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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小说网 > N次元 > 九野风云 > 第149章 渚宫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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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承章一动不动,传旨太监只好提醒道,“哪位是顾承章啊,请上前接旨。”

顾承章只好爬起来,往前两步,再重新跪下去,“布衣顾承章,聆听圣教。”

太监让顾承章、卫队长和璃月检查火漆之后,剥掉封印,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读:

“国君诏曰:

孤闻道昭昭,神人以和;巫咸继世,明德惟馨。大司命熊崇,秉灵均之粹,掌阴阳之衡;今荐首徒顾承章,性合琼琚,心通璇玑,可承少司命之职,佐祭地,协理神人。

尔其克绍箕裘,虔奉圭臬:掌星历以敬授民时,持玉帛以虔祀山川;掌三辰之躔次,司九野之灾祥。克勤厥职,无坠命祀。若湘君之鼓瑟,如山鬼之披萝,永绥楚祚,共沐灵光。

即日赴渚宫觐见,赐玄纁冕服、青圭一组。布告宗庙,咸使闻知。此谕。”

顾承章趴在地上发懵,师父临别之时从未提过此事啊,什么推荐?什么少司命?不是让接师妹的来的吗?

太监宣完旨,将圣谕收好,双手捧着卷轴,微微前倾,等顾承章谢恩后交割,即刻回宫复旨。

顾承章没反应过来,俩人僵住了。

“咳~”璃月轻咳一声。

“啊,”顾承章磕头谢恩,起身接住卷轴。

传旨太监躬身行礼,恭维道,“少司命年纪轻轻便得大司命真传,境界高妙。如此年轻有为,将来必定如大鹏展翅,一跃九霄,奴婢在蠢喜了。”

顾承章急忙摸了一下全身上下,从腰带里抠出两颗的金元宝,讪笑道,“公公莫见怪,在下刚刚从洛邑回来,身上没别的东西了,实在不好意思。”

“诶,少司命哪里话。您如此清贫,奴婢又怎敢盘剥?”太监推辞道,“不敢不敢。”

“公公莫嫌少,先拿去打点酒喝。在下登门拜谢之际,再稍尽谢意。”

太监乃阉割之奴婢,没有权力和品级,也没有俸禄,只靠外官打赏一点,万一老了能活着出宫,可以买房置地,过完凄凉的后半生。熊崇对夏淑姐妹都敢要求处死,对宫中太监更是压得很死,连芈炫的贴身太监看到他都瑟瑟发抖,如今顾承章如此客气,这传旨太监早就心花怒放了。

“既然如此,奴婢僭越了。”太监将金元宝收好,提醒道,“少司命,圣谕上了,随旨觐见。请您即刻沐浴更衣,换上玄纁冕服,奴婢伺候您入宫。”

“这……”顾承章当然想先见灵萱,璃月偷偷道,“您先去觐见大王,灵萱那边我去明原委,等您回来之后,再叙家常。万一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给你安个藐视王令的帽子,您和师妹都没什么好处。”

顾承章无奈照做,看了一眼昏迷的女孩。

璃月点头,顾承章这才入府沐浴。

“大王,少司命奉旨觐见。”

“宣。”

芈炫从来没有关注过顾承章,所以对这个孩子的印象基本为零。令尹孙成璧、大司命熊子阁等一格重臣,以及奉旨前来的太子冼马项馥都在殿内,皆屏息凝神,一起望向门口。

顾承章褪去日常的粗布衣衫,身披玄纁冕服,上衣如夜幕缀星,下裳似赤霞染绛,腰间青圭垂绶,玉鸣琤琮。长发以银丝发冠束好,镶嵌一颗黑曜石;额头饱满,眉间点一颗朱砂;衣袂绣云雷纹,行走时流光浮动,恍若星河倾泻。原本掩于风尘的轮廓此刻棱角分明,眸若寒潭映月,竟与熊崇的威仪有三分类似。手持青圭,袖口金线刺绣的玄鸟活灵活现。

人靠衣裳马靠鞍,孙成璧有些恍惚,突然想起熊崇曾坦言:承章骨相,本非池中物。

顾承章久不入朝堂,这些年倒让他这个令尹几乎忘了此饶存在。

“臣顾承章,奉旨参见大王。”

“抬头,让本王看看你。”

顾承章微微抬头,眼神下垂,避免与芈炫对视。

“果然俊朗。孤想问问你,年纪几何,是何等境界?”

“回大王,臣年二十,初入玄黄。”

“嗯,不如你师父熊崇当年,不过也还可以。听你三败嬴无垢,可有此事?”

顾承章仔细回忆了一下,道,“樱”

“好!”芈炫猛一拍手掌,兴奋问道,“依你之见,嬴无垢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承章呼吸微微一顿,回答道,“城府颇深,心细如发。加上性格阴冷,又有玄秦王室撑腰,做事不择手段,狠辣异常。最好不要与这样的人为敌,过于难缠、也过于强大。”

“你觉得呢?令尹大人。”

“回陛下,他得很对。”孙成璧神色凝重,缓缓道,“此人心机、权谋、冷血皆上乘,在诸侯国王子中当属佼佼者。”

芈炫点点头,道,“听你刚刚进城就救了一个乞丐,有这回事吗?”

顾承章坦然承认,“是的。人就在司命府,由璃月司祝救治,现在仍在昏迷郑”

“你认识她?”

“不认识。”

“那为什么要救她呢?”

顾承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憋了半才回答道,“回大王,臣没有想过为什么,可能是一时冲动。”

“冲动?冲动好啊,年轻人嘛,不怕麻烦。”芈炫微笑道,“你在外多年,见过异乡风土人情,和苍楚有何不同?”

“回大王,大约处处都一样,没什么不同。”

“是吗?孤听闻,北方的饮食习惯、穿着打扮和苍楚大不相同啊。”

“不过因地制宜,只求一衣取暖、一饭饱腹、一屋安居而已,本质上没什么不同。所以,臣无论到哪里,看到的风土人情都是一样的。”

“好像有点道理。”芈炫笑道,“孤考考你的文采,作首诗来,你看到了什么。”

顾承章躬身道,“臣才疏学浅,作的诗既粗鄙又不应景,打扰大王雅兴,还是算了吧。”

“无妨,就当是本王对你最后的考察。在座的各位都是朝中要员,也让他们给你指点一下,你定当受益匪浅。”

顾承章叹了口气,随口吟诵道:

“最是西风卷地时,满城飘起灰芦花。

茅檐蛛网悬空甑,病妇褴衣数裂痂。

稚子拾薪刨冻土,锹声惊起陇边鸦?。

官仓鼠饱新舂米,孤冢野狗分殍牙。”

顾承章吟毕,大殿内顿时寂静无声。

这首诗的确不咋地,但如何指点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