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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小说网 > 悬疑 > 阴阳话事人 > 第54章 地宫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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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寺院子里的光线一点点暗下去,夕阳像被人用手按了下去,从金黄慢慢褪成暗红,最后缩成边一条细细的线。风从山门那边吹进来,穿过破败的厢房,带着一股不出的凉意。

村民们被集中在院子中央,三三两两地靠着墙坐着,有的抱着头,有的还在低声啜泣。几个年纪大的蹲在一旁抽烟,打火机“咔哒”一声亮起,又很快被风吹灭,火光映在他们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疲惫和茫然。

李站在院子门口,拿着对讲机来回踱步,时不时看一眼大殿的方向,眉头皱得紧紧的。

“赵队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大概还得一个多时。”李走回来,压低声音对刘禹,“他让我们先稳住现场,别轻举妄动,尤其别擅自下洞。”

“他的倒是轻巧。”刘禹冷笑了一声,又很快收敛,“不过也确实不能贸然下去。”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尸”字戒指,戒指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黑雾翻腾,只是表面还有一层淡淡的灰黑色气纹,像干涸的墨迹。铜片被他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红光已经收敛了许多,只在边缘有一圈细细的光晕,偶尔轻轻一跳,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王道士走过来,手里端着一壶热水,几个破碗,他把碗放下,给刘禹和李各倒了一碗:“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刚才那一场,你们两个也不好受。”

刘禹接过碗,指尖碰到瓷碗,一股温热顺着掌心散开,驱散了一点寒意。他喝了一口,又把碗放下,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大殿后方。

“道长,你守寺这么多年,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这地宫的事?”刘禹问。

王道士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清风寺本来就不大,前殿、后殿、两侧厢房,再加上后院一块藏,我闭着眼都能走完。以前也听过什么‘寺下有井’、‘地宫里压着东西’之类的闲话,可那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故事,谁当真啊?”

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再了,真要是有地宫,这种东西一般都在大殿下面,我这几十年,每扫地、上香、修屋顶,哪儿都踩过,也没发现地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现在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洞?”李插话,“总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

“不是凭空。”刘禹放下碗,站起身,“我们去看看。”

他招呼了一声,让几个还能动弹的年轻村民帮忙照看其他人,又特意叮嘱:“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靠近大殿后面,也不要一个人乱走。等749局的人来了,一切听他们安排。”

村民们连连点头,脸上带着明显的畏惧。刚才那一幕,他们虽然记忆模糊,但身体本能的恐惧还在。

刘禹、李和王道士三人穿过大殿,来到后面的墙角。

残碑还立在那里,半截埋在土里,碑身裂纹纵横,像是被雷劈过。碑文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只有几处还能辨认出“镇”、“尸”、“不”、“出”等字眼,和石洼村残碑上的风格很像,只是笔画更粗,刻得更深。

残碑后面的洞口,比刚才看起来更大了一些,边缘的泥土有明显被撑开的痕迹,像是下面有什么东西往上顶过。洞口黑得发沉,手电光打下去,只能照亮周围一圈湿滑的石壁,再往下就是一片墨色,仿佛光也被吞掉了。

“刚才我没注意,现在看着……”李皱着眉,“这洞口边缘,好像不是自然塌陷。”

“嗯。”刘禹蹲下身,用手摸了摸洞口边缘的泥土,指尖沾到一点潮湿的黑泥,还夹着几块细的碎石,“泥土很新,是最近才被挖开的。但你看这儿——”

他指着洞口一侧,那里有一圈不太明显的石砌痕迹,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缝隙已经被泥土填满,若不是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下面,本来就有一个入口,只是被人用土和石头封死了。黑衣人来之前,应该就已经摸清楚了这里的结构,只是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动手。”刘禹。

“合适的时机?”李一愣,“你是,血祭?”

“血祭只是一部分。”刘禹抬眼看着洞口,“聚阴玉佩、村民的阳气、清风寺本身的阴气,再加上这个被封印的地宫……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才够资格做‘唤醒’的仪式。”

他到“唤醒”两个字的时候,铜片轻轻震了一下,红光一闪即逝。

王道士听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那……地宫里到底压着什么?不会真的是……尸王吧?”

