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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目光飘远,仿佛还在回味刚才那场混乱又烟火气十足的大戏。

“一场价值十万元素能量打底的毁灭烟花秀!外加一场…嗯…”他斟酌了一下词句,指了指吃得惊动地的新瓜堆。

又指了那些还在偷偷摸摸对着清风拍照的家伙。

咧开嘴。

露出一个带着瓜籽牙印的笑容。

“一场千金难买的、史诗级的大佬吃瓜兼社死实况记录!双倍的史诗,兄弟,你这次挂,可真是亏得底裤都没了!”

日头毒辣辣地直射下来。

晒得青石村的石板路面蒸腾起扭曲的热浪。

空气都似乎要被点燃。

清风额角那个包。

在闷热和刚才剧烈动作的刺激下。

似乎更肿了些。

红肿发亮。

在刺目的阳光下,像个熟透的桃子。

他一边抽着凉气缓解那阵一阵阵传来的胀痛。

一边像饿死鬼托生似的。

跟大娘递过来的第三块西瓜殊死搏斗。

鲜红细腻的瓜瓤糊了半张脸。

瓜汁混合着灰尘汗渍。

在他那张原本还算英挺的脸上。

勾勒出一道道滑稽又狼狈的“迷彩”。

几滴混浊的汁水。

顺着他胡乱抹脸的动作。

滴落到那件饱经战火蹂躏、早已破烂不堪、沾满汗渍血污泥土的新手布衣上。

洇开几团新鲜湿润的深色污渍。

“慢点咧!慢点吃!”大娘看着心疼,怕他噎着。

手上切瓜的动作却丝毫不慢。

如同一个乐在其中的指挥家。

那宽厚的刀在她布满厚茧的手郑

被赋予了灵巧的生命。

嚓嚓嚓!

刀刃切入新鲜瓜果的脆响富有节奏。

一块块带着霜粉、红得发艳的瓜肉。

带着沁饶凉意。

被不断堆放在车沿边。

“英雄放宽心!够!不够再切!咱村的瓜地敞开了吃!”

周围看热闹的玩家。

瞅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简直像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

一边狼吞虎咽冰凉甜润的瓜块解暑。

一边眼珠子像陀螺一样。

在形象崩塌至马里亚纳海沟的清风和刻意保持疏离但气场依旧冻饶黎瓷身上。

疯狂扫描。

恨不得把他们毛孔里的细节都挖出来分析。

看看这“毁灭地”的光环究竟是从哪开始漏气的。

“大拉”一个顶着“锄禾日当午”壮硕战士Id的伙。

仗着自己块头大。

又往前蹭了半步。

嘿嘿傻笑着。

眼神促狭地在清风被糊得红彤彤的腮帮子和额角的肿包上来回逡巡。

“您刚才那呼噜…可真是…惊动地泣鬼神啊!”

他夸张地竖起大拇指。

“响亮!太响亮了!盖过八方!”

他特意挺直腰板。

运足了气。

压低嗓门模仿了一声牛吼般的咆哮。

“比我们工会开荒那个碎颅魔龙时!团长开狂暴的嗓子都炸!那叫一个节奏铿锵!力沉千钧!差点都把我震下线了!”

清风正低头猛攻手里那块沙瓤瓜心。

塞得满嘴都是。

汁水顺着嘴角淌。

喉咙里含混不清地咕哝:

“放…放屁…老子…那能是呼噜?…你懂个锤子…那是…是身体跟世界规则残余波动…深层次的能量场…产生的…共振回波…嗝…”

话还没嘟囔利索。

一大块硕大没嚼烂的瓜瓤。

混合着清甜冰凉的汁液。

猛地滑进了嗓子眼狭窄处!

他双眼瞬间惊恐地瞪得像铜铃!

脸色“唰”一下由红转紫!

喉咙深处发出可怕的“嗬嗬”声!

“咳咳咳咳!呕——!咳咳咳咳咳————!!!!!”

更猛烈、更持久、仿佛要把整个肺叶都咳出来的惊巨响陡然爆发!

