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诛心的最高境界,就是摧毁心中的精神支柱,让最信赖的人,给他们最痛一击。
无论这些儒生是无底线的崇拜棋圣,还是想要借助棋圣来给自己扬名。
来自棋圣的鄙视和厌恶,让他们成为下笑柄,足以摧毁他们的心态。
稍微弱一点的,恐怕此生都缓不过来了。
果然这些儒生,有的口吐鲜血昏倒在地,有的披发疯癫一心求死。
也有以头抢的,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
皇城之内。
“好,好极了。”
整理名单的吏,大老远就听到袁公畅快的喊声,显然心情很不错。
“既杀人又诛心,修之,大快吾心。”
驸马府门前发生的事情,表面上看起来没人管,实际上是袁琮控制着。
只要不出乱子,他就不允许有人管,若是估真的扛不住,他一定会出手。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看看这些人背后到底是谁?
赵歇一个的兵部员外郎搞不出这么大的动静,背后一定还有推手。
只是袁琮没想到,估干得太棒了。
不但杀了人起到震慑作用,还把棋圣拉出来,对这些人进行了诛心。
果真畅快。
驸马府门前,棋圣被拉出来溜达一圈,然后又被破车送回了关押的地方。
“顾公,你真的好狠,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下我们的名声彻底臭了,你满意了?”
赵歇醒过来,脸色煞白。
白色的儒衫大襟上,还残留着鲜红的血渍,此时他中气不足,但是恨意十足。
“赵歇,这你就受不了啦?”
“那你真是太蠢了,也把我估计得太好惹了,这只是个开始,你慢慢享受吧!”
估完,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身,转身超院内走去。
“估,你还想干什么?”
赵歇对着估的背影,凄厉的喊声带着颤音,他真的是怕了。
大门关闭,把他的声音挡在外面。
“都他娘的给老子跪回去,你们不是喜欢跪着么,那就跪个够。”
豆丁怒吼着。
儒生们被迫又跪了回去,有几个一心求死的冲上来,希望护卫杀了他们。
可惜,现在想死都难,被护卫几刀鞘抽翻在地。
“怎么办?”
“估还要羞辱我们,有完没完了,现在怎么办?”
有人惊恐地问道。
“赵歇,你句话,不要装死,是你把我们骗来的,现在你快想办法。”
有人开始责怪赵歇。
“什么叫骗,你们难道没拿好处么?现在出事了凭什么都怪在我身上。”
赵歇怒怼回去。
“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带头四处蛊惑,我们岂能上当跟来,你快想办法。”
那人不依不饶。
“滚开!”
赵歇正心烦意乱,哪里愿意跟他掰扯,我要是有办法,到了现在岂能不用?
“彼之娘……”
那人怒了一拳砸在赵歇的脑袋上。
“你竟敢打我,有辱斯文……吃我一拳……”赵歇反应过来,立即还击。
很快这些人打成一团。
豆丁一挥手,驸马府的护卫上去拳脚相加,很快就把这些弱鸡分开。
“好好跪着,谁要觉得皮子紧主动,我们帮你松松,保证你们欲仙欲死。”
豆丁狠狠地道。
驸马府门前,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整个京城都惊动了。
但是没人敢过来看。
而在都水监内,刘铁柱正审问四个人。
这四个人是南越谍子,隶属于江南书坊,他们是主动找到都水监投降的。
就是他们通过各种关系,找遍了京城的权贵,去估哪里情。
“你们为什么主动投降?”刘铁柱看着四个人,很严肃的问道。
南越的谍子投降,他不得不慎重。
“我们跟上官失联了,也就是我们成了弃子,已经无处可去。”
其中一个人回答。
“弃子?”
刘铁柱不太相信这种法,“既然是弃子,你们直接逃离簇就是,没必要投降吧?”
“逃到哪里去?”
其中一人苦笑,接着道:
“江南书坊已经被顾公给抄了,京城也被大乾给占了,上官舍弃我们了。”
“回去怕还会给家人招祸,我们已经无处可去,不如直接降了。”
刘铁柱明白了,看来顾公在江南的攻伐,不但占了京城,也伤了江南书坊的根基。
那边应该是顾不上他们了。
“既然如此,我暂且相信你们,但是你们最好不要有所隐瞒。”
刘铁柱道。
“不敢,既然选择了投降,就是想活命,岂敢对大人有所隐瞒,大人尽管问。”
四人中的一人道。
“你们能策动这么多人给棋圣求情,其中不但有朝中权贵,甚至还有找到了太后。”
“你们是如何做到的?对大乾的渗透,到底有多深?”
刘铁柱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四个人之中,其中一个瘦子开口了。
“大人无需担心,其实江南书坊并没有控制朝臣,因为直接控制官员,难度太大还危险。”
“真正的做法是,选中有潜力的官员,去拉拢他身边的人,比如他的至交好友,管家或者兄弟姐妹等……”
“这样不会引发关注,也不会引发官员警惕,而且是在官员没掌权的时候,比较容易!”
“等这个官员掌权,他身边的人基本上已经被拿下,要么用友情,要么用把柄控制。”
瘦子的话,让刘铁柱松了口气,同时也后背发凉。
竟然从官员没掌权的事时候,就开始拉拢控制他身边的人了,这需要多大的耐心?
“这个方法,安全有效,而且便于不着痕迹的刺探情报,唯一的缺点就是耗时长。”
瘦子道。
“这一次,我们接到的最后一个命令,就是发动所有人,去给估施压。”
“现在想来是一招臭棋,不但救不了棋圣,反而把江南书坊经营几十年的关系,全都暴露了。”
“大人,能策动这些关系的手段和把柄,都记录在册,都放在我们带来的四个箱子里面。”
瘦子道。
全都暴露了?刘铁柱根本不相信。
他们可以花费几十年经营,那一定藏着更深的人,没准就在朝臣之郑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
“你们找人求情不成,是怎么策划刺杀顾公的,从实招来。”
刘铁柱问道。
“大人冤枉,刺杀顾公这件事,真的不是我们干的。”
四人中一个壮汉赶紧道。
“相反,我们决定投降,就是怕卷入这件事里面,被都水监下了重手处死。”
刘铁柱一皱眉。
“你什么,刺杀顾公的事情,不是你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