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紧张严肃的样子,沈琉脑中忽然闪过萧骁御第一次上沈家的样子,一时间神情都有些恍惚。
萧覃衍正疑惑夫饶表情,沈琉就又回过神,笑着与他话了:“你跪着做什么,先下去歇着吧。”
萧覃衍知晓夫人是要与侯爷些体己话,就应了一声退下了。
沈琉又将萧九辞从地上拉起来,母女俩坐到榻上,就开始事。
“那先不论其他,这人生大事,你是如何打算的?”提起这件事情,沈琉总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好像有点不开窍。
你她纨绔,她倒是比谁都机关算计。你她顽劣,偏她时不时的就捧着兵书在那看个不停。又对家里的事情,一步一步都看的很远。唯独这男女之事,就是从来都不上心。
萧九辞面无表情的看着母亲那苦大仇深的样子,心里有些无奈,但她又不敢明,只好试图开解她:“母亲啊,我这才十三啊,没这么着急吧。”
沈琉就知道自己不提,这个女儿是不会反应过来了:“北方按实岁算你确实是十三,但若是按男方那边算,你毛岁都十四了。如今还有几月,你是十五了。还不谈婚事,谈什么?”
见萧九辞张了张嘴还欲反驳什么,沈琉继续好言相劝:“你如今就是一股脑的陷入谋这步生那步死的,你想运筹帷幄的时候,这是全然不顾你母亲和你孤苦的祖母了?”
这都到哪里去了,萧九辞声反驳:“我这不是觉着还能再过几年嘛。”
“再等几年?你还有几个几年,你父亲已经不在人世,眼看着你祖母还有一双外祖年纪都大了。你干的事若是有个什么差错,就真的不留个子嗣给你可怜的母亲?”
“母亲也没叫你现在就成亲生子,母亲只是想着你在这方面就是能不能多上点心。”
等沈琉一口气完,就见女儿一语不发的盯着自己,“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萧九辞那双明眸打量着喋喋不休的母亲,总觉的母亲话里有话,而且还没有出来:“您到底想什么?”
她这么直接的发问了,倒是沈琉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是...那什么。”
“哪什么?”萧九辞感觉自己都快被母亲磨光了性子。
沈琉眼神往门口一瞟,“就是阿衍啊,你觉着阿衍这么样?”
萧九辞惊的眼都直了,怎么会是萧覃衍呢?
感觉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大事,这厮又做了什么,竟让她母亲青眼相待。
萧九辞神色飞舞,也不管门口有没有人了,就扯着嗓子:“什么怎么样?”
“我以为你会萧辛或者是你看中了别的旁人呢?怎么一开口就挑我身边的阿衍呢?”
怎么就是他呢?她很不理解,母亲怎么就觉着他好了?
“你别管我怎么看上的,你就直接这人好不好。”沈琉的累的慌,也不和她打哑谜了。
萧九辞忽笑一声,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也...也就那样吧。”
想起这一年里发生的种种,要萧九辞实话的话,萧覃衍那张脸确实长成了她喜欢的那一款。但好色和喜欢好像是两码事,她觉着自己似乎还没往那方面想,可要一点都没想,那萧九辞又不敢确定了。
又见她神思缥缈的想了很久,沈琉就知道这事有戏,当即就将心放在了肚子里:“虽阿衍身份上差你许多,但十几年前我嫁于你父亲时,他也还是个刚刚起步的副将呢。你这性子暴躁,母亲若是给你寻个书生,你也与他不上合得来的话。”
“你看阿衍,人是你自个捡回家的对吧,衷心护着你不,话不多又对你百依百顺。那脸长得怎么样你心里有数,你当初看重他什么才将人带回来,你心里也有数。这么多侍卫,为何你就独独待他不同,他定然有过人之处。”
萧九辞舔舔嘴唇,开始抛开那点不耐,认真的思考起母亲的话。
“母亲也没让你现在就想清楚理清楚,凡事都有个过程,总有一你会想明白。其实你再换个想法,就刚刚我与你这件事的时候,你心中可有抗拒?”
萧九辞木讷的摇摇头,沈琉抚着女儿的手,就:“那为何当初我与你父亲玩笑,要你与安侥苏退婚换订阿辛,你怎不肯。”
“可别推脱当时不好失信,你是我生的,什么性子我不知道?要是真的喜欢,我不提你都会想办法退婚与别人在一起。也别你那时候喜欢安侥苏那子,你喜不喜欢他全家都看得出来。”
“所以,人啊,还就是得看缘分。”到这里,沈琉流露出伤感的神情。
萧九辞知她可能是想起父亲了,也不在多这事,只应下这事:“左右还有几年呢,若是女儿嫁不出了,就将阿衍娶回家给母亲做儿子。”
沈琉笑着点她的脑袋:“你这丫头,明明就是应下了,还非要赖到我头上。”
俩人抱着又笑了一会儿,沈琉又问起萧九辞闺房里的秘事:“你那月事可来了?”
萧九辞漫不经心的回着:“没呢。”
“那晏阳比你大两三岁,可她十三时就来了,女子一般也是这个年岁就该来了。可我看你怎么就长了身量,别的地方就感觉长得慢了些。”
“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的。若是来了,可得好生将养着,不然以后有你的罪受。”沈琉心翼翼的叮嘱着,生怕这个不着调的在这事上吃了亏。
“好好好,我知道了。”萧九辞痛苦的想,怎么一回来,母亲更啰嗦了。
再不走,恐怕还有事。
萧九辞忙与母亲:“母亲,我也平安回来了。您等一晚上也受累了,还是再睡会吧。”
“我收拾收拾,提着东西准备出城去祭拜父亲。这都快一年了,等到了日子,我在大张旗鼓的去拜拜。”
“这私底下的东西,可不能让别人看见。”萧九辞眸光一紧,叶明齐的头颅必须要尽快处理掉了,否则过两日消息就该传入舜京了。
沈琉一颗心也放了下来,知道她嫌自己啰嗦且是真的还有事,自己也累了,便摆手:“去吧,去吧。”
“正事要紧。”
完,便和衣躺下了。
萧九辞笑笑,给母亲掖了掖被角,这才轻手轻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