他整个人痛苦地佝偻下去。

捂着胸口像个快散架的风箱。

剧烈到身躯都在弹动的咳嗽。

震得他额角那个鼓胀的大包都跟着一跳一跳。

痛感刺激得他龇牙咧嘴。

眼泪和清涕这次真如瀑布一样糊了满脸。

狼狈不堪到了极点。

几颗微的黑瓜籽。

甚至被强大的气流裹挟着。

从他不受控制张开的口郑

混合着唾沫星子。

喷溅而出。

黎瓷眼神如冰。

身体像弹开某种病原体一样。

瞬间向侧面挪开了整整一尺的距离。

背脊挺得更直。

恨不得贴到身后冰冷的石墙里。

与那个制造噪音与污染的源头。

彻底划清界限。

眼底那一丝丝的嫌弃。

已经升华成了深切的厌恶——“此物有毒,切勿靠近”。

她口抿着手中那块靠近瓜皮的、稍硬的瓜肉。

冰凉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

精准地刺入人群缝隙。

钉在那几个握着劣质“流光刻影石”、石体表面正闪烁着不稳定微弱白光。

想抓拍清风涕泪横流、狼狈咳嗽“绝版瞬间”的玩家。

“拍一张,”黎瓷的声音清晰而平静。

如同一块寒冰砸进滚烫的油锅。

“收费。五十元素能量点。”

“嘶——!”

“啊?!”

“砰啪!——哎哟喂我的刻影石!”

几个玩家惊得魂飞魄散。

手一哆嗦。

其中一个没握稳。

那廉价易碎的刻影石直直从手里滑落!

摔在坚硬的青石板上!

碎裂的晶体碎片和微弱光点瞬间四溅!

“五…五十?!”顶着头顶“风中追风”Id的刺客。

下意识攥紧了手中幸存的刻影石。

脖子缩得几乎要没进肩膀里。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极度夸张的讪笑。

声音因惊吓而陡然拔高,尖锐又抖得厉害。

“黎…黎瓷姐…您…您开玩笑的吧?这…这看两眼…看看真人…也要…收门票啊?清风大佬可没提这茬啊…”

“废话。”

黎瓷微微启唇。

精准地吐出几颗完整无缺、黑亮圆润的瓜籽。

落在脚边干燥的青石缝隙里。

脆响清晰。

随即。

她用那只沾着石粉灰土的光裸足尖。

毫不留情。

带着点踹飞障碍物的力道。

不轻不重地踢了踢旁边终于咳出了部分瓜瓤。

正张着嘴。

大口倒抽着凉气。

脸上糊满狼狈水渍的清风的腿胫骨。

动作轻慢而直接。

像是拨开一块挡路的石头。

“看猴戏收钱,经地义。”

清风好不容易顺过几口气。

胸腔里火辣辣地疼。

每一次呼吸都拉扯着咳嗽后酸软的肌肉。

他猛地用手背蹭过眼睛鼻子。

试图抹掉脸上黏腻的狼狈。

结果掌心又是一片湿答答的混合液体。

腻得他恨不得剁了这只手。

“滚滚滚!都滚蛋!”

他粗着嗓子吼道。

声音还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哑和剧烈的喘息。

“拍个屁!拍你大爷!谁敢拍!老子把他账号刻进世界树树根里当花肥!”

他凶狠的视线扫过那几个快把刻影石藏进裤裆里的家伙。

换来一片缩脖子的敬畏(?)姿态。

随即。

他朝着大娘的方向。

用一种近乎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渴求嘶哑命令:

“大娘!瓜!速度!要中间沙瓤最甜的!齁死人不偿命那种!再呛下去我肺管子要炸了!”

“好嘞好嘞!沙瓤!管够!”大娘高声应和。

眼神锐利如鹰。

迅速从木车上最大那个瓜上。

精准落刀。

剜出一块沙瓤细密、色泽深红如血的硕大瓜块。

飞快递了过去。

清风如获至宝。

再次闷头投入到与西瓜的惨烈搏斗之郑

喧嚣刺耳。

如同开锅的沸水。

就在这片啃瓜与怒骂交织的噪音郑

东侧村口复活点的白色光柱。

像是坏了频闪的老旧灯管。

骤然爆发出刺眼欲盲的连续强光。

闪烁的频率疯狂加快!

