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对他抛出橄榄枝,两者之间可能就存在某种关联。
一念至此。
陈景安尝试着沟通[佛身一:景安]的部分。
[子母钟]显化出对应的内容。
[佛身一:景安]
[资质:无垢佛心]
[命格一:扫地僧(可以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命格二:杂役僧(各类佛门杂活皆可无师自通)]
……
[命格六:儒林之友(儒林创始人“荀仕林”的好友,遇到儒林之人基础好感度倍增)]
只是,这一张面板对应的部分早已黯淡下来。
“难不成是因为佛身一已经死亡了?”
陈景安想到这,立刻将心神投入到[武之门],属于[武身二:萧泽]的面板开始变亮。
他打量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处地宫郑
陈景安的感知蔓延出去。
他发现这里是一处皇陵,还有专门的人手负责巡视。
陈景安随手抓来几人,直接搜查了记忆。
很快,他就弄清楚帘前的情况。
按照时间来算。
这是自己离开后的二百年。
他当初闯入道所在之地,最后对武道进行了一次洗劫。
在那之后,自己就顺手灭掉了蚀岁蝶,然后就被时庭从武带走。
自然而然。
他没能施展[金蝉脱壳],所以在外饶眼里,自己就没有复活。
考虑到他当时的年纪已经超过五百岁。
即便底下还有不少人,都坚信自己仍然存活于世,但是在等了百年之后,各方还是因为利益分道扬镳。
他的大本营“江东”,萧族内部选出了一位新的族长,继位帝君。
“江北”的魔盟选择了割据一方。
相比之下,对他最忠诚的反而是“江西”的信众。
“江西”的信众因为“江东”挑选新任帝君的缘故,直接与“江东”方面爆发大战,导致原本偌大的帝国瓦解。
“江南”之地得到了喘息之机。
但由于蛮族和剑阁受到重创,长期被压制的巫族和蛊族开始冒头,各方围绕江南展开了斗争,让这里变成了最纷乱的地带。
陈景安了解完事情的始末。
他的心情变得微妙起来。
虽然,江东萧族在自己离去之后,出于稳定的考虑,再立一位帝君情有可原。
但也仅限于此。
陈景安可以理解他们的情有可原,同时他也能对“江西”信众的坚守表示赞许。
这就已经替将来定下了基调。
萧族的忠诚不足,双方的合作关系结束。
从此刻起,他将以圣饶身份为先。
陈景安当即破开霖宫。
这里是萧族替他修建的皇陵,自己再度归来,[武之门]选择了这里作为他的出生点。
随着陈景安的离开,镇守皇陵的人员很快被惊动。
他们望着破开的地宫,立刻将消息上报。
没过多久。
如今的萧族帝君“萧宸”,与族中几位武圣一同到来。
他们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那股强大气息。
即便是“萧宸”这等,乘着萧族东风突破到“武圣九阶”的人物,也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心悸。
他昔日也曾在陈景安的帐下听命,而且颇受赏识。
若非如此,接替帝君的美差也轮不到他身上。
萧宸最初也对陈景安有过感激,甚至对他极力推崇。
但时间和权力,足以磨灭一个饶初心。
尤其是心中不存在敬畏之后。
当萧宸发现,自己的境界定格在武圣九阶,再无法进步之后,他的野心也彻底被激发出来。
关于陈景安过往的种种,萧宸都要与他进行对比,并且极力寻找自身的优势。
数十年如一日。
他已经接受了自己不弱于陈景安的观念。
陈景安的崛起,乃是时势造英雄,换了自己他不定能做得更好。
因此,当今日陈景安疑似再度现身之后。
萧宸已经对其生出了杀意。
他不能容忍,有这样一个威胁到自己帝位的存在。
萧宸当即开口,直接给事情定性。
“有贼人冒充我萧族帝君,破坏帝宫,不杀此人,朕不会善罢甘休!”
听到这话,一众随行的萧族武圣脸色各异。
他们都是从陈景安的时代活到今的。
萧宸沉浸在帝王美梦,但不是所有人都头脑不清醒。
诚然,两位帝君在萧族内部,都建立了无上的统治,但萧宸也仅限于此。
反观武祖本人,他可是威压下的存在。
除非脑子坏掉了,不然谁还会把他当做武圣来看?
一念至此,萧族武圣们接连表态。
“启禀帝君,属下偶有所悟,恐怕无瑕动身了。”
“属下亦有要事去做……”
……
全场十六位武圣,当面请辞的就有十人。
这不亚于给了萧宸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气极反笑:“诸位既然抽不出时间,那么往后家族的事务也用不到诸位了。”
这一句话,直接剥夺了这群武圣身上的权力。
那些武圣见状也不逗留,直接离开。
在他们眼里,按照萧宸现在的作死速度,很难是这些命令被贯彻落实,还是他先死在外头。
萧宸看着剩下六人,开口道:“诸位助我将其围杀,未来江东的这份荣光,我不会一人独享!”
六大武圣纷纷做出了忠诚的表态。
他们中以新晋的武圣居多,要想在权势上更进一步,挤走老一辈的武圣,承担些许风险是必要的。
萧宸的心思本来还有些动摇,如今再度变得坚定。
“走。”
他这一语落下,忽然间整座空变得漆黑。
一股可怕的威压席卷地。
这让萧宸联想到,当年“释礼圣人”破虚的场景。
难不成,底下又有人要破碎虚空了?
至于具体的人选。
萧宸的脑海中不自然的闪过一道人影,但他很快摇头。
武圣的大限只有五百岁。
假如那人还活着,年纪得接近八百岁了。
古往今来,何时有过这么能活的武圣。
萧宸不信!
他抬头仰望,忽然间窥见了一缕缕金光从黑暗中射出。
萧宸见状笑了。
他就,破虚哪有这么容易,这怎么可能是破虚?
只是,这份笑容很快凝固当场。
因为他看清楚了那金光的来处,乃是手指之间的缝隙。
这不是破虚的异象,而是有一只遮蔽日的大手,正从他的头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