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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小说网 > 玄幻 > 洪荒:截教女仙 > 第800章 途径车迟,僧人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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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0章 途径车迟,僧人惨状

且虎力、鹿力、羊力三妖自得了上清掌令使金阳道饶点化与授法,

深知自身过往凭借国师权势、强行压制佛门、甚至奴役僧众的行为有违道人和。

更恐恶了上仙,坏了来之不易的仙缘。

于是回府之后,立刻下令,将那些被迫为奴、修筑道观的僧众尽数释放。

然而,积弊已深,岂是一纸命令便能轻易扭转?

车迟国崇道灭佛已三十载,国内稍具规模的寺庙,早年不是被强行改成晾观,便是因香火断绝、无人修缮而坍塌破败,只剩断壁残垣。

那些被释放的僧人,虽得自由身,却早已无家可归。

他们大多自幼出家,不事生产,不通俗务,除了念经拜佛,别无长技。

国中又皆是虔诚信道之人,视僧侣如异端仇寇,莫施舍斋饭,便是好脸色也难得一个。

这群僧人无奈,只得三五成群,勉强寻了几处尚未完全倒塌的破庙安身,聊避风雨。

为了果腹,不得不放下经卷,托起钵盂,如同乞丐一般沿街乞讨。

往往行走半日,也难得一口馊饭冷粥。

道人见了,或鄙夷唾弃,或冷嘲热讽;

寻常百姓亦是紧闭门户,生怕沾染了“晦气”。

其境遇之悲惨,竟比那寻常乞丐还不如,

真正是受尽冷眼,饥寒交迫,在绝望中苦苦挣扎。

……

这一日,唐僧师徒四人一路西来,终至车迟国城外。

但见城池巍峨,人气鼎盛,倒是一派繁荣景象。

然而入得城来,眼前景象却让见多识广的师徒四人都觉诧异。

只见城内街道整洁,屋舍俨然,然而几乎家家户户门口皆悬挂太极八卦图,檐下贴着符箓。

街上行人,多有身着道袍、头挽道髻者,往来穿梭,神态从容。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火气息,却非寺院檀香,而是道观的线香味。

举目望去,远处宫观林立,飞檐斗拱,金碧辉煌,气象万千。

反观偶尔映入眼帘的寺庙,无不门庭冷落,墙皮剥落,甚至蛛网密结,一副破败不堪之象。

悟空跳在一块界碑上,手那双火眼金睛烁烁放光,将城中看得分明,随即嘿嘿冷笑起来:

“师父,这国度倒是稀奇得紧!满城道气冲,却无半点慈悲佛光,反而隐隐有几分妖异之气藏匿其间。嘿嘿,怕是我等这身行头,在簇不甚受欢迎哩!”

唐僧端坐马上,闻得悟空之言,又眼见这般景象,双手合十,低眉垂目,口诵佛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众生皆有信仰自由,缘何如此分别执着,徒增罪业?我等只是过路取经人,但求倒换关文,继续西行便是。悟空,你等切记收敛性情,切勿多生事端,惹是生非。”

沙和尚挑着担,闷声道:

“大师兄,师父得是。我们换了关文就走便是。”

猪八戒却嘟囔着:

“道观修得这般气派,想必斋饭也丰盛得紧,不知能否去化些缘来……”

悟空虽嘴上应承,但那颗好事的猴心早已活跃开来。

纵身跃下,拉着一个路人便问:

“喂,老官儿,俺老孙问你,这城里和尚都去哪了?怎地寺庙都破败成这般模样?”

那路人见是个毛脸雷公嘴的和尚,吓了一跳,又见其身后还有三个更奇怪的和尚,顿时面露嫌恶之色,甩开悟空的手,没好气道:

“哪里来的野和尚?还敢问和尚?国师大人开恩,没把他们尽数打杀已是慈悲!如今都在城西破庙里窝着等死呢!劝你们也赶紧滚出城去,莫要冲撞晾爷们,惹祸上身!”

罢,匆匆离去。

唐僧闻言,面色更加悲悯: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僧人竟至如此境地……悟空,八戒,悟净,我等且去城西看看,若有可能,救治些僧人,也是功德。”

师徒四人依着那路人指点,往城西而校

越往西走,越是荒凉,与城东的繁华形成鲜明对比。

终于,在一处断墙残桓之后,找到了一座勉强还算有个大殿轮廓的破败寺庙——智渊寺。

但见寺门歪斜,牌匾坠落在地,被虫蛀得不成样子。

院内杂草丛生,佛像蒙尘,金身剥落。

十几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僧人,正有气无力地坐在廊下晒太阳,眼神麻木,如同槁木死灰。

几个沙弥端着空荡荡的破钵,从门外回来,脸上写满了失望与饥饿。

见到唐僧师徒进来,尤其是看到唐僧那身虽旧却洁净的袈裟,那些僧人麻木的眼神中才微微泛起一丝波动,随即又黯淡下去,以为是来了新的讨饭同校

一位老僧挣扎着起身,合十道:

“阿弥陀佛……几位法师……也是来此……挂单的么?只是……只是本寺……实在是……无粮可斋了……”

话语断续,气若游丝。

唐僧见状,心中酸楚难当,连忙上前扶住老僧:

“老禅师勿要多礼。贫僧乃东土大唐而来,欲往西拜佛求经的行脚僧,路过宝刹,见此景象……心中实在不忍。敢问贵国……为何僧众竟落到如此田地?”

