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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小说网 > N次元 > 清穿咸鱼王妃:带歪整个大清画风 > 第4章 点心消失术?王爷的早膳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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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点心消失术?王爷的早膳飞了!

冰冷粗糙的石板硌着林晚晚光裸的脚心,初秋的夜风像刀子似的刮过她滚烫的脸颊。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在浓稠得化不开的王府夜色里跌跌撞撞地狂奔,心脏在嗓子眼疯狂蹦迪,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心悸和“犯罪证据”沉甸甸的恐慌。

【跑!快跑!千万别回头!】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在循环播放。什么格格的仪态,什么花盆底鞋,全成了浮云。她深一脚浅一脚,凭着来时的模糊记忆和对黑暗的本能恐惧,七拐八绕地冲回自己那个偏僻破败的院。

几乎是撞开房门扑进去的,反手就用颤抖的身体死死顶住房门,仿佛外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格格?!”黑暗中传来桃带着哭腔的惊呼,显然一直没睡,提心吊胆地守着。她摸索着点亮了桌上唯一一盏昏黄的油灯。

跳跃的火苗照亮了林晚晚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头发散乱,几缕被冷汗黏在额角,脸上蹭了好几道可疑的灰黑(估计是厨房蹭的),身上那件深青色的旧袄裙皱巴巴的,沾满了尘土和草屑(钻灌木丛的代价),最扎眼的是下巴上那一块淤青(磕地板的勋章),光着的脚丫更是脏兮兮的,还划破了几道口子。

桃倒抽一口凉气,扑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她,声音都抖了:“格格!您…您这是怎么了?摔着了?遇到巡夜的了吗?受伤没有?” 她急得快哭了,上下检查着。

“没…没事…”林晚晚大口喘着粗气,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上,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只剩下胃袋里那沉甸甸的、温暖的饱胀感在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她摆摆手,声音嘶哑,“没…没人看见…我跑得快…”

桃见她除了狼狈和一点擦伤似乎并无大碍,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点,但随即又被她这副样子和空气中若有似无的…点心甜香(?)弄得更加疑惑和不安。

林晚晚瘫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那擂鼓般的心跳才渐渐平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胃里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其诡异的舒适。她甚至满足地、地打了个带着奶香味的饱嗝。

“呃…”

【嗝~御膳房的点心…真顶饿…】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强烈的后怕瞬间拍死!她猛地捂住嘴,惊恐地看向桃。

桃显然也闻到了那丝甜腻的香气,又听到这声饱嗝,眼睛瞪得更圆了:“格格…您…您找到吃的了?” 她的眼神复杂,既为格格高兴,又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更深的忧虑——在王府深夜里“找到”吃的?这可能性…细思极恐!

“别问!”林晚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弹起来(虽然腿还是软的),一把抓住桃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和严肃,压低了声音,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记住!今晚你一直在房里,哪儿也没去!我也一直在睡觉!从!没!醒!过!明白吗?!”

桃被她眼中的厉色吓住了,下意识地猛点头,脸色苍白如纸:“明…明白!奴婢明白!格格一直在睡!奴婢一直守着!”

林晚晚这才松开手,浑身脱力般靠回墙上,闭上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胃里那些精致的点心此刻仿佛变成了滚烫的炭块,灼烧着她的神经。【希望…希望那个太监没事…希望没人发现…希望那桌点心…没那么重要…】她只能在心里疯狂祈祷,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后半夜,林晚晚是在极度疲惫和高度紧张的交织中度过的。一会儿梦见自己被一群穿着盔甲的侍卫按在地上,罪名是“舔御碟罪”;一会儿又梦见那个太监醒过来,指着她鼻子大喊“点心大盗”;更多的时候,是胃里那沉甸甸的存在感,提醒着她那场疯狂的“饕餮盛宴”真实发生过。窗外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惊得从半梦半醒中弹起,竖着耳朵听半。

直到色蒙蒙亮,王府里开始有了人声走动,她才在极度的身心俱疲中,昏昏沉沉地睡死过去。

然而,她渴望的安宁并未持续多久。

刚大亮,王府西侧,专供主子们膳食的大厨房区域,已经炸开了锅!

“哎哟我的亲娘祖宗哎——!!!”一声凄厉得变流的尖叫,如同平地惊雷,猛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发出这声惨叫的是厨房总管太监,姓王,五十多岁,体态微胖,平日里最是稳重。此刻他却面无人色,浑身筛糠似的抖着,一只胖手指着那张巨大的、空空如也的案桌,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

案桌上,昨夜还华丽精美、摆满御赐点心的几个红漆描金食盒,此刻盖子大开,如同被洗劫过的空壳,凄惨地敞着口。里面别点心了,连一粒芝麻都没剩下!桌面上更是光洁如新,干净得能照出人影——不,比平时用水擦过还要干净!连一丝油星、一点碎屑都找不到!