“不会。”刘禹摇头,“千年尸王要是真在这儿,刚才黑衣人血祭的时候,它就该有反应了。石洼村阴坟那边,应该才是尸王真正的老巢。”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但这里,肯定跟尸王有关系,很可能是它当年布下的一处‘分坛’或者‘养尸地’。”

“养尸地……”王道士脸色更白了,“怪不得这几年,我总觉得寺里的阴气一年比一年重,却又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李拿着手电往洞口里照,光线下,洞壁上的符号若隐若现。那些符号和石洼村老井井壁上的很像,线条扭曲,像是人在极度痛苦中抓出来的痕迹,又像是某种文字,只是谁也看不懂。

“这些符号,是不是和残碑上的咒语是一套的?”李问。

“有可能。”刘禹走到残碑前,抬手在那些模糊的字上轻轻摸了一下,指尖感觉到刻痕的深浅,“残碑上的咒语,多半是用来镇压下面的东西。而井壁上的符号,很可能是当年布阵时留下的阵纹,用来聚集阴气,或者反过来,限制里面的东西出来。”

他到这里,突然停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怎么?”李问。

“石洼村的阴坟,是用聚阴玉佩当阵眼,把尸王镇压在地下。”刘禹缓缓道,“清风寺的地宫,如果也是一处封印,那它的阵眼呢?”

王道士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这里也应该有一块类似的玉佩?”

“不一定是玉佩。”刘禹摇头,“但总得有个‘镇物’。没有镇物,光靠石碑和土墙,封不住这么重的阴气。”

他转头看向洞口,声音压得更低:“黑衣人既然知道这里,又敢在这里做血祭,明他很清楚这个封印的结构,也知道镇物是什么,甚至——已经动过手脚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李有点急,“总不能就这么守着洞口等赵队来吧?万一里面的东西真有什么动静……”

“所以,我们得先弄清楚两件事。”刘禹竖起两根手指,“第一,地宫里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是还在被封印,还是封印已经被破坏了一部分;第二,镇物还在不在,如果不在,被黑衣人弄到哪儿去了。”

“你不会是想——”李猛地反应过来。

“下去看看。”刘禹平静地。

王道士脸色一变:“这不行!下面阴气这么重,万一真有什么邪祟……你们两个人,不,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不是我一个人。”刘禹看了李一眼,“我们两个下去,你留在上面,帮我们盯着洞口,顺便照看村民。”

“我也去。”王道士咬牙,“好歹我也是清风寺的守寺人,这寺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刘禹沉吟了一下,没有立刻拒绝。他知道王道士现在的状态,被尸气侵体过,虽然暂时恢复了,但阳气受损,真要下到地宫,确实有风险。可转念一想,清风寺的情况,王道士比他们更熟悉,万一里面有什么机关或者暗室,他或许能看出点门道。

“这样。”刘禹折中,“你先留在上面,帮我们守着洞口。如果下面情况不对,我们会想办法往上撤,到时候还需要你在上面接应。”

王道士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零头:“那你们千万心。有什么不对劲,立刻上来。”

刘禹嗯了一声,从背包里翻出几根登山绳——这是他从749局装备库顺手拿的,本来是为了应付山里的地形,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洞不算太大,我们一个一个下去。”刘禹把绳子固定在残碑上,又在旁边的石柱上绕了几圈,打了个死结,用力拽了拽,确认牢固,“我先下,李你在后面。”

“为什么不是我先下?”李不服气,“我比你重,先下去还能试试绳子撑不撑得住。”

“你在上面还能帮我看一眼洞口周围的情况。”刘禹拍了拍他的肩膀,“再了,真要是下面有什么东西,你反应慢半拍,我还得上去救你。”

李被噎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那你有什么情况,立刻用对讲机喊我。”

刘禹点点头,把对讲机别在腰上,又把桃木剑背到身后,手里拿着强光手电,深吸了一口气,抓住绳子,慢慢滑进洞口。

刚一离开地面,一股寒意就从脚底往上窜。不是风,更像是从石壁里渗出来的冷气,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他双脚落在洞壁一侧的一个平台上,脚下一滑,赶紧抓住绳子,才没摔下去。借着灯光,他发现洞壁上每隔一段就有一个不大的石槽,像是当年修地宫时特意留下的落脚处。

“还挺专业。”刘禹心里嘀咕了一句,又往下滑了一截。

洞口上方的光线越来越暗,最后彻底消失,只剩下手电的光圈在黑暗中摇晃。耳边的声音也变了,上面的人声、风声都被隔绝,只剩下水滴从石壁上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在空旷的地宫里显得格外清晰。

“刘禹,你到哪儿了?”对讲机里传来李的声音,带着一点电流杂音。

“大概下去了三四米,还没到底。”刘禹压低声音,“绳子够长,你们在上面注意看着。”

