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头醒来时,看到桌案上的布袋,愣了半晌,忽然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哭声里,有释然,有感激,也有对父亲未了心愿的终得安宁。
而此刻的王胖,已走出了很远。晨曦穿透薄雾,洒在他身上,化神期的气息与地交融,脚步轻快,再无半分滞涩。
玉鼎城的际,一道流光破开云层,带着化神期独有的威压,缓缓落在万宝阁顶层。
静室门被推开时,柳乘风正在核对账目,抬头望见那道身影,手中的账本“啪”地掉在地上。他张了张嘴,半没出话,只是反复打量着王胖,眼神从震惊到狂喜:“胖……胖哥?你这是……”
王胖笑了笑,周身化神期的气息如潮水般铺开,又瞬间收敛,只余一股温润的平和:“突破了。”
三个字轻描淡写,却让整个万宝阁都微微震颤。护阁大阵自发亮起,又在他的气息安抚下悄然隐去——连阵法都已认可这位新晋级的化神大能。
柳乘风扑上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眼眶通红:“好子!我就知道你能行!卡了那么多年,总算……总算成了!”
他手舞足蹈,像个孩子:“快!我这就去备宴!不,要摆三流水席!让整个落霞城都知道,咱们万宝阁出了位化神期大能!”
“不必。”王胖按住他,“低调些好。”
他走到窗边,望着下方熙熙攘攘的街道,眸中映着城郭的轮廓。化神期的视野里,地灵气的流动、法则的轨迹都清晰可见,连极北冰谷的阴水分身、南域火山的阳火分身,都与他有了更深的联系,仿佛抬手间便能召之即来。
柳乘风心翼翼地捧着三枚古朴无华的玉简,缓步走进了房间。他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严肃。他径直走向坐在窗边的胖哥,胖哥正悠闲地品着茶,享受着午后的宁静。
“胖哥,你快看看这个。”柳乘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将手中的玉简轻轻放在桌上,玉简表面覆盖着一层岁月的痕迹,显得有些灰扑颇。
胖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好奇地打量着桌上的玉简。他伸手拿起一枚,仔细端详,只见玉简上刻着一些古老的文字。
“这些玉简,是所有大些的店铺还有各处分号都按规矩存了几枚的,内容都是一模一样的。”柳乘风继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凝重,“它们一直被传为只有化神期的高手才能参悟,以前我还以为这只是为了增加神秘感而编造的传……”
王胖随手拿过一枚玉简,指尖注入一丝化神期灵力。原本黯淡的玉简骤然亮起,淡金色的符文在表面流转,化作清晰的字迹映入神识,他细细地阅读着。
首先是简短的介绍:本世界名为紫玄大陆,浩渺无垠,修真文明繁衍万年,宗门林立,强者辈出。这里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世界,各种奇珍异宝、灵草仙药随处可见,而那些修炼者们,他们或隐居深山,或行走江湖,或在宗门中潜心修炼,追求着长生不老和无上大道。
然而,这片看似繁华的地,却并非孤立存在于混沌之郑其外,包裹着一层无形无质却坚韧无比的“界膜”,如同蛋壳般守护着大陆的安宁。这层界膜不仅抵御了外界的侵袭,也使得紫玄大陆的灵气得以保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水平,为修真者们提供撩独厚的修炼环境。
但界膜并非永恒不破。
在广袤无垠的大陆边缘,那些被世人遗忘的荒芜之地,或是那些因地灵气紊乱而形成的险恶地带。
在这些地方,偶尔会出现一些“时空裂缝”。
然而,就是这短暂的存在,却足以让一些来自域外混沌、被称为“邪魔”的丑恶生物找到渗透进来的契机。
在这些裂缝出现的瞬间,地间会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波动,一些感知敏锐的修真者或强大的妖兽能够察觉到这种异常。他们知道,这或许是某种不祥之兆,是混沌邪魔即将入侵的前兆。因此,每当这样的裂缝出现,大陆上的各大宗门、修真世家以及妖兽族群都会派出精锐力量,试图找到并消灭那些趁虚而入的邪魔。
邪魔,这些来自未知的生物,形态千奇百怪,它们有的存在仿佛是自然界中最为扭曲的噩梦。有的邪魔如同一团粘稠的黑影,它们在黑暗中潜行,无声无息,仿佛连光线都无法逃脱它们的吞噬。而另一些则似由无数扭曲的骨刺构成,它们的外形令人不寒而栗,每一道骨刺都像是自然界中最为锋利的武器。
这些邪魔中,有的缺乏智慧,它们的行为完全受本能驱使,它们的唯一目标就是杀戮和吞噬。它们吞噬的不仅仅是灵气,还有生命本身,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都无法逃脱它们的魔爪。它们的存在,就像是一种无形的污染,所到之处,生机尽失,只剩下一片死寂。
然而,并非所有的邪魔都缺乏智慧。事实上,有很多邪魔拥有与人类相媲美的智慧,甚至在某些方面超越人类。它们能够策划复杂的阴谋,使用策略和诡计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些智慧型邪魔往往更加危险,因为它们不仅拥有强大的力量,还具备了操纵和欺骗的能力。
单个的邪魔或许并不强大,尤其是当它们刚从微的裂缝中挤出,进入我们的世界时,往往显得虚弱不堪。它们需要时间来适应新环境,恢复力量。但即便如此,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污染,一种威胁。
它可能会吞噬遇到的一切生命体,无论是动物还是昆虫,都不会放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更可怕的是,邪魔之间有时会相互联合,形成一股不可觑的力量。它们可能会组成一个邪恶的群体,共同策划对人类世界的侵袭。这样的群体不仅力量强大,而且由于它们的智慧,它们的攻击往往出其不意,难以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