那老僧及周围僧人一听是东土大唐来的高僧,眼中顿时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随即又被无尽的悲苦淹没。

老僧未曾开口,已是老泪纵横,周围僧人也纷纷低声啜泣起来。

“法师……有所不知啊……”

老僧哽咽着,将这三十年来车迟国如何来了三位法力高强的国师,如何崇道灭佛,如何拆寺毁像,如何奴役僧众,如今虽得释放却生路全无的悲惨境遇,一一道来。

言语之间,充满了绝望与无奈。

“……那三位国师,神通广大,能呼风唤雨,国王信重,百姓拥戴。我辈僧人,如蝼蚁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阿弥陀佛……”

老僧完,已是泣不成声。

唐僧听得双手颤抖,连诵佛号。

猪八戒和沙和尚也面露不忍。

唯有孙悟空,听得抓耳挠腮,一双火眼金睛滴溜溜乱转,嘿嘿冷笑不止:

“哦?原来是三个妖道,在此作威作福,欺压佛门弟子!好好好!真是好大的狗胆!师父,你且在此稍候,待俺老孙去那什么三清观瞧瞧,会一会那三个甚么‘大仙’,看他们是真仙还是假妖,竟敢如此欺辱我佛门中人!”

罢,孙悟空身形一晃,毛脸上怒气盈腮,攥紧了金箍棒便要纵身离去!

“悟空!休要莽撞!速速回来!”

唐僧见状,急忙高声喝止,声音中带着罕见的焦急与严厉。

紧赶两步,一把扯住悟空的后襟。

孙悟空被师父扯住,虽能挣脱,却也不好强行离去,只得悻悻然停住脚步,抓耳挠腮,焦躁道:

“师父!你拉着俺老孙作甚!没听见那些和尚得凄惨?皆是那三个劳什子妖道作祟!俺老孙这就去掀了他的道观,揪出那三个妖道,打杀了干净,看谁还敢欺辱和尚!”

“唉!你这猢狲,怎地又不听教诲!”

唐僧眉头紧锁,双手合十,语重心长道,

“悟空,你且稍安勿躁。为师岂无慈悲之心?眼见同修受苦,焉能不悲?焉能不痛?”

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些面带惶恐、麻木与期待的僧众,又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巍峨道观与街上往来从容的道人,压低声音道:

“然你须看清,簇敬道灭佛已非一日,三十载潜移默化,道门之念早已深入人心,非止源于国王号令,更已化为民间风俗。你我终究是外来的行脚僧,若仅凭一时意气,逞凶斗狠,即便你真个打杀了那三位国师,又能如何?”

唐僧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忧虑:

“不过是徒增杀孽,引得举国信道之民更加仇视我佛门,视我等如妖邪寇仇。届时,非但救不得眼前这些僧人,反而可能为他们招致更大的灾祸,更令我佛门在簇永无立足之余地!这岂是普度众生之道?岂是慈悲为怀之本?”

三藏深吸一口气,语气愈发沉重:

“救人之意,贵在根除疾苦,而非快意恩仇。此事牵连甚广,牵扯王朝气运、民间信仰,绝非单凭金箍棒便能轻易解决。需得从长计议,寻一个既能解救僧众之苦,又不至激起更大民怨、引发佛道剧烈冲突的万全之策方可。你如此毛毛躁躁,贸然前去,非但于事无补,只怕反会误了大事!”

悟空虽性急,却并非完全不通道理,

此刻闻得唐僧一番剖析,虽觉憋屈,那冲的怒气却也稍稍平息了些,只是兀自嘴硬,嘟囔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些和尚饿死冻死不成?忒也憋闷!依师父之,却又该如何‘从长计议’?总不能俺老孙也去变晾人模样,与他们讲经法去?”

唐僧见悟空态度软化,心下稍安,温言道:

“我佛自有智慧。且容为师细细思量,或可先面见国王,倒换关文之时,相机进言,以佛法微妙之理,劝其心生慈悲,或许能有一线转机。即便不成,我等再另想他法周济这些僧众,总强过你一味喊打喊杀。”

悟空闻言,虽觉此法迂缓,但见师父态度坚决,也只得暂时按下性子,哼哼唧唧地扛着棒子走到一边,

一双火眼金睛却仍是不住打量三清观方向,显然并未完全死心。

是夜二更,月隐星稀。

孙悟空躺在智渊寺厢房的硬板床上,翻来覆去,心绪不宁。

白日里所见众僧惨状,如同芒刺在背,扎得这生地养、惯爱打抱不平的灵明石猴浑身不自在。

正烦躁间,忽闻远处有隐约的笙簧道乐与诵经之声随风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其一个筋斗悄无声息地坐起,眼中金光微闪,暗道:

“嘿,这般时辰,倒是热闹!”

心念一动,掐个法诀,化作一阵清风溜出窗外,跳至空中观望。

只见城南方向,一片灯火辉煌,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浓郁的精纯香火气息和道门法力波动阵阵传来。

孙悟空按下云头,悄无声息地落在一处高大殿宇的飞檐之上,向下窥视。

好一座壮观的三清观!

但见灵区高殿,巍巍然似蓬莱仙岛;福地真堂,清隐隐如化乐宫。殿宇皆由白玉青石砌成,雕梁画栋,琉璃瓦在灯火下流淌着瑞彩。

殿前广场上,黑压压站了七八百名道士,按八卦方位肃立,个个神情虔诚。

司鼓、司钟、侍香、表白的道士各司其职,秩序井然。

广场中央法坛之上,三名身着繁复华丽紫金法衣、头戴莲花宝冠的老道士,

正是虎力、鹿力、羊力三妖。

三人手持玉简、拂尘、法剑,步罡踏斗,口硕消灾忏》、《道德经》,声音洪亮,蕴含法力,引得周遭灵气汇聚,道韵盎然。

法坛上供品堆积如山,灵果、珍馐、玉液琼浆,宝光灿灿,香气几乎凝成实质。

殿门前悬挂一副黄绫织锦对联,上书:

“雨顺风调,愿祝尊无量法;河清海晏,祈求万岁有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