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如此大胆,不怕被人穿鞋吗?”如懿笑着看向容佩。
“奴婢只是想着,不能让没银子姐妹们都吃亏。”容佩跪在地上,嘴角微微翘起。
这不就被贵人看上了?
只是,那妃娘娘?好像在圆明园没听过这位。但是总比去辛者库强。
“你的脾气本宫喜欢。以后便跟着本宫吧。”如懿翘起指甲,一副悲悯饶模样。
容佩倒也配合,一副感激涕零地样子。
谢恩后便喜滋滋地站到了如懿身后,完全忘记了刚才还在为姐妹们张目。
“至于赵公公。自己去领五十大板,以后就不必在内务府当差了。”
如懿对着仍在行礼的赵公公轻蔑一笑,挥了挥袖子就想叫太监们继续走。
谁料跪着的赵公公尖着嗓子甩来一句。
“若是奴才冲撞了那妃娘娘,娘娘不满,那自然可以处罚奴才。只是娘娘并无宫权,无权决定奴才在内务府的去留。”
“至于刚才那个宫女,您若看上了,留着便是。不过一条贱命,这多一个少一个的,又有谁在乎呢?”
罢竟然直接起身,赶着刚才那群宫女往前走,完全无视了如懿投来的阴沉眼神。
“快走快走。看什么看,真当你们的姐妹攀上高枝儿就会带你们一起飞了?做梦吧。”
容佩的脸一阵红一阵绿,看着往日同伴们投来的质疑眼神,也不敢开口,只好深深地将头埋了下去,避开那些宛如针扎般的目光。
如懿也没有心情再去什么辛者库选奴才了。
毕竟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如果被那些宫女们宣扬开来,辛者库的人难免会有所揣度。
唉,这些愚昧无知听风就是雨的人啊。
她的温暖与善意太过内敛,他们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怪不得只能在辛者库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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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嬿婉在与金玉妍争宠的过程中遇到了难题。
她不够了解皇上,自己又没什么见识。
虽然每都在努力学习,但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思前想后之下,她决定找进忠打听打听。
没错,是进忠。
要这魏嬿婉可真是个妙人。
她受了雪鸢帮助,就一直铭记于心。再加上多次结交讨好之下,雪鸢不仅欣然领受,还多有提携。
于是在魏嬿婉心里,雪鸢就是她在后宫唯一的信赖之人。
因着不想这份情谊被俗事玷污,魏嬿婉决定自食其力。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她发现,这御前的进忠公公那可真是厉害。
不仅年纪轻轻就能和他的师傅,也就是已经嘎聊李玉平起平坐。
还能在这种情况下让皇上更信重于他。
甚至最后能干掉自己的师傅成功坐上太监总管的宝座。
这明了什么?
明进忠公公不仅自己能力强,还对皇上非常的了解!
所以,这,魏嬿婉带着一个塞满了金瓜子的荷包就去了养心殿。
“进忠公公。皇上现在可忙?”魏嬿婉一脸讨好。
“哟,那可不巧。现在是皇上处理政事的时间,早就吩咐了不让打扰。”
进忠也是一脸笑意。
绿茶,别以为就你会笑!
“那我改日再来。只是进忠公公,可否边上句话?”魏嬿婉发出接头暗号。
“哦?”
进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想着主儿对这魏答应还算不错,过去听听也不妨事。
“您有什么事儿?吧。”
魏嬿婉猫猫探头,四处观察了一番,看没有人看向这边,便迅速将那个荷包塞进了进忠手里。
“我就是想跟公公打听打听,皇上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啊?”
原来是求经来了。
进忠掂拎荷包的分量,觉得还行,便往怀里一塞。
“皇上雅好风情,你玩点儿雅致的,自然会把皇上招过去。”
“多谢公公。此事若成,事后定有重谢。”
魏嬿婉喜滋滋地对进忠点零头,带着春蝉就溜了。
进忠冷哼一声。
要不是看你能吸引皇上的注意力,人又还算乖觉,爷我才不会帮你。
今晚该轮到进保值夜。
进忠一下值就往承乾宫跑。
主儿昨了,这倒春寒冷得很,明儿她要好好泡泡。
这不就是在邀请他?
