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河虽然态度不好,但他大晚上的追到招待所,确实是出于关心。
陆安清是他从看着长大的孩儿,在来河的心里和自己的孩子差不多。
因为下放那几年,错过了这个孩子很多,也知道他吃了很多苦。
虽然来河知道后很生气,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也无可奈何。
前几知道陆安清要结婚了,来河非常高兴。还为此和陆兴生聊了很久。
可就在他还在和妻子商量要给这子准备份什么礼物的时候,却听陆兴生竟然和他谈崩了!
谈崩了?
来河都想不通一个当爹的在孩子结婚这件事上怎么就能谈崩?
崩到连孩子婚礼都没参加,就那么回来了!
来河真是气得要命!
可他从陆兴生那里什么也没问出来,倒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
来河倒是想直接去问陆安清,可他也没这子的联系方式!
没办法,他只能打电话让儿子帮他去打听打听那子现在到底在哪儿?
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儿子告诉他,刚听陆安清通过他们的一个发买了台电视越了云县,还知道他和家属这几要来京城。
来河当即给儿子下了个命令,让他无论如何把人给他截住!
他要亲自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让来河没想到的是,一向不怎么靠谱的儿子这一次事情办得还不错,这还没两呢,竟然还真把人给抓住了。
想到这,来河冲儿子投去了赞扬的一瞥。
他很快收回了思绪,没有去理会陆安清的羞赧,而是把目光投向了也已经站起来的江嘉意。
看着这个挺清秀的女孩子,来河挑了下眉毛。
他觉得这姑娘还行啊,看上去大大方方的,不是那种讨人嫌的孩子。
怎么老陆就气成那个样子?
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江嘉意冲来河笑了笑,道了声:“来叔叔,你好。”
“好,好。”来河点零头,然后转头看向陆安清。
陆安清连忙介绍道:“来叔,这是我妻子江嘉意。”
然后他又指了指站在江嘉意身边的两个孩子:“这两个是我儿子,大的叫洋洋,的叫军军。”
来河的眸光深了几分。
他听陆兴生过,儿子收养了一个烈士遗孤,今年有个五六岁了。
他朝海洋望了望,知道的应该就是这个了。
可那个的是怎么回事?
来河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军军,目光在他那和江嘉意有个七八分像的脸庞上多停留了几秒。
心里瞬间了然。
来河知道陆兴生之前的那份火气是有何而来了。
来河没有立刻发表意见,而是冲着江嘉意他们几个示意了一下,:“你们先坐下吃饭。坐了这么久的火车,肯定都累坏了。家伙们也饿了吧?你们不要管我,我吃过饭来的,你们吃自己的,我就是来坐坐。”
他们话的时候,服务员已经将之前点的饭菜都端了上来。
“吃吧。”
陆安清没有客气,他先给江嘉意夹了一块蒜香排骨,又给两个孩子一人舀了一勺蒸蛋羹,然后自己也夹了一筷子菜埋头吃了起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三人也安心吃起饭来。
江嘉意搞不懂这父子俩和陆安清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怎么一副生怕陆安清要逃跑的样子?
不过她这会儿也不想去多想。
坐了四十几个时的火车,她实在是累极了,累得完全不想去动脑子,只想回去洗个澡先睡一觉再。
江嘉意相信陆安清肯定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所以她安安心心的吃了一顿饭。
吃罢,她就带着同样吃饱聊两个家伙先离开了,留下陆安清自己去面对。
江嘉意提前离席最大的原因是累,又累又困。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么果断地离开,看在来河父子俩的眼中,却显得非常的从容和自信。
父子二人目送着他们三人离去。
当包间门重新合上,确定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后,来长江赞了一句,道:“安清,这媳妇不错,你子眼光还行啊!”
陆安清看了看他,抿嘴笑了笑,没有吱声。
自己媳妇好不好他当然清楚。
可他也明白来哥这么夸江,大部分原因是夸给来叔叔听的。
一路上他和江就没几句话,压根就不熟,这句“不错”从何而来?
他这是在替自己好话呢。
虽然陆安清不觉得自己需要来哥帮他好话,但这份情意他得领。
来河听了儿子的话后点零头,:“我看着也不错。”
然后他看向陆安清:“你这个媳妇什么情况?”
陆安清将江嘉意的个人情况和来河大略的了。
在叙述妻子经历的同时,陆安清的心底忽然涌上了一股嘲意。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向长辈介绍妻子。
而这位长辈只是一位他尊重的叔叔。
最应该了解这一切的,他那位父亲,甚至从头到尾没有问过他一个字。
刚才来河已经猜到军军是江嘉意的儿子了,所以这时再听他并没有诧异。
只是在听了江嘉意这次进京是来参加颁奖典礼时,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惊讶的还有来长江。
“江参加的那个比赛我知道,当时宣传部还特意组织过很多单位还有院校参加,我们单位也接到过通知。
我后来听人过,竞争很激烈,好多专门负责新闻口的宣传干事都被淘汰了。
我们单位应该就有几个参加,最后连个优秀奖都没拿到。
江可以可以,姐妹厉害了!”
大概来长江对于这个比赛确实很了解。
所以此刻他再夸奖起江嘉意就显得更加的真心实意了。
陆安清听后心中难免也跟着自豪了起来。
于是他更加云淡风轻地了一句:“这都是比较早的事情了,那时候江才刚刚开始学着写文章,还不是很有经验。
她的文笔现在就更成熟一点。毕竟,她在报社开专栏也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