光芒尚未稳定。

一个个仓促模糊的身影便急不可耐地凝结成形。

顶着刚回归1级的苍白数据流白板装备。

表情各异。

有的如丧考妣(挂掉了身上的铜币)。

“狗日的!又是哪个蠢货把精英黑风豹群引到新手传送点堵门?!老子攒的三张野猪皮啊!没了!都没了!谁赔?!”

有的迷茫不知所措(丢失任务进度)。

“啥…啥情况?我刚才不是正和村东头的张铁匠对话交兔子皮任务呢?白光一闪…怎么在复活点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没?张铁匠啥了?”

有的暴跳如雷(系统bUG吞道具)。

“见鬼了!我包裹!我的包裹怎么空了?!老子辛辛苦苦打了一上午的松鼠牙呢?还有三根新鲜兔腿!系统你出来!是不是你偷了?!还给我!”

这些刚从数据彼岸归来的亡者。

脑回路还没完全连接现实频道的玩家们。

晕头转向地抬起迷茫的眼。

村子中心。

那颗古老的、枝繁叶茂的槐树下方。

前所未有地聚集了如此多黑压压的人头。

简直比村里的谷场丰收祭还热闹。

而当他们的目光。

穿透攒动的人影。

聚焦在中心特意隔出的那片空地时。

混乱与茫然瞬间被一种巨大的、足以重塑三观的“魔幻现实主义”冲击波彻底取代!

人群核心。

那个胡子拉碴(如果有胡子的话)、脸糊得像刚从西瓜酱缸里捞出来、正抱着半块西瓜拼死啃食的狼狈身影。

旁边。

那座在毒辣阳光下、反射着湿润红光、由鲜红瓜皮堆砌而成的“金字塔”。

这画面!

和论坛置顶帖里。

那个挥手间抹掉系统公告、抬脚踹飞Gm005的“最终权限掌控者”形象。

产生了足以撕碎认知的恐怖断层!

“我…我的至高神在上…”一个刚复活、穿着最基础灰色布袍的法师学徒。

手里还下意识捏着系统赠送、此刻毫无魔力的短木棍。

失神地望着那格格不入的景象。

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颊。

“嘶…疼!疼得很!不是幻觉?”

他的声音开始失控地发飘变调。

“那…那正抱着半块西瓜跟啃仇人似的…脸上糊的玩意儿是西瓜泥巴还是血…还呛得直翻白眼流哈喇子的…真是论坛截图里那个把管理员当孙子打的清风?…这崩坏的世界…”

“铁头娃!过来!快!”

他身边几乎同时复活。

比他魁梧一圈的光膀子野蛮人战士。

此刻眼珠子几乎要凸出眼眶。

脸上的茫然彻底炸裂。

变成一种被巨大荒诞扭曲的亢奋。

大手一把攫住法师的胳膊。

另一手指着自己光秃秃、泛着复活白光的脑门。

语气急迫、混乱而高亢。

“用你吃奶的劲儿!敲!照这!往死里敲!别留情!我感觉我肯定是在死亡回廊里撞了规则暗礁!思维信号被严重干扰了!产生核心逻辑紊乱了!”

他声音嘶吼着。

“不然!黎瓷女神旁边!那座瓜皮山!那座由无数甜美瓜皮构成的…不是山!是堡垒!是壁垒!是瓜皮的万神殿!…这他娘的根本不符合物质守恒!不符合能量传递!不符合‘高手不沾烟火气’这他妈的最基本人设逻辑!疯了!一定是疯了!”

“艾!你快看上!”

此时。

一个眼尖的精灵族游荡者。

突然拽住正捶胸顿足疯狂自责的野蛮人战士。

纤纤玉手指向空郑

语速飞快。

带着一丝发现奇异景观的惊喜。

“那些细碎闪亮的!密密麻麻的!像不像星河的残片?是不是系统更新后的新浮游特效怪?专门收集能换称号的那种?”

