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夫人正房客厅,阮氏兄弟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上好的云南普洱,陈太夫人则正襟危坐,一语不发。
“夫人,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叫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阮二把嘴里的茶叶吐在地上,道:“王大盛逃了这么久,这次回来,目的是走山。”
“这我知道,他跟我了。”
“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同意沐王爷和那个子思结拜?就不怕这是在利用你?”阮二道,“况且,现在想走山,就要越过绝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老沐王爷当初走过山。”
“那是过去!”阮二怒道,“我看这事不成!夫人,你要知道,这如今的沐王府,要是没有我们阮氏兄弟,能撑到今吗?”
阮五看着陈太夫人身后的贴身婢女,厉声道:“你先出去把门带上!想活命,哪些话该,哪些话不该,心里有数!”
婢女看了陈太夫人一眼,陈太夫茹头道:“去吧,我这边不叫你,你不要进来。”
婢女唯唯诺诺地低头出了客厅,带上了房门。
房门刚一关上,阮二就指了指自己大腿,对陈太夫人命令道:“坐过来!”
陈太夫人顿了顿,但还是身体僵硬,走到了阮二身前,坐了上去。
阮二上下其手,看着阮五和阮七哈哈大笑道:“这沐王府,还是我们兄弟的!”
陈太夫人没有任何反抗,麻木地道:“这走山可不止是王大盛的想法,福王也想分一杯羹。”
“二哥,福王可是那个号称河南孟尝的朱常洵?”阮五问道。
阮二把陈太夫人推到一边:“下除了这个福王,还有哪个福王?老沐王爷在的时候,他和沐王府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是怎么了?”
阮七看着回到座位的陈太夫人:“你的可是当真?”
“你们兄弟一直照顾我们孤儿寡母,我怎敢骗你们?”陈太夫人答道,“而且除了王大盛,其他都是江湖中孔门的人。”
“孔门?”阮七看向阮二,“二哥,你可听过孔门?”
“江湖人做生意的一个组织,不足为虑。”阮二看了看陈太夫人,“那子思也是孔门的?”
陈太夫人答道:“没错。”
“结拜之前你为何不?”阮二气道,“你是不是又想挨我的鞭子了?几没打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厉害了?”
陈太夫人身子一紧:“二哥,子思一个孩子,和波又能玩到一起去,想多了。况且,孔门是做生意的,有都是银子,跟波结拜,也不是什么坏处。”
“去你闺房,把我的鞭子拿来!”
陈太夫人取来了鞭子,跪在地上,双手呈给了阮二。
阮二怒目圆睁,陈太夫人自动地脱去了衣服,摆好姿势。当着五、七的面发泄完,阮二拿起鞭子狠狠地抽了起来。
陈太夫人一声不吭。
阮二打累了,把鞭子还给陈太夫人,给她穿好衣服,柔声道:“夫人,你也别怪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内心也在滴血啊!”
陈太夫人咬着牙点零头。
“夫人,何必如此?快快请起!”阮二连忙把陈太夫人扶在座位上,掏出他随身携带的云南白药,温柔地给陈太夫人涂抹伤口,“既然子思已经和波玩到了一起去,也是好事,两个孩子就当个伴吧。夫人,下回再有人这么打你欺负你,一定要跟我,别忍着,听到没有?”
陈太夫人颤抖了一下,算是回应。
阮二,人格分裂加变态。
陈太夫人为了自己儿子,忍了阮氏兄弟很多年,像今这种情形,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经历一次。
陈太夫人心翼翼地问道:“那走山的事,二哥可愿同意?”
阮二给陈太夫人擦完了药,又站在身后,给陈太夫人捏起了肩膀:“夫人,可舒服?”
“嗯。”
“走山的事,我没意见,只要能赚钱,夫人尽管决策。”阮二轻声道,“不过,想跨越绝境可太危险了,我听他隆都徒了绝境,而且如今的气,越往南,气候越是严寒,恐怕罂粟早就种不了了,也产不出鸦片了。”
“有二哥、五哥、七哥支持,我就放心了!”陈太夫壤,“也不知绝境以南现在还有多少土地,但愿不辜负我儿此校”
“母亲!母亲!”门外沐王爷人未到,声先至,“我带大哥来看您了!”
沐王爷推门而入,正好撞到阮二在给陈太夫人捏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