“收到。”

他继续往下,又滑了一段,脚下终于踩到了实地面。

地面是湿的,踩上去有点黏,鞋底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站稳后,把手电的光扫了一圈,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狭长的通道里。

通道不宽,大概只能容两个人并排通过。两边的墙壁是用青灰色的条石砌成的,石缝里长出了一些暗绿色的苔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墙壁上刻满了刚才在洞口看到的那种扭曲符号,符号与符号之间用细线连接,像是一张巨大的网,把整个通道都罩在其郑

“有点像……”刘禹眯起眼,“封门阵。”

他往前走了两步,脚步很轻,生怕触发什么机关。走了没几步,他突然停了下来——通道的地面上,有一道浅浅的痕迹。

那是拖拽的痕迹,从通道深处一直延伸到他脚下,又往前延伸了一段,最后消失在前方的一个拐角处。痕迹不深,却很新,边缘的泥土还没有完全干。

“看来黑衣人不是第一次下来。”刘禹心里有数,又用手电照了照痕迹的两侧,发现有几个模糊的脚印,鞋码不大,鞋底的纹路依稀还能看出是现代的运动鞋。

“刘禹,你到底了吗?”李的声音又传来。

“到了。”刘禹回道,“下面是一条通道,看起来是人工修的。我先往前探一下,你等我信号再下来。”

“心点。”

刘禹关掉对讲机,省得一会儿声音太大,惊动什么东西。他握紧手电,慢慢往前走去。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拐角,他走到拐角处,先探出头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什么明显的危险,才把身体转过去。

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不算太大的石室,大约有一间普通教室那么大。石室的顶部很高,手电光打不到顶,只能看到一块块巨大的石板拼接在一起,石板之间的缝隙里,有一些黑色的东西在缓慢蠕动,像是凝固的影子。

石室的地面和通道一样,是潮湿的青石板,上面散落着一些破碎的陶罐和腐朽的木板,还有几根已经断掉的木桩,像是很久以前被人粗暴地打断的。

石室的正中央,有一口井。

那井和石洼村的老井几乎一模一样,井口是用整块青石凿出来的,边缘磨得很光滑,显然被人长期使用过。井栏上刻着一圈圈符号,和通道墙壁上的符号相互呼应,形成一个完整的圆圈。

井里黑得看不见底,手电光照下去,只能看到水面离井口不远,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暗红色的薄膜,像凝固的血,又像一层油污。偶尔有气泡从水下冒出来,“咕嘟”一声,打破短暂的寂静。

“又是井。”刘禹眉头紧皱,“这地方,和石洼村阴坟,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走到井边,蹲下身,用手电照了照井栏上的符号。那些符号刻得很深,有些地方的石面已经被磨平,但符号本身依然清晰,明当年刻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

井栏的一侧,有一个的凹槽,凹槽里嵌着一块已经断裂的玉片,只有指甲盖大,边缘参差不齐,显然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玉片上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光泽,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一条细的血丝。

“原来镇物是玉。”刘禹心里一沉,“可惜已经被破坏了。”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那块玉片,指尖刚一接触,一股冰凉就顺着指尖窜上来,铜片在他怀里轻轻震了一下,发出一道微弱的红光,随即又迅速收敛。

“看来黑衣人确实动过这里。”刘禹站起身,目光在石室里扫了一圈。

石室的一侧,有一扇石门,门是关着的,门缝里透出一点极微弱的光,像是远处有一盏灯。门的表面刻着一个巨大的“镇”字,笔画苍劲,却被人用利器硬生生划了一道口子,从“镇”字的中间斜斜划过,像是要把这个字彻底破坏。

“门上还有字。”刘禹走过去,用手电照了照,发现“镇”字周围还有一些字,已经模糊得看不清,只能隐约辨认出“尸”、“不”、“得”、“出”几个字。

“又是类似的镇压咒语。”刘禹心里明白,“看来这里确实是一处封印。”

他试着推了推石门,石门纹丝不动,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顶住了。他又绕到门的另一侧,仔细看了看门缝,发现门缝里有一些黑色的粉末,像是烧过的纸灰,又像是某种灰烬。

“有人在这里烧过符。”刘禹心里一紧,“不是我们,那就只能是黑衣人。”

他正准备再仔细看看,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

他猛地回头,手电的光一下子打在那口井上。

井水面上的那层暗红色薄膜正在缓慢地波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搅动。刚才还只有零星气泡冒出的水面,此刻气泡越来越多,“咕嘟咕嘟”地往上翻,像是一口刚烧开的锅。

