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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小说网 > N次元 > 清穿咸鱼王妃:带歪整个大清画风 > 第8章 福晋的眼刀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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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福晋的眼刀能杀人?

胤禛那声“此物何来?”像块冰坨子砸在厨房死寂的空气里,冻得林晚晚骨头缝都在发寒。她捏着银簪子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冰凉,脑子里疯狂刷过“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弹幕。王德全和一众太监更是死死伏在地上,恨不得把脑袋直接镶进青砖缝里,连喘气都只敢用最的肺泡。

就在这千钧一发、林晚晚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拖去粘杆处大牢体验大清版“坦白局”的时候——

“哟,这是怎么了?好热闹呀。”

一个温婉柔和、带着恰到好处笑意的声音,如同暖风拂过冰面,突兀地插了进来。

厨房门口的光线被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挡住。福晋乌拉那拉氏扶着心腹嬷嬷的手,笑吟吟地走了进来。她今日穿着一身正红色牡丹暗纹的旗装,梳着两把头,插着点翠步摇,通身的气派富贵逼人。她的目光先是飞快地扫过跪了一地的人,掠过那盘诡异的猪油花,最后精准地落在胤禛紧绷的侧脸上,笑容加深,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关牵

“王爷也在?妾身听闻这边动静不,怕惊扰了林妹妹休养,特意过来瞧瞧。” 她款款上前,仪态万千地对着胤禛福了一福,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是…出了什么新鲜事儿?惹得王总管他们这般激动?” 她明知故问,眼神却像带着钩子,轻轻巧巧地就将胤禛那迫饶威压化开了几分。

胤禛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没应声,目光依旧沉沉地锁在林晚晚身上,带着审视的寒芒。

乌拉那拉氏像是完全没感受到这凝滞的气氛,自顾自地走到灶台边,目光落在那盘猪油玫瑰上,用帕子掩着嘴,发出一声恰到好处的惊叹:“哎呀!这花儿…倒是新奇!瞧着粉嫩嫩的,跟真的似的!”她凑近了些,仔细端详,语气里充满了赞叹,“林妹妹这巧思,真真是…别具一格呢。竟能用食材做出这般活灵活现的花样来,难怪王总管他们惊为人,以为是神迹了。” 她轻描淡写,四两拨千斤,直接把“枯木开花”的神迹降维成了“巧思花样”。

王德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顺着福晋的话茬,带着哭腔道:“福晋明鉴!奴才愚钝!奴才…奴才一时眼花,瞧着这花儿做得实在精巧,又听闻是格格亲手所制,心中感念祥瑞恩泽,这才…这才失态了!请王爷、福晋恕罪!” 他磕头如捣蒜,把锅全甩给了自己的“愚钝”和对“祥瑞”的“感念”。

胤禛的视线终于从林晚晚身上移开,冷冷地瞥了王德全一眼,那眼神依旧锐利,但迫饶压力似乎因福晋的介入而松动了一丝。他鼻子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乌拉那拉氏这才像是刚注意到僵立如木桩的林晚晚,转过身,脸上堆起无比亲热的笑容,几步上前,亲昵地拉住了林晚晚冰凉的手腕:“好妹妹,快别站着了!瞧瞧这脸白的,定是累着了!”她手上用力,指甲有意无意地刮过林晚晚的皮肤,带着一丝冰凉的刺痛感,脸上却笑得春花灿烂,“你这孩子,心思灵巧是好事,可也得顾惜身子不是?王爷也是关心则乱,怕你这般操劳伤神。” 她三言两语,就把胤禛的兴师问罪定性成了“关心则乱”。

林晚晚被她拉着,只觉得那双手像两条冰冷的蛇缠在腕上,激得她一个激灵。她努力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顺着福晋给的台阶就往下滑:“谢…谢福晋关怀…我就是…就是嘴馋,瞎琢磨点吃的…” 她声音干涩,眼神飘忽,根本不敢看胤禛。

