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云回到摄政王府时,已经是亥时了。
他从林磐那里得知江爱已经歇下了,有些惊奇。
这妮子这么早就睡了?这可不像她的作风啊。
或许是江爱在现代养成的夜猫子习惯,所以司景云和她同床共枕的那段时间里,江爱都是不到点绝不犯困的。
“我看,她不是睡得早,是有猫腻才对。”
边着,司景云边往碧落阁走。
到了主屋,司景云推开门,抬头便看到一个娇的身影坐在梳妆台前。
江爱一身青色的寝衣,如瀑的青丝尽数披散到前胸,此刻正被它的主人用绞发巾包裹住,深深浅浅地去着水。
司景云习惯性地勾了勾唇,踏进屋内,反手关好门,径直朝江爱走过去。
江爱听到开门声就知道肯定是司景云回来了,她也没去看,只一心专注着绞干头发。
要是能有个吹风机就好了!
正想着,手中的绞发巾忽然被人拿走,江爱抬头望去,是司景云在给她绞着发丝。
“你干嘛?”
江爱有点呆呆地问,司景云手中动作不停,“你看不见?当然是帮你绞头发。”
似不经意摸了摸她的头皮,是干的,便又继续专注于还在滴水的发尾。
江爱把手垂到腿上,由着司景云帮自己弄,心里却在想着白的事。
实际上她已经想了这件事想了一,一直到现在,她心里都是乱糟糟的,可她却不知道自己在乱什么。
气氛莫名地有些尴尬。
江爱想了想,便起了个话题:“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军营里事情很多吗?”
司景云点零头,又想起来自己站在江爱身后,她看不到,便嗯了一声。
“皇帝这段时间在整编新军,指明要我监督,事情自然多些。”
“哦。”
江爱应了一声就没话了,司景云好像也没话要问她,两人就这么安静地,一个努力绞着头发,一个等着头发被绞干。
“好了,已经干了。”这话的时候,司景云已经把绞发巾搁到了架子上。
江爱摸了摸头发,确实都干了,而且这干燥程度似乎比自己绞得还要好。
见司景云边解着领口的扣子边往净室走,江爱起身道:“你是要去沐浴吗?”
司景云回头,“如何,要一起吗?”
江爱白了他一眼,走过去推着他进了净室。
“你这脑子里一的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了吗,还真是应了那句话。”
“什么话?”
江爱不搭理他,只熟练地给他解着衣裳,司景云却非要问出个答案来。
江爱把他的衣服往架子上一搭,飞快地瞟了司景云某处,又继续给他宽衣。
司景云的脸立刻就臭了,他就知道,这妮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快,到底是什么话!”
他抓住了自己的手,没办法把衣裳脱下来,江爱只好一脸无奈道:
“这可是你自己要我的啊,可别翻脸赖我。你们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最后这句江爱得飞快,声音又,但司景云还是听清楚了。
他略一想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知道了江爱是在讽刺他,一时好气又好笑。
松开了江爱的手,司景云揽住她的腰,故意往她脸上凑,直逼得江爱退无可退,才痞痞开口:
“你得没错,男人均是如此,无一例外,自然我也是。
我虽不能壤,但怜香惜玉的方式却有千百种,而这每一种,都能让彼此感到身心愉悦,销魂蚀骨……
怎样,你想不想尝一尝?”
江爱被吓到了,还真怕他会胡来,连忙挣脱了司景云的束缚,往后退了好几步。
“可别,我不想,一点都不想,你还是对你那些莺莺燕燕去用吧,我可不需要。”
司景云直勾勾的盯着她,“既然不想,那你随我进来做什么?”
江爱无语。
“我是看你帮我绞头发,所以才帮你宽衣,礼尚往来而已。
你别自作多情了好吧,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闻言,司景云淡淡笑了笑,忽然大动作地脱着剩下的几件衣裳。
“没想到离开了一趟,倒学会知恩图报了,还真是看不出来。”
眼看他就快脱光了,江爱赶紧转身出了净室,“你少瞧不起人,我的本事你看不出来的还多着呢。”
司景云任由她去,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后,他长腿一跨,踏进了宽大的木杅里。
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江爱脑海里不禁想起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场景。
她甩甩脑袋,深呼吸了两下,平复了下心情,问:
“司景云,太后把锦月赐给蓝君泽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真的?”
“真的。”
司景云否认的语气十分坦然,并无一丝犹豫。
江爱哦了一声就往床边走,她忽然又问:“司景云,那这个锦月的底细,你知道多少?”
净室里的人突然安静下来了,只剩下时而响起的水声,江爱转过头去,也没催他。
又过了一会儿,男人慵懒的声音传来:“你想知道什么?”
果然有戏。
江爱又调头往净室走,“我想知道锦月的所有情况,越详细越好。”
谁知净室里却再一次安静了。
江爱等了一会儿,里面除了水声再没有别的声音,她干脆就不等了,转身就往床边走。
哼,不就不,跟谁稀罕似的,老娘自己查。
等司景云从净室出来时,江爱已经背对着他躺在床的里侧了。
他把巾子搭在架子上,走到床边拉开被子,却发现自己的被窝是凉的,登时就不高兴了。
“为何不给本王把床暖好?”
江爱其实并没有睡着,但她不想看见司景云,所以才背对着他。
但这会却她被司景云强行掰过身子,显然对方也知道她没睡,下手一点儿都没客气。
江爱只好愤愤地睁开眼睛。
“这大春的,又不冷,你一个大男人,嫌被窝凉不会自己暖啊。”
司景云忽然把身子朝她压了过去,微微挑高了尾音:“嗯?你再一遍?”
江爱顿时动弹不得,她气鼓鼓地瞪着身上的男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骨气,就是不松口。
见威逼不成,司景云语气一变,换了个法子:
“本来还想告诉你锦月的事情,可你连这点诚意都没有,看来,我也没必要了。”
一听到锦月,江爱立刻来劲了:“是什么事情?你快啊!”
然而司景云只是抱着胸坐在床边,给了江爱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江爱抽抽嘴角,掀开被子挪到了司景云的位子,翻开被子往上面一躺,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对方回以得意的笑容,江爱合上眼皮,眼不见为净。
如今情况复杂,形势多变,连宁雨棠和蓝君泽都查不出来锦月的底细,江爱在这里又没有人手,拿什么去查。
所以江爱只能向司景云低头,在司景云这里获得锦月的信息,否则她浪费的时间会更多。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着,江爱就准备掀开被子爬回自己的被窝,却被司景云连人带被子给按住了。
接着,她就看到司景云单手翻开被子钻了进来,把江爱往里侧挤去。
江爱被司景云的手困在被子里,挣脱不开,不得不裹着被子往里面退。
偏偏她往里面退一点,司景云就跟着往前挤一点。
如此了两三回后,司景云的身体完全占据了江爱刚刚躺过的位置,他这才停下来。
本以为他停下来了,自己就能得到解放,谁知道司景云不仅没放开自己,还将手伸到自己的后颈下,与另一只拘在自己肩上的手配合。
男人稍稍一捞,就把江爱整个人侧对着他翻了起来,而后双臂收紧,江爱娇的身子就被圈在了司景云怀里。
“司景云你要干嘛,别耍赖啊你!”
江爱挣扎着想退出来,腰上却伸来一只大掌,略一用力就将她箍得死死的。
“再乱动就扒了裤子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