“怎么回事?”刘禹握紧了桃木剑,盯着水面。

水面中央,一个黑影缓缓浮现。

那不是完整的人影,更像是一团模糊的影子,从水里慢慢升起,轮廓不断变换,时而像人,时而像兽。影子的颜色深得发黑,比周围的黑暗还要浓,仿佛连光线都被它吸了进去。

刘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手电的光却不敢移开。他知道,这很可能就是被封印在这里的东西,或者至少,是它的一部分。

影子升出水面大约半米高,停在那里,一动不动。井口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得更冷,墙壁上的符号隐隐泛起一层淡淡的黑光,像是被激活了。

刘禹怀里的铜片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红光几乎要冲破他的衣服。他赶紧把铜片掏出来,握在手里,铜片一接触到空气,红光瞬间暴涨,把石室照得一片通红。

井中的黑影像是被红光刺激到了,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却没有具体的声音传出来,更像是直接在脑海里炸开。刘禹只觉得脑袋一阵刺痛,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妈的。”他咬了咬牙,强撑着没后退,“这东西,比石洼村那口井里的东西还要凶。”

黑影在红光的照射下,轮廓变得清晰了一点。刘禹这才勉强看出,那像是一具被剥了皮的尸体,身体细长,四肢扭曲,皮肤的位置被一层黑雾代替,黑雾里隐约有无数细的影子在蠕动,像是被附身的虫子。

“是……被炼成了什么东西。”刘禹心里发寒,“不是自然形成的邪祟。”

黑影缓缓抬起头,像是在“看”他。它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窟窿里有两点暗红色的光,一闪一闪,像远处的鬼火。

就在这时,黑影突然猛地冲向井口,黑雾翻涌,仿佛要从井里冲出来。

“不好!”刘禹心里一紧,几乎是本能地掏出一张破秽符,往井栏上一贴,“定!”

破秽符一贴上井栏,立刻燃烧起来,红色的火焰沿着井栏上的符号蔓延,把那一圈符号都点亮了。火焰并不高,却异常炽烈,空气里弥漫起一股烧焦的味道,混着井水的腥腐味,闻起来让人胃里一阵翻涌。

黑影冲到井口边缘,被火焰挡了回去,黑雾与火焰接触的地方发出“滋滋”的声音,像是油滴落在烧红的铁板上。黑影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黑雾被烧掉了一大片,身体明显缩了一圈,又退回了井里。

水面重新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几个气泡还在缓慢地往上冒。

刘禹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刚才那一瞬间,他真切地感觉到,如果没有铜片和破秽符,这东西很可能已经从井里爬出来了。

“这里的封印,确实已经松动了。”他心里沉到了谷底,“黑衣人做的血祭,不只是为了唤醒尸王,很可能也在帮这个东西松绑。”

他不敢再靠近井口,绕着石室又看了一圈,发现石室的一角有一堆残破的木板和砖块,像是一个被拆掉的石台。石台旁边散落着几块刻着字的石板,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但还能看出“供”、“位”、“亡”等字样。

“看来这里以前是个祭祀的地方。”刘禹推测,“后来被人改成了封印。”

他刚想再走近一点,对讲机突然响了:“刘禹,你下面怎么样?怎么突然没动静了?”

“我没事。”刘禹压低声音,“下面有东西,被封印在井里,已经被人动过手脚。现在暂时压回去了,但撑不了多久。”

“赵队他们还得一会儿才能到。”李急了,“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先看看有没有别的出口或者机关。”刘禹扫了一眼石室,“如果能找到当年封印的阵眼,不定还能再加固一下。”

他一边,一边走到石室的另一侧,手电光扫过墙壁,突然停在了一块不起眼的石砖上。

那块石砖比周围的要略一点,边缘也不太整齐,像是后来被人砌上去的。石砖的表面没有刻符号,反而刻着一个的“井”字,字迹很淡,像是被人刻意磨过。

“奇怪。”刘禹伸手按了按那块石砖,石砖纹丝不动。他又用手指抠了抠石砖边缘,指尖沾到一点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新灰。”他心里明白,“这砖,最近被人动过。”

他退后一步,用桃木剑的剑柄用力敲了敲那块石砖,发出的声音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有点空。

“里面是空的。”刘禹心里一动,“难道……镇物被藏在这儿?”

他正准备再仔细研究,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像是有人在上面用力跺脚。紧接着,王道士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明显的惊慌:

“不好了!洞口那边……好像有东西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