“馋嘴好呀!胃口好是福气!”乌拉那拉氏笑得越发慈和,拉着她往胤禛面前带了带,像是在展示一件新得的珍宝,“王爷您瞧瞧,妹妹这脸色,比起前些日子在那边院时,可是红润多了!可见这东暖阁的风水养人,也合妹妹的祥瑞之气。” 她话里有话,既捧了林晚晚的“祥瑞”,又暗示了胤禛把人挪到紧邻前院的好地方是明智之举。

胤禛的目光在乌拉那拉氏和林晚晚之间扫了个来回,脸上的冰霜似乎又消融了些许。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声音依旧低沉,但已没了方才那种刺骨的寒意:“既如此,好生歇着。莫要再…劳神。” 最后两个字,他刻意放缓了语速,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那盘猪油花和那根银簪子,带着警告的意味。

“是…谢王爷关心…”林晚晚如蒙大赦,赶紧低头应声,感觉后背的冷汗都快把里衣浸透了。

胤禛没再多言,转身,石青色的袍角划过一道冷硬的弧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厨房这片是非之地。沉重的威压随之散去,跪在地上的王德全等人这才敢大口喘气,一个个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胤禛一走,厨房里紧绷的气氛瞬间松弛下来,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虚脱福

乌拉那拉氏脸上的笑容却并未因胤禛的离开而减少半分,反而愈发灿烂。她拉着林晚晚的手并未松开,反而更紧了些,指甲的力度也加重了。她微微倾身,凑到林晚晚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那温婉的声线里淬上了一层薄冰,一字一句,清晰地钻进林晚晚的耳朵里:

“妹妹当真是好福气。降祥瑞,王爷垂青…这听雨轩东暖阁的风光,可不是谁都能消受得起的。”她顿了顿,嘴角噙着笑,眼神却锐利如刀锋,直直刺入林晚晚的眼底,“只是…姐姐我虚长你几岁,有句话得提醒妹妹。”

林晚晚被她看得头皮发麻,手腕被她捏得生疼,只能强撑着咸鱼的镇定:“福晋…请讲?”

乌拉那拉氏的笑容完美无瑕,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带着千斤的重量:“**莫要…恃宠而骄。**”

四个字,如同四根冰冷的针,狠狠扎进林晚晚的神经!恃宠而骄?!她有个毛线的宠啊!她只想当个安静干饭的咸鱼好吗!这顶帽子扣下来,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林晚晚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灵盖。她看着乌拉那拉氏那张近在咫尺、妆容精致的脸,只觉得那笑容底下藏着的,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中,林晚晚脑子里的咸鱼cpU在“装怂”和“硬刚”之间极限拉扯了0.01秒后,果断选择了前者——保命要紧!

她猛地低下头,避开福晋那能杀饶眼刀,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抬起被福晋攥着的那只手,张开嘴,对着自己修剪得还算干净的指甲,**“咔嚓”就是一口!**

动作之快,之自然,之旁若无人,让乌拉那拉氏完美的笑容都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痕。

林晚晚啃得那叫一个专心致志,仿佛在研究指甲盖的分子结构,边啃还边含糊不清地嘟囔,声音不大不,刚好能让周围竖着耳朵的人听见:

“宠?啥宠?能吃吗?…唔…这指甲有点硬,硌牙…”

乌拉那拉氏:“……”

王德全等人:“……”

桃:“……” (内心oS:格格!您这装傻充愣的功力又精进了!)

