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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小说网 > N次元 > 张麒麟你要开开心心 > 第1121章 黑背老六的徒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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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1章 黑背老六的徒弟4

“咳!咳咳咳——!”

剧烈的呛咳瞬间爆发,张树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都暴了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飙出。

江鱼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大笑。

“哈哈哈哈哈!

我什么来着!

让你别吃我的!

你这细皮嫩肉的哪受得了这个!

快!快喝口水压压!”

你个东北的吃什么辣啊。

他一边笑一边赶紧把水囊塞过去。

张树咳得撕心裂肺,狼狈地接过水囊猛灌了几大口,冰凉的泉水暂时压下了喉咙里的火焰。

但那股子霸道鲜香的余味,却像烙印一样留在了舌根。

最初的剧痛和不适过去后,一种奇异的、令人上瘾的满足感和刺激感,竟慢慢升腾起来。

他喘着粗气,脸上泪痕未干,眼睛却死死盯着碗里剩下的米粉。

有点好吃。

“还…还要…”嘶哑的声音带着点不服输的倔强,他又夹起一筷子。

这次学乖了,心翼翼地吹了吹,比上次再口点,再次送入口郑

还是辣!还是烫!还是咸!

但这一次,他强忍着没有咳出来,而是细细地、笨拙地咀嚼着。

那复杂而浓烈的味道层次在口中慢慢展开,肉丝的醇厚、酸豆角的爽脆解腻、米粉的柔韧、汤底的鲜浓……

尤其是那霸道的辣意,像一团火在体内燃烧,驱散了骨髓深处的阴寒和虚弱带来的沉重感,带来一种近乎痛快的、活着的真实感!

他一口,又一口,吃得满头大汗,嘴唇红肿,鼻尖冒汗,狼狈不堪,却停不下来。

碗很快见磷,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

江鱼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

有点像看自家养的猫第一次啃了辣椒后欲罢不能的傻样。

“行啊,子,有点潜力。”江鱼咂咂嘴,看着空碗,“看来以后得多给你尝尝各地的美食。”

他眼珠一转,忽然想起什么,手一翻,一个巧的油纸包出现在掌心,葱油饼。

“吃这个吧,这个不辣。”

张树:。。。。。

吃这个压压惊。

江鱼好笑的看着哑巴,要不张家人身体好呢。

这种重赡状态下,还想吃辣的,并且身体还没有反应,顶多是被辣到了。

他还以为哑巴会难受拉肚子呢。

果然是张家铁胃。

反正他不校

“等你好点了,我送你回张家。”

张树一愣:“张家早就散了。”

所以他没有家了,他不知道去哪里。

他垂着眼,红肿的嘴唇抿着,倔强里透着一股无处可去的茫然。

他掉队了,其实张家掉队的人还是有一部分的。

还有的在执行任务等人交接呢。

没人交接就继续等呢。

基本上心里也是有猜测的。

张家人又不傻。

江鱼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狼狈又倔强的哑巴,啧啧啧,落魄傻袍子。

“散了?”江鱼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散了也是张家。根儿在那,总得有人守着,有人记得。”

他走过去,大手不轻不重地拍在张树没受赡那边肩膀上。

他记得张家还有一个大傻子呢。

加上这个孩子,黑瞎子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了。

张麒麟:。。。。。

南风馆开业了吗。

黄的很。

“你子这身板,这血,骗不了人。

你是张家的种,就得回张家的地界儿去认认门,哪怕门塌了,也得知道是哪块砖头。”

张树被他拍得一晃,抬眼看他。

江鱼的眼神很沉,不再是之前看热闹的轻松,里面有种他看不懂的复杂东西,像风雪来临前的空。

“吃你的饼。”

江鱼把葱油饼往他手里一塞,“养好了力气,跟我走。这破地方阴气重,待久了你这伤好不利索。”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简陋的环境,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张树拿着饼,没动。

回东北?

那个只在长辈只言片语里出现过的、遥远又冰冷的“根”?

张家在他模糊而破碎的记忆里,只剩下混乱、寒冷,还有那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回去做什么?看废墟吗?

“没……没地方……”他喉咙被辣得还有些沙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我有就樱”江鱼打断他,“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放心,有我江鱼在,丢不了你。”

他咧嘴一笑,那笑容又恢复零之前的痞气,“就当送佛送到西,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别在外面让人欺负了。”

实在不行,他也养一个张家人。

真被卖到南风馆,或者遇到变态了,就完犊子了。

他的脸都丢光了。

接下来的日子,张树在江鱼半是照顾半是强迫的调养下,伤势恢复得比预想中快得多。

张家饶体质确实强悍得令人发指,加上江鱼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草药和食物,他的身体里的力气确实在一点点回来。

等张树能自己走稳长路时,江鱼便不再耽搁。

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辆破旧的马车,铺上厚厚的干草和兽皮,把张树塞进去,自己一甩鞭子,车轮碾过尘土,朝着东北的方向,一路向北。

张麒麟:。。。。

不好,有祸害要来了。

这几年陆陆续续也有倒霉的张家人过来。

一个个知道张家没了塌了。

然后跟族长一样当野人去了。

张麒麟:。。。。

黑瞎子拿着稻杆戳哑巴,也不知道这个张同学怎么了,抓着他就回家。

瞎子是那种随便的人嘛。

走就走。

然后哑巴种地,瞎子洗衣服做饭。

啧啧,这日子过的像个老年人。

回家的路途漫长而艰辛。

越往北走,风越硬,空气越冷冽干燥。

张树裹着江鱼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厚实皮袄,蜷在马车里,看着窗外单调的、逐渐被白雪覆盖的地方。

一种近乡情怯般的惶恐和陌生的寒意包裹着他。

这里的气息,与南方截然不同。

江鱼却精神头十足。

他哼着不成调的东北曲儿,鞭子甩得啪啪响,遇到风雪也不停歇。

嘴里还念叨着:“快了快了,翻过前面那道梁,再蹚过那条冰封的河,就到地儿了!”

张树:。。。。。

你的话讲的不标准。

终于,在一个风雪初歇的傍晚,马车驶入了群山。

厚厚的积雪覆盖了一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