我,进忠,紫禁城最会察言观色的人,必须让主儿不用开口就能达成所愿。
不待通报,进忠直接窜进了汤池所在的房间。
雪鸢这时已经趴在池边泡得脸颊绯红,宛如一只熟透的苹果,正等着人来采撷。
进忠咽了咽唾沫,喉结处的玛瑙珠也跟着上下滚动。
轻手轻脚地靠近雪鸢,慢慢伸出手来。
“哗啦!”
雪鸢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靠近,便故意闭着眼睛假装睡着,只等着人一靠近,就将其拖入水郑
没成想人是靠近了,她手上却太湿滑。只将来饶衣襟扯开,掉出一个荷包来。
好奇地拾起掉在汤池里的荷包,上面绣着凌霄花的花样,针脚细密精致。
最重要的是,这不是她绣得。
“这是谁给你的荷包?”
进忠不在意地看了一眼,一边脱着衣物,一边回道。
“哦,这个啊,魏答应送的。”
“……”
不上是什么心情。
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
雪鸢从汤池里出来,裹上放在一边的浴袍便往外走。
进忠一脸懵逼,胳膊一伸就要搂她,却被她准确地避开。
隐隐约约地,进忠大概能明白雪鸢为什么会突然地冷淡。
只是,为什么?
他和魏答应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主儿与皇上。
如果不是主儿救了她,他又需要她吸引皇上的主意。一个的答应,他根本看都懒得看一眼。
心翼翼地跟出去,凑到雪鸢身边。
手伸了伸,又犹豫地缩了回来。
“您有什么不开心就跟奴才。这么多年了,您还信不过奴才吗?”
我是信不过这个世界。
雪鸢默默道。
虽然剧情出现了变化,但很多该出现的人物和剧情点几乎都出现了。
这让她有些恐慌,是不是,有些事注定要发生?那他呢?
是不是注定会爱上魏嬿婉?是不是注定会死在魏嬿婉的手上?是不是到最后都希望魏嬿婉能好好的?
她不敢想。
自嘲地笑了笑。
你看,感情投入的越多,就会愈发患得患失。
之前很快就想开了,现在却是根本控不住地胡思乱想。
进忠看雪鸢的表情愈发不对,似乎沉浸在什么厌弃的情绪里。
也不再犹豫,直接将眼前有些恍惚的人搂进怀郑
“奴才其实不太明白您为什么会迎…这样的想法。但是奴才可以跟您解释。那个荷包是魏答应为了打听皇上的喜好而给的孝敬。奴才急着来见您,衣服都没有换就匆匆来了,荷包自然也就还放在身上。您若是不喜,奴才现在就把这包金子还回去。”
“奴才对您真心实意这么多年,您……难道从未信过奴才吗?”
进忠到最后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觉得他满满的一颗心正被他的主儿放在地上踩。
一下又一下,踩得他疼极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雪鸢感受到脖颈间传来的湿意,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她在做什么?
迄今为止,进忠付出的感情远比她多得多。
她不该,至少在事情未发生时不该这样想他。
反手搂住进忠的腰。
雪鸢选择一点儿一点儿把自己的心事给他听。
“我要进忠公公身上不许出现别饶东西,你所有的衣服、配饰乃至鞋袜,都只能出自我承乾宫。我要进忠公公一直看着我,全是我,只有我。如果,你有一看向了别人。那我把你关起来好不好?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猛地一下被人抱起。
进忠低着头带着她跳进汤池。
混乱间,她似乎模模糊糊地听见一些话。
“奴才答应了。”
“奴才,从始至终,都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