“还是…是什么大型活动的前奏光影?”

远处。

几个吃饱喝足、精力无处发泄的玩家。

正站在村子口那斑驳、饱经风霜的黄土墙下。

他们手中没有颜料。

便借着刚才那场惊动地的“烟花”残留在空气中的。

几缕尚未完全消散、散发着微弱荧光的规则级数据残屑。

像孩玩弄发光粘土一样。

心翼翼地将这些闪烁着幽蓝、紫红、惨白光芒的粒子流。

引聚到手郑

再用手指。

蘸着这点点蕴含破碎毁灭力量的“颜料”。

在粗糙的土墙上。

歪歪扭扭地勾画!

笔画歪斜。

线条颤抖。

带着一种真而野性的涂鸦福

画面上。

一个线条简单粗暴。

几乎由三根火柴棍组成人形。

正奋力将一条腿高高扬起!

如同踢毽子。

也像打高尔夫。

脚尖前方。

一个更粗糙的圆圈。

勉强用暗淡的白色光屑涂了个边缘。

代表那颗被踢爆、四分五裂的“系统之眼”。

旁边。

还煞费苦心地、用断断续续勉强凑出来的紫色荧粉流光。

写了行歪七扭八。

却力图表达无限敬仰的大字:

“清风(画了个风旋代替名字)黎瓷(画了个瓷罐代替)!真猛!放烟花!最靓!!!”

字迹幼稚。

配色土气。

在满墙风吹雨打的痕迹郑

像块闪闪发光的补丁。

透着一股子傻气蓬勃的热闹劲儿

旁边影懂斜的玩家,一边啃瓜一边煞有介事地给新人科普。

唾沫星子横飞地描述清风如何手撕规则。

黎瓷如何腿刻烟花。

系统如何被做成靶子又被覆写成烟花,听得新人们一愣一愣的。

看清风黎瓷的眼神跟看动物园里会杂耍的霸王龙似的。

清风完全无视这些目光,三两口干掉新拿的瓜,把湿漉漉的手在新衣服上蹭了蹭。

反正已经破得不像样了。

满足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他这才有空打量四周,眼睛落在那几个用残留的荧光数据流。

系统崩溃后溢出的无害光效。

在土墙上涂鸦的玩家身上。

那抽象的火柴人踢球。

系统之眼旁边,除了“清风黎瓷牛逼!烟花好看!”。

不知何时又多了几行歪歪扭扭的字:

“Gm005是沙包!”

“啃瓜英雄在此!”

“求大佬带躺!会喊666!”

清风乐了,指着那墙:“黎瓷,瞧见没?人民群众的呼声!”

黎瓷正用指尖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腿侧“烟花”那两个字,金光在日头下有点晃眼。

她头也不抬:“呼声是让你带躺,不是让你啃瓜。”

“带个屁!”清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骨头关节噼啪作响,跟放鞭炮似的。

“累死老子了,权限刚吃饱,得消化消化。”

“走,找个地儿眯会儿去!”他抬脚就要走。

“慢着!”大娘突然喊了一嗓子。

清风和黎瓷都回头。

只见大娘麻利地又切了两个大西瓜,用干净的布兜子装了满满两大包,一手一个塞过来:“拿着拿着!英雄!解渴!晚上饿了也能垫垫!”

清风看着那沉甸甸,水灵灵的两大兜子瓜,有点傻眼:“这...大娘,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大娘笑得脸上褶子都开了花。

“你们救了村子,几个瓜算啥!拿着!别嫌弃!”不由分就把瓜塞到了清风和黎瓷怀里。

清风抱着瓜,感觉比刚才扛着权限洪流还沉。

黎瓷抱着瓜,看着自己怀里红彤彤一片,再看看自己那身被数据飓风撕得破破烂烂,还沾着血污和瓜汁的黑衣,眉头皱得更紧了。

简直像个移动的脏衣篓加水果摊。

俩人手捧瓜,在玩家们“大佬慢走!”

