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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请到这边来和我们一起就坐吧!”

朝功伸出手来热情的邀请着罗姐。

蒋英杰急忙挡在罗姐面前,他伸出手来握住朝功的手,嬉皮笑脸的道:

“朝功兄,你是不是认错了人了,我家主子千金姐,经常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而且她都已经订了亲了,你搞错了吧?”

朝功迟疑了一下,不会吧?他又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是短发、素颜、一脸严肃,和他在轮船上看到的长发、笑靥如花的女孩子确实有一些不同,可是她们的脸是一样的。

“请问姐贵姓,在下在轮船上遇到的人是你吗?”

罗姐听蒋英杰过,面前的这个他在轮船上遇到的人真实身份是日军特高课的人,当初她听他一口流利的汉语以为是自己的同胞,现在确认了他是个日本特务,所以朝功凑近询问的时候,她目不斜视,正色道:

“先生还请自重,我是伪满州国的皇室特别助理,我叫爱新觉罗?明慧,请不要骚扰我,否则我会让我的手下立刻把你抓起来的!”

完,明慧下巴抬得高高的,迅速走进餐馆里面空着的包间。

朝功被甩了个冷脸,他悻悻的摸了摸后脑勺。

蒋英杰心中暗自得意,幸好我媳妇明辨是非,不会搭理你这个鬼子。

“英杰兄,这可怎么办?我看她很像我那位梦中情人,要不你再帮我探探消息,她家里是不是有孪生姐妹呢?”

朝功抱住蒋英杰的胳膊,声道。

做梦呢吧!我才不会帮你打探消息呢!

蒋英杰恭敬的点头答应道:

“好的,朝功兄,你不要着急,我慢慢帮你套她的话,不定她的堂妹、表妹什么的,就是你的梦中情人呢!”

蒋英杰轻轻拍了拍朝功的后背,安慰着他。

“英杰兄,阿里阿斗!谢谢!”

朝功特别郑重的双腿并拢,手放在裤沿边,鞠躬致谢。

蒋英杰也回了礼,举起拳头叫了一声:“奥里给!”

完,赶紧跑进了包间,他最怕朝功没完没聊鞠躬。这些鬼子表面上一个一个的看着特别讲礼仪,特别客气,可是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却极其鄙视华夏人,恨不得杀之后快!

包间里面,罗姐慢慢地品着茶水,悠哉悠哉的打量着蒋英杰:

“英杰兄,你的这位日本同学我当初在船上碰到他的时候,被他的才学还吸引了,他那一口流利的汉语,磁性的嗓音,让我有点迷恋,没想到居然还是一个太君,真是差点被他骗了!”

\"嘿嘿嘿!幸好你现在能明辨是非,没有投进敌饶怀抱。要不然我该伤心死了!“

蒋英杰嬉皮笑脸的帮罗姐揉着肩膀。

”对了,他他之前还去北平找我,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来听听!“

罗姐好奇心十足,回头看了一眼蒋英杰。

蒋英杰想起那次绑架朝功心里就想笑,于是清了清嗓子,低声道:

”他要让我陪他去北平找他的梦中情人求婚,可是在火车坐到金陵城的时候,他被绑架了,他的手下也死了,我那个时候在申城火车站也被绑架了,后来,我们两个被关在一座仓库里面,他本来武功也挺高强的,可是被绑匪下了软筋散,浑身没有力气,我就比较幸运,没有被下药。我挣脱绳子,救了他一命。

后来,我们经过多方查实,才知道绑架我们的人居然是黑龙会的人,而黑龙会的人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后面朝功带着人去踢黑龙会的馆,结果双方两败俱伤。都暂时偃旗息鼓了,这次我到东北来办事,黑龙会和朝功都想通过我得到你们家的宝藏,咱们正好可以利用他们鹤蚌相争,咱们渔翁得利!嘿嘿嘿!“

罗姐听到蒋英杰的故事就像方夜谈一样,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

\"听你这么一,我大概了解了,你就利用他们双方之间的恩怨,从中捞取自己的好处吧?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最后渔翁得利的不是咱们,就是你自己呢!”

蒋英杰愣了一下,这个明慧也太聪明了,她居然能猜到我的心思,不愧是我的媳妇啊!

“我对了吧?”

罗姐眉毛一挑,用手托着下巴,对着蒋英杰眨了眨眼睛。

“嘿嘿嘿!我得利还不就是你得利,咱们是一家人嘛!把这帮鬼子都消灭了,咱们的同胞就少死几个,最后大家都得利,你是不是!”

蒋英杰也眨了眨眼睛。

罗姐抿嘴一笑,这个蒋英杰真会左顾右言他,但是道理也是这个道理,你还找不出什么破绽。

“你快去让厨房上菜吧,咱们吃了午饭好赶路,还有大事等着咱们去办呢!”

“好嘞!主子稍后,奴才马上就去传膳!”

蒋英杰学着他在电视上看到的清宫戏里的动作,马上弯腰,把衣袖抹了抹,油嘴滑舌的回答道。

“快滚!”

罗姐气愤的上去踹了一脚。

蒋英杰立刻起身跑了出去。

吃了午饭,蒋英杰带着罗姐先行一步,朝功则带着他的梅兰竹菊远远的跟在后面。

“你们那位爱新觉罗?明慧姐是不是那位轮船上的姐呢?”

坐在车上的朝功紧锁眉头,一脸怀疑。

“阿忍阁下,当时那位轮船上的姐有她姓什么吗?她的样子你能再描述一下吗?奴婢们好帮您分析分析。”

阿梅问道。

“我当时被美色迷惑,忘记问她了,临下船的时候,她就她住在北平,家里是做古董生意的。她穿着洋裙,头发烫的波浪,披散在后脑勺,画着比现在浓一点的妆,她着一口京片子话。

不像现在齐耳短发,穿着深色旗袍,又是淡妆,虽然也挺漂亮的,可是满口大茬子味,就像个在深山老林里出来的修女一样,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气。”

朝功琢磨着难道自己真的认错人了,可是她们的样貌那么像。轮船上的是火热的玫瑰花,而刚才饭馆里的是冷若冰霜的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