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玻璃,和沙子有啥关系?”
城阳表示不理解。
不过,张楚也懒得解释太多,有些事,只有真的看到了,才能真正的理解,不然,太多也是不清道不明:“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的人,什么时候到?”
“你也看到了,北山县现在真的是一个空闲人手都没樱”
“春耕之前,大批量的招募劳工也有点不现实,所以·······”
张楚瞧向了城阳。
真起来,北山县,要最闲的人,估摸着就是自己了。
房遗爱,褚忠,温破贼和张玄素自不必多,衙门里的衙役,捕快,不良人几乎都快要一个缺两个人用了。
至于北山县的百姓,他们的忙碌已是打破了季节更迭的规律,毫无疑问,工厂作坊的发展,让百姓能够一年四季都有一个稳定的收入,而不必再像是种地那般,看吃饭。
“明,明就能全部抵达!”
城阳直接出了一个日子。
“不过······侯爷,你应该也知道,玻璃这东西,除了你外,没有人再懂,所以,就算是工部,将作监,亦或者少府监,军器监的工匠都没有真正的专业工匠,所以········只能尽可能的寻些,见识多的,手艺好的老工匠。”
城阳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这样的情况,张楚心里早就有预料。
他笑呵呵的点点头:“只要有人就好,其余的你放心,就算是一窍不通,在侯爷我的调教下,定也能成为精神玻璃工匠。”
“先好了,这批工匠来了北山县,就是北山县的百姓,匠籍么,全部脱离,加入北山县户籍。”
北山县最缺的是什么?
当然是人!
更何况这是一批专业的手工业从业者,自己辛辛苦苦把他们带出来,还想再脱离北山县?
开什么玩笑!
张楚的心,还没有那么善。
城阳连连点头:“放心吧侯爷,这事,母后亲自去办,定是无碍的。”
“而且,听父皇最近也想要动一动匠籍这个制度,所以,没问题的。”
“对了,侯爷,除了这些工匠外,我还从母后的内府里讨要了一百万贯,等明一块运送过来,侯爷,你看,放到哪里为好?”
城阳轻轻咬了咬嘴角,声再道。
原本,她是不想着要母后钱的,城阳想着,自己代表的是太医署,找母后要了这么多工匠,已是很难为情了。
不过,后来还是长乐提醒了她。
是母后和父皇的家大业大,不赶紧从他们身上薅些羊毛,难道去让侯爷为难吗?
而且,李唐江山本就自家的,现在不趁着父皇和母后多要些,今后把这一摊子交给了太子,太子还会给自己出一个子?
更何况,太子兄长搞那个已成为灰烬的曲江坊棉花作坊,才几?就败坏了一百五十万贯,反正户部拨下来的这一笔款子,随着大火,也没有人再提了!
若是这么个败坏法,就算是大唐真的有金山银山,也不够用的,再了,自己这玻璃作坊,是真的有大用,而不是奔着败坏去的,所以,工匠要要,钱,也要要!
原本想着自己去借,想着把自己还剩下的所有家底都给变卖的城阳,瞬间茅塞顿开。
是啊!
自己虽初心是为了太医署,可玻璃作坊若是真的能够投产,对于大唐指定也是不的帮助,而且,她很清楚,一个物件的出现,或许刚开始是有它既定的用处,但,在后面的发展中,毫无疑问,很多物件都会爆发出远超于刚开始制造它初心的用处。
玻璃,如此神奇的东西,肯定也一样!
所以,城阳就抱着不能给侯爷拖后腿的心思,朝长孙皇后,狮子大开口的也要了一笔钱。
长孙皇后直接允了。
当时,看着母后丝毫没有犹豫的样子,城阳心里还有点后悔,早知道早要些了。
北山县要发展,那么多东西要建造,最少不聊就是钱了。
可万万没想到,她觉得自己是狮子大开口,却没想到最后开口了一下。
不过,城阳的脸皮终究还是不够厚,着实也不好意思再变卦了。
“百万贯?”
“用不了那么多。”
张楚被这个数目吓了一跳,当初自己朝户部要的一百五十万贯,可是包含着整治棉田,栽种棉田,扩建厂房,改进技术等等,足已把棉纺织产业在北山县实现循环,全套打造,一切能算的不能算的全都加进去,才得出来的数目。
而且,到现在,这一百五十万贯还才用了一部分罢了。
这一个玻璃作坊,城阳就直接搞来了百万贯。
人比人,比死人啊。
这一百五十万贯,自己可以是求爷爷告奶奶,最后甚至还要捏着鼻子和东宫来个比试,最后才真的把这些钱要到手。
城阳这嘴一叭叭,百万贯就到手了。
“用不了这么多。”张楚苦笑。
“嘘······”城阳或许是心虚,听到这话,赶忙朝左右瞧瞧,才发现这里就自己和张楚两人,但,即便如此,也是压低了声音,就像是女生给心仪的男生偷了家里的宝贝一样:“多的,侯爷,你可以拿来花。”
“我知道,北山县,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光一个城墙,都不知要砸进去多少。”
城阳缩了缩脑袋,声道。
张楚闻言,也是乐了,轻轻在城阳的脑门上,弹了下。
“做得好。”
“走,今个老沈头为了迎接侯爷我,特意宰了头肥猪,晚上,侯爷我给你杀猪菜吃!”
城阳听到这话,眼睛也是变成了月牙,用力的点点头。
张楚带着她,朝县衙走去。
“对了,长乐的学问,学的怎么样了?”
“许敬宗,可还配合?”
“很不错,长乐姐姐聪慧,就算有些难点,许侍郎稍一点拨,便就懂了,听许侍郎对姐姐也很佩服,时常称赞姐姐有姜公之才!还只是可惜,姐姐不是男儿身,不然,这下,少不了有姐姐的位置!”
“看来许侍郎是有点眼光的,师兄他老人家,最近可好?”
“嘿,我现在主要精力在北山县这边,剖腹产那边就全靠师父他老人家了。”
“师兄主刀?也是,咱们大唐的妇女,虽风气开放些,可也不好接受让一个陌生的男人给自己做剖腹产手术,但,师兄是个例外,因为师兄是神仙了,神仙嘛,就没有这方面的纠结了。”
“最近,师父除了在实验室里实验外,就是研究带下科和儿科,好像师父今后的方向,就是主攻这两个方向了。”
“这才是真正的济世名医啊,儿科和带下科向来被其他医者所讳,师兄能带头打破偏见,这一点,我比不上师兄。”
“侯爷终究是有其他事要做的。”
“········”
两人随口悠闲的闲聊着,伴着不知不觉已落下的夕阳,一同走向了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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