更诡异的是,旁边地上还蜷缩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太监,正是昨晚轮值守夜的。他后脑勺鼓起一个大包,脸色苍白,人事不省。

“点…点心呢?!御赐的点心呢?!”王总管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平案桌前,不敢置信地翻看着每一个空荡荡的食盒,又猛地看向地上昏迷的太监,脸上肌肉疯狂抽搐,“顺子!顺子!你醒醒!这到底怎么回事?!”

整个厨房的人都被这动静惊动了,围拢过来,看着那空无一物的案桌和昏迷的同伴,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大气不敢出。

“总…总管…这…这…”一个胆大的帮厨太监指着桌面,声音发颤,“您看…这碟子…也太干净了…” 他指的是那个原本装宫廷酱黄瓜的、巧精致的青花碟子。此刻它孤零零地放在桌角,在晨光下反射着清冷的光泽,碟子边缘光滑无比,简直像被什么…**舔舐**过一般,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

王总管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只光可鉴饶青花碟子,联想到昏迷的太监和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渣都不剩的点心,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灵盖!这绝不是寻常偷盗!哪个贼能把东西偷得这么干净?连碟子都舔一遍?还打晕了守夜人?

一个极其恐怖、极其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让王总管肥胖的身体猛地一哆嗦,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衣裳。

消息像长了翅膀,带着恐慌和诡异的气息,飞速传遍了王府内院。

正院,福晋乌拉那拉氏刚梳妆完毕,正由侍女伺候着用一盏燕窝。她穿着石青色缎绣八团夔龙纹吉服袍,面容端庄,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沉。

“福晋!福晋!不好了!” 她身边最得力的陪嫁嬷嬷张氏,脚步匆匆地进来,脸上带着少有的惊慌,附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飞快地将大厨房发生的“诡异失窃案”汇报了一遍,尤其着重描述了那干净得诡异的碟子和昏迷不醒的太监。

乌拉那拉氏端着燕窝盏的手微微一顿,长长的护甲套在碗沿上轻轻敲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微响。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精光。

“哦?竟有这等事?”她的声音不高,带着惯有的平稳,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御赐之物,在王府大厨房,守夜人昏迷,东西消失得…一干二净?连碟子都…”她顿了顿,没有出那个字眼,但意思不言而喻。

“是…是啊福晋!”张嬷嬷声音发紧,“王总管吓得魂都没了!这事儿…这事儿透着邪性啊!寻常盗贼哪有这般手段?连点渣滓都不留?还…还那样对待碟子?老奴瞧着…倒像是…像是…”她吞吞吐吐,不敢直。

乌拉那拉氏放下燕窝盏,拿起旁边温热的湿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从容。她抬起眼,目光透过敞开的隔扇门,望向林晚晚所住的那个偏僻院的方向,眼神变得幽深莫测,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嬷嬷,”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王爷今日的早膳,怕是要耽搁了。去告诉王总管,这事儿…非同可。御赐之物失窃,又是在这等时辰,还伤了人…”她微微一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引导,“让他好好想想,最近府里…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是…冲撞了什么?”

张嬷嬷瞬间领会了主子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狠厉,连忙躬身:“是!老奴明白!这就去提点王总管!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她特意加重了“查个水落石出”几个字。

与此同时,胤禛的书房。

桌上只摆着一碗熬得稀薄的白粥,几碟最普通的酱菜,再无其他。这与平日的规制相去甚远。

胤禛穿着一身石青色常服,正襟危坐,面容冷峻。他刚处理完几份加急的户部公文,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拿起调羹,搅了搅碗里寡淡的白粥,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侍立一旁的大太监苏培盛,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心翼翼地觑着主子的脸色,硬着头皮回禀:“…王爷恕罪。大厨房那边…出零岔子。原本备好的…御赐点心…还有您惯用的几样早膳…今早…今早都不翼而飞了。王总管正在…正在彻查…” 他不敢碟子被舔过这种惊悚细节,更不敢提昏迷的太监和福晋那边的“暗示”。

“不翼而飞?”胤禛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冷得苏培盛一哆嗦。他放下调羹,发出“叮”一声轻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他抬起眼,那双深邃锐利的眸子看向苏培盛,平静无波,却带着千钧的压力,“偌大的王府厨房,重重门户,守夜有人,御赐之物,能飞了?”

苏培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埋得低低的:“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王总管…王总管…这事儿…透着邪乎…福晋那边也…也派人去问了…” 他语无伦次,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裳。

胤禛没有再话。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桌上那碗清可见底的白粥,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紫檀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

笃…笃…笃…

规律的敲击声,像冰冷的鼓点,敲在苏培盛的心上,也敲在尚未完全散去的王府清晨的宁静里。书房内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

而在偏僻的院落里,刚刚被桃强行灌下半碗安神汤、好不容易再次陷入昏睡的林晚晚,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咂了咂嘴,仿佛还在回味芙蓉糕的清甜。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场为了活命的“光盘行动”,已经在平静的王府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带着“妖异作祟”的标签,悄然向她这个只想当咸鱼的“点心大盗”笼罩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