是大哥,此刻强撑着最后一点勇气,哆哆嗦嗦地压低声音:“别、别慌!不定…不定是…爸爸!”
唐承霄想去找母亲,可一打开门,看到幽暗的走廊他又放弃了。
关上门后,他声道:“爸爸去大富叔家了,要回来他们应该是三个人啊,这个应该是闹贼了!这个 世界是没有鬼的,兄弟们...别害怕!”
着着,唐梦星已经到了门口。
他站在孩子们的房前,已经听到了里边细微的声音。
他有些纳闷,这都几点了,这帮崽子还不睡?
他轻轻敲了敲门,压低声音,带着点酒后的沙哑和疲惫:“喂……里面的……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