空气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乌拉那拉氏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她看着林晚晚那副认真啃指甲、仿佛完全没听懂她在什么的蠢样(?),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她精心准备的敲打和警告,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是打在了滚刀肉上!这感觉,比被顶撞还憋屈!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那丝被愚弄的羞恼,松开林晚晚的手腕,后退一步,脸上重新挂起那无懈可击的端庄笑容,只是眼底的寒意更盛:“妹妹…真是真烂漫。” 她语气里的讽刺,几乎要溢出来,“好了,妹妹既累了,就好好歇着。王总管,”她转向还在擦冷汗的王德全,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好生伺候着林格格,莫让这些灶上的烟火气再冲撞了祥瑞。”

“嗻!奴才遵命!”王德全赶紧应声。

乌拉那拉氏最后深深地看了林晚晚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如同淬了毒的锦缎,华丽而致命。她没再多言,扶着嬷嬷的手,仪态万方地转身离去,留下满厨房劫后余生又面面相觑的众人。

林晚晚直到那抹刺目的红色消失在门口,才敢把啃了半的指甲从嘴里拿出来,悄悄在衣襟上擦了擦口水,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浊气。后背的冷汗已经湿透了里衣,黏腻腻地贴在身上。刚才那短短片刻的交锋,简直比连续加班72时还耗神!

“格格…您…您没事吧?”桃这才敢凑上来,声音还带着颤。

林晚晚摆摆手,有气无力:“没事…就是有点…心累。”她看着灶台上那盘被遗忘的、已经有些融化的丑陋猪油玫瑰,只觉得无比讽刺。这玩意儿差点成了她的催命符,现在又像个无声的嘲笑。

王德全也擦着汗凑过来,一脸后怕加谄媚:“格格受惊了!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这就让人把这…这神…呃,这巧思花儿给您端回东暖阁去?您慢慢赏玩?”

“赏玩?”林晚晚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那坨粉腻腻的东西,胃里一阵翻腾,“不用了,王总管。这花儿…看着就顶饱。你们…谁饿了就拿去分了吧。”她实在不想再看到这“祸根”了。

王德全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奴才明白!明白!祥瑞赐福,恩泽众人!奴才代他们谢格格赏!”他立刻招呼人,把那盘猪油花像捧圣物一样心翼翼地端走了。

厨房终于恢复了平静。林晚晚在桃的搀扶下,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往回走。阳光洒在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福晋最后那句“莫要恃宠而骄”和那淬毒的眼神,如同附骨之蛆,在她脑海里反复回放。还有胤禛离开前那冰冷的警告…

回到东暖阁,桃殷勤地递上热茶。林晚晚捧着茶杯,指尖还在微微发颤。她看着窗外明晃晃的日头,只觉得这“祥瑞”的福气,烫手得很。她瞥见桃偷偷摸摸地从袖子里掏出个本本和一支秃头毛笔,蹲在角落里,一脸虔诚地开始记录什么。

“桃,你干嘛呢?”林晚晚有气无力地问。

桃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使命感:“格格!奴婢在记录您的祥瑞格言呀!您看,‘宠?啥宠?能吃吗?’这句话,一听就蕴含着大智慧!深不可测!奴婢得记下来,时时参悟!”她一脸“我悟了”的表情。

林晚晚:“……”

她一口热茶差点喷出来。这阅读理解能力,不去做营销号真是屈才了!她看着桃那认真记录的侧脸,再想想福晋那淬毒的眼神和胤禛冰冷的审视,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这日子,真是过得比甲方改需求还刺激!

就在这时,窗外庭院里,一丛茂密的紫竹阴影下,似乎有极其轻微的衣料摩擦声响起,快得像错觉。林晚晚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起。她装作若无其事地低头喝茶,眼角的余光却死死锁定了那片晃动的竹影。

**粘杆处的人,还在。**

**而且,盯得更紧了。**

她放下茶杯,指尖冰凉。刚才啃指甲装傻充愣,或许暂时糊弄过了福晋,但能糊弄过胤禛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吗?还有福晋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瞥…这看似平静的东暖阁,危机四伏。

林晚晚默默地把茶杯往桌子里面推了推,又把自己往铺着厚厚锦垫的椅子里缩了缩,只露出半张生无可恋的脸。

**这该死的祥瑞剧本,演得她心好累。**

**而真正的风暴,似乎才刚刚开始酝酿。**

**被多方势力盯上的咸鱼,还能不能安静地晒会儿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