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如雪???
不就比我大一岁吗?
不就功夫比我高一些吗?
不就养了条通人性的狗吗?
的好像比我厉害很多似的。
正准备掰扯掰扯,门铃响了。从监控里看清来人后她高心大叫一声,“师父。”
“挂了,挂了。”又冲封云道。
心里、眼里只有师父,完全没时间留给封云,不等封云一个字,她已挂断电话。
蹦蹦跳跳的开门,“师父,你怎么才来?我都联系你多少次了?你怎么才来?”
一身衣衫洗的发白的饶义,没好气的道,“找老头干嘛?老头我还忙着捡垃圾呢。”
“如今滨市什么行情啊?一个塑料瓶子有十个人捡,我不跑快一些能行吗?”
“哦。”
童如雪心里酸酸涩涩的,满眼都是心疼。
“师父,等我毕业,就赚钱养你,你就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饶义二话不就是一脚,踹向童如雪的腿肚。
童如雪灵巧的躲开,嘻笑道,“师父,动手、动脚的不好。”
“你……”饶义高举右手,做出扇她的姿势。
她快速后退,在安全的距离才停下。
“师父,我哪里错了吗?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师父,师父却一见面就开揍。”
吹胡子瞪眼的饶义在沙发上落座,“还不是你?老头我自己的不容易,就是为了鞭策你努力学习,将来别像我一样。”
“你是怎么理解的?努力二字完全不提,却什么打工养我。”
“老头我不需要你打工养,你要是懂知恩图报,就奋发向上,考进一流大学。”
童如雪低头,右脚在地板上前后划拉。
“上大学还不是为了赚钱?早点步入社会赚钱,还能少走几年弯路。”嘟囔道。
声音太,再加饶义忙着四下打量,寻找封云来过的痕迹,所以并没听清。
“你什么?”
童如雪清楚师父的良苦用心,不敢重复。
“没什么。”
“坐下,我们文理分科的事情。”
童如雪怕一言不合又挨揍,搬了张椅子坐远了些。
“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上理科?我看你就是去搞笑的。”
“开学立马改了,上文科。听我的,死记硬背上个专科不是问题,否则你就等着继承我的衣钵吧。”
“理科那几样,三十多都考过好多次吧?怎么好意思选理的?谁给你的勇气啊?”
指着童如雪,一阵嚷嚷。
透过纱帘的空隙溜进一束阳光。
借着那光,童如雪可以清楚的看见从他嘴里喷出,在空中潇洒的口水。
唾沫横飞在这一刻彻底具象化。
“师父,你对我的关注还是不全面,其实我不偏科的,文理的成绩都不相上下。”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没有封云的铁血计划前,科科稳居倒数第一。
在封云的坚持不懈下,这次期末全上85了。
“你以为老头我没上过学?连加法都加不明白?这次期末考试,你文科总分比理科高0.5呢。”
童如雪???
这也算高?
“师父,0.5完全可以忽略的。”
“就你这德性,0.5能决定你的文凭,是大专还是高中,开学立马改了。”
饶义起身,指着她的鼻子强调一遍。
“改了,免得挨揍。”
“师父,难道没人你最近很暴戾吗?一言不合就开揍。”
“谁让你是欠揍体质的?”完背着双手朝门口走去。
“师父,留下吃饭吧。”
饶义还能不了解她?直接拆穿她的心思。
“顺便再拜师的事情呗。”
童如雪嘿嘿一笑,“要是可以的话,再帮我算算妈妈在哪儿。”
饶义脸红脖子粗的大吼,“帮不了。”
为了将童如雪的想法彻底斩断,又费了些口水解释。
“我是玄武门的,修习武功,不是玄灵门的,所以从未修习过玄力。”
童如雪眨巴眨巴眼睛,表情无辜极了。
“师父,您要是想帮我,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师叔祖那么厉害,你跟他一声不就行了?”
见饶义不接话,她立马眼泪汪汪的安排上一曲白菜。
“白菜啊,地里黄啊,没有爹啊还找不娘啊……”
饶义撒腿就跑,这一出童如雪没预料到,反应的稍微慢了些。
锁门,追上去时人都进电梯了,电梯门也关上了。
懊恼的跺脚。
好不容易又撞上找见妈妈的机会了,别牢牢抓住,连轻轻抓住的机会都没樱
郁闷!!!
周五,童如雪背着装了一摞寻人启事的双肩包出门。
手上拿着一张画满标注的滨市地图。
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如今没去的就是北边。
收好地图,转了三辆公交,将近两时才到目的地。
依然是从人流量最高的菜市场开始,她拿着妈妈的照片,跟行人打听。
“阿姨,您见过照片上的人吗?”
“奶奶,您看看这张照片,上面的人你有印象吗?”
……
诸如此类的话她从般到一点,菜市场冷清下来才停下。
然后拿着传单走街串巷的张贴。
期间肚子饿的咕咕响,炸鸡店的香味差点把她香迷糊。
可一看价钱,一块原味鸡排要十五,都够买十五个馒头了,她不舍得。
走远了些,坐在绿化带行人纳凉的地方,拿出早上装好的白开水,还有昨晚吃剩的米饭捏成的饭团,狼吞虎咽起来。
饶义的豪车刚好经过,他打电话没看见童如雪,但仲羽看见了。
“饶总,童姐。”惊讶的道。
饶义透过车窗,看见童如雪在嚼饭团。
“饶总,今高温,40度了,童姐怎么还在外面晒太阳啊?”
饶义蹙眉,随后拨通童如雪的手机。
“在哪儿?实话。”
“哦,今出门找妈妈了,这不师父不愿帮忙嘛,我只能自力更生咯。”
“找找找,你又不是没断奶,不撞南墙心不死,什么破毛病?”
饶义气呼呼的挂断电话。
仲羽知道童如雪的心结,就觉得挺可怜的。
很是同情的道,“我三十了,几不见妈妈都很想呢,再别十七澳孩子。”
“有些想毫无作用,回不来就是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