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到别墅,江肆将车停好,准备指纹解锁时,从两侧的观赏花丛里钻出一群猫,将他包围,围着他打转撒娇。
他蹲下身,抱起里面最瘦的一只,但因为今吃的格外饱,肚子鼓溜溜的。
他晃了晃那肉嘟嘟的肚子,“喵~~”
被喂熟的猫,十分亲人,温柔的注视着他,眸子水汪汪的,偏头一个劲儿的蹭他的手背。
脸分明瘦的有些尖,眼睛却占了很大的面积。
一汪溪一般澄澈透明。
莫名的,就让他想起今那个骨子里倔强,实则意泪眼懵懂的少年。
很像。
若是他撒起娇来,估计就和这只猫一样。
倒是没什么变化,但会更可爱。
他想着,居然笑了笑。
意识到这一点,他赶紧落下嘴角,将猫放在地上,匆匆开锁进了屋。
几分钟后,又拿着干净的水出来,倒入花园里侧,他事先为流浪们准备的鱼图案的碗郑
放食的碗里,还有王平平喂剩的猫粮和鱼干。
“这子。”他轻声低笑,“倒是个实在的。”
他还以为王平平会压榨猫的口粮呢,没想到不懂如何喂猫的粗老汉,干脆买了最高的粮,还搭配了营养均衡的鱼干。
他和王平平的接触并不多,他很少去掺和他父亲的产业。
但一见面这子就自来熟的叫他肆哥,虽然他比自己大……
“喵~”
“咪。”低头,看见裤脚沾了薄薄一层毛,各种颜色混杂,他无奈的揉了揉那一圈猫头,“又弄到我裤子上了,不许在靠近我了。”
他不喜欢掉毛的生物,但这几只出现在他家门口的时候都快饿死了,怪可怜的,也不能见死不救。
救着救着,就成现在这样了。
要是养一只不掉毛的猫就好了。
他想着,脑海中居然浮现出一张青雉的少年面庞,那双无辜又润亮的水眸,简直就是猫咪的拟人版。
“靠!”他甩了甩头,将这种可怕的想法抛掉,“魔障了吧。”
他提着水壶,赶紧进了别墅。
再想,怕是要出事。
隔一早,宴岁买好早餐放在桌上,就背着书包去上早八了。
新的一周开始了,课表照常,不多也不少,平均一两节课,偶尔有一满课,但好在双休让宴岁很欣慰,也可以来医院好好照顾张鸢。
昨夜张鸢又犯病了,宴岁凌晨才入睡,睡了三个时,如今讲台上的教授,直接成了助眠师。
宴岁浑浑噩噩的度过邻一节课,上午还有一节,转换教学楼时,路过一楼的贩卖机,他打算买一瓶冰水醒醒神。
结果贩卖机是坏的。
“……”人怎么能倒霉成这样?
丧气之余,臂窝里突然被塞入一瓶常温的牛奶。
震惊下抬头,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江先……江肆?”视线落在他单肩背的背包上,“你还是学生?”
他震惊的不是同校,而是江肆居然还在上学!
江肆眉头轻蹙,“我看起来很老吗?”
“没!”宴岁紧着摇头,就是谁能想到前两还在他家,像黑帮大佬一样催债的人,如今水灵灵的跟他出现在一个学校,还背上了书包。
在他的印象里,江肆就应该穿西装和皮鞋的,手臂上再有道疤什么的。
但相反,眼前的人穿着白色球鞋,一身休闲短款的黑色条纹运动装下,是白白净净的皮肤,顺毛看起来乖的像只狗。
相当有反差福
“贩卖机在维修,不介意就喝这个吧。”
他完就要走。
宴岁握着牛奶,碎步跟上。
江肆回头,“为什么跟着我。”
宴岁尴尬的指了指旁边的那栋楼,“我下一节课在这里。”
江肆有些意外,转瞬又很平淡,“那走吧。”
“一起吗?”
“我也在这栋楼。”
两人一前一后。
这感觉也真是奇妙,以前在学校从未见过的两人,在那次催债后,缘分像是绑了线,倒是绕也绕不开了。
一路上有些尴尬,宴岁边侧身努力避开拥挤的人群,跟上他的脚步,一边努力想着话题。
“江肆…你也是学计算机的吗?”
江肆偏头,就看见猫探头一般,歪头等着他回话的少年。
心上顿时被萌了一下。
他强忍住那股怪异感,正头摇了摇,“金融。”
难怪以前遇不到。
而这节课的这栋楼,没有特定的学院属性,宴岁也只有这一门课在这栋楼,以前是没来过的。
他不再话,反倒是江肆有些不适应,几次张口,也没找到合适的话题,就闭上了。
宴岁紧跟着他,四周人流窜动,正好赶上上下课一起的节点,一股一股人流从两侧对立进出。
有人想抄近道,就会穿插在中间走,撞的宴岁来不及反应。
一直注意着身侧状况的人,一把拉住那纤细的臂。
宴岁踉跄一下,撞在了那宽阔的胸膛。
江肆半搂着,将他划进了自己的安全区,带着他挤出了教学楼的大门。
带到门内一侧的空地后,宴岁还沉浸在萦绕在鼻息的淡淡清香中,却听头顶的声音,“第三次了。”
“啊?”他尴尬的站直身体,“什,什么三次。”
江肆低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怀抱,有些不爽,“扶你。”
他原本想‘抱你’的,又觉得不合适。
回想起前几次,宴岁自然也想到了他们亲密的接触。
前几次,江肆几乎是搂着他的腰,将他紧紧箍在怀里的。
脸颊腾地一红,臂上,隐隐约约有一圈轻微的灼热感,那是被江肆触碰过的地方。
“谢谢……”
江肆拿过他手中的牛奶,插好吸管,递还回去,“你在几楼。”
宴岁接过牛奶,呐呐道:“三楼。”
宽大的掌心再次贴了上来,不过这次不是落在手臂,而是前几次触过的腰肢。
紧张的身子倏地绷紧,宴岁的呼吸都在此刻停滞了。
最终,江肆只是将腕部贴在了他的后腰,那只手颇为绅士的随意搭在他身侧,并没有搂上他的腰,江肆单用手臂护着带着他向前走。
江肆张口,很有安全感道:“喝吧,我不会让他们再碰到你。”
他这话时,宴岁感觉耳朵痒痒的,没敢挠也没敢抬头,只是盯着手中的牛奶咽了咽口水。
这种话听起来太奇怪了,听了就让人心脏扑通扑通加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