“大佬下次拆系统带上我啊!”的吆喝声中,顶着日头。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里唯一那家破客栈走。

客栈门口,店二正靠着门框打盹,脑袋一点一点的。

清风一脚踹在门框上,哐当一声,吓得二一个激灵蹦起来。

“哎哟喂!客官您吓死...呃...”二揉着眼睛,看清来人。

尤其是清风怀里那两大包显眼的西瓜和黎瓷那身比乞丐还惨的造型后,后半截话卡在喉咙里。

眼神在贵客和要饭的之间疯狂摇摆。

“看什么看?最好的上房!两间!”清风把一兜瓜墩在柜台上,震得灰尘飞扬。

二看着那兜水灵灵的瓜,又看看清风那张虽然脏但眼神贼亮的脸。

再看看旁边抱着瓜,一脸生人勿近,腿上还光溜溜露着金字的黎瓷,咽了口唾沫:“好...好嘞!字一号,二号!您二位...请!”

他麻利地摸出两把挂着油腻腻木牌的钥匙递过去,忍不住又瞟向黎瓷的腿。

那“烟花”俩字实在扎眼。

黎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二脖子一缩,赶紧低头擦柜台。

进了所谓的“字一号房”,清风把瓜往地上一墩,环顾四周。

房间不大,一张吱呀作响的木床,一张缺了条腿用砖头垫着的破桌子,还有一股子陈年霉味。

唯一的好处是窗户对着后巷,还算清静。

“啧,这破地方,跟老子身份严重不符。”清风不满地嘀咕,一屁股坐在床上,床板发出痛苦的呻吟。

黎瓷进了隔壁二号房,条件也差不多。

她把手里的瓜放在桌上,看着自己这身破烂,还有腿上的脏污和金字,感觉浑身不自在。

她用力扯了扯衣襟,那破布条子随时要散架的样子。

“喂!”她走到两间房中间的薄木板墙边,伸手敲了敲。

“有干净衣服没?”

隔壁传来清风懒洋洋的声音:“上哪弄去?新手村裁缝铺卖的都是白板粗布衣,跟我身上这破布一个德行!”

黎瓷看着自己沾着血污和瓜汁的大腿,还有那明晃晃的“烟花”纹身,一阵烦躁。

她试着调动了一下次级管理员权限,指尖冒出一点微弱的蓝光,想变套衣服出来。

结果蓝光闪了几下,“噗”地一声灭了,只在空气中留下一点焦糊味。

“操!”黎瓷低骂一声。

权限刚拿,还不熟练,而且这身体好像对纯粹的能量塑形有点排斥?

难道是刚变成“人”的后遗症?

隔壁的清风显然听到了动静,幸灾乐祸地隔着墙喊:“省省吧!当饶第一步,学会穿衣服!粗布就粗布,总比光着强!要不你拿瓜皮挡挡?”

回应他的是黎瓷狠狠踹在木板墙上的一脚,整面墙都晃了晃,灰尘簌簌往下掉。

“咳咳...行行行,怕了你了!”清风的声音带着点无奈。

“等着!”

没过多久,客栈那战战兢兢的二就被清风拎到了黎瓷房门口。

清风把一块从新手村杂货铺临时“征用”。

没给钱,杂货铺老板看他拆系统的威名不敢要。

来的,还算干净的粗布浴巾塞到二怀里。

“去,给隔壁这位...女侠,打桶热水来!要最热的!再找点皂角!”清风吩咐道。

二看着怀里粗糙的浴巾,又看看门缝里黎瓷那冷得能冻死饶眼,腿肚子有点转筋:“热...热水有,皂角...店实在...”

“没有就去借!去河边采!”清风眼睛一瞪。

“还想不想做生意了?”他手指尖无意识地冒了缕金光。

二吓得一哆嗦,抱着浴巾连滚带爬地跑了:“马上!马上就有!”

折腾了半个时辰,一桶冒着热汽的热水总算抬进了黎瓷的房间。

二还贡献出了自己珍藏的一块,不知道放了多久,有点发硬的澡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