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作诗，不会写字
云念的目光极为认真，还带了一丝隐晦的试探。
一瞬间，秦淮心里百味杂陈。
“不是所有男人都对这种书感兴趣，知道吗？”秦淮尽量放平语气，温声道。
云念忙点头，将书抱到远处的角落，闷声道：“对不起，这点事我都办不好。”
秦淮轻叹一声，指了指车上另一袋东西：“你还买了什么，我看看。”
云念眼神一亮，连忙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到炕上。
“这是我在隔壁摊子上买的画，摊主画的是鸳鸯戏水，你瞧好看吧！”
云念将画展开。
秦淮眼神在画上扫了扫，忽而一顿，伸手将表面的一层画纸撕了下来。
“鸳鸯戏水？好大的鸳鸯，化成人形了？”秦淮闭了闭眼，将画也扔到一边。
“以后不要再去那趟街……”秦淮无奈地扶额，浅声劝道。
云念将所有东西都攒成球，鼓着腮帮子，筛糠似的点头。
再也不去了，连带着宋逸的话她也不信了！
寒子秋进门送药，正撞见云念红着张脸跑出去。
“这是怎么了？”寒子秋好奇地看云念仓皇的背影，眼神又落在床头那本书上，伸手要拿。
秦淮猛地一拍，寒子秋吃痛缩手，一脸哀怨地瞪他。
肯定是什么好东西，才藏着掖着不给他。
夜里，为了方便秦淮治病，云念搬到殷紫的房间睡觉。
寒子秋和阿四忽然从外面摸进来，将秦淮炕头的书一把抽走。
透着窗外的光看了一眼，寒子秋和阿四的眼睛瞬间瞪大，寒子秋反应快，一把捂住阿四的嘴，将书藏进怀里，落荒而逃。
翌日一早，齐老先生忽然到访。
云念正端着药进门，和齐先生撞了个正着。
齐老微微一怔，指着云念嘟囔道：“你是那日逃学的女学生？”
言罢，又看向秦淮，眼神在两人间来回切换。
云念马上换上一副笑脸，声音清浅，“我是秦淮的娘子，不是什么女学生，那日是去陪秦淮招工，这才和齐老有一面之缘。”
齐老顿时张大嘴巴，像是明白过来什么，转而看向秦淮：“原来你那日找我，是因为她？”
“咳！”秦淮忽然压过齐老的声音，“齐老来一趟，可是书院有事？”
齐老思绪被拉回，和蔼地笑笑：“听你身体欠佳，老夫放心不下，带了一株山参来看看你。”
话毕，齐老的眼神挪到云念身上，笑容可掬地冲她招招手。
“姑娘上次不曾提字便走，老朽回去日夜思量辗转难眠，没想到竟和姑娘如此有缘，这次，可否将此诗赠予老朽？”浑浊微黄的眼里却闪着倔强的光亮。
云念只得乖巧点头。
“齐老客气了，是晚辈不懂事。等秦淮身体好了，我一定誊写一份给您。”
完，云念向秦淮投去求助的目光。
她拿毛笔连猪头都画不出来，更别提写字了。
秦淮愣了一下，忙一阵剧烈的咳嗽，云念眼疾手快，将温热的药碗塞到秦淮嘴边。
“齐老，要不您留下吃顿午膳？”
“咳咳！”秦淮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咳嗽，将药吐了一地。
一片狼藉。
齐老忙站起身，见自己也帮不上忙，客气两句便告辞。
屋内顿时寂静。
“诗？”秦淮嗓音低沉，尾音带着质问的压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