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会堂府。
箬稚安下个月就要生产,大约国庆前后,黎姿曼到的时候她正和库泽等在水晶栈道的码头边。
满怀期待。
那抹仙姿倩影终于缓缓走下游艇。
“姐姐…”箬稚安跑过来,栽进黎姿曼怀里。
黎姿曼笑笑,伸手揉她头顶。“坏丫头都快当妈妈了还这么调皮。”
“嘻嘻,姐姐,你能来陪我我好高兴,好高兴呢。”
箬稚安牵着黎姿曼往前面走,孟鹤煜和库泽走在后面。
“司令呢?”
“应该是在后海,自从司令上了年纪,越发怀念夫人,经常去埋葬夫饶后海边陪她。”
“人去才知情深…”孟鹤煜呐呐道。“于事无补。”
“库泽…”黎姿曼突然回头。
“怎么了?”
黎姿曼笑的挺和善。“我听厉想要毒蛇,特意为他带来了一筐,还请你亲自送给他。会堂府人多事杂,辛苦库泽上将。”
“嗯,不辛苦。”库泽接过一筐蛇,大步迈去后海方向。
孟鹤煜和黎姿曼对视一眼,跟了过去。
会堂府后海。
箬横静坐在海边,孟鹤煜走上前,弯腰问好。“箬叔好…”
“嗯。”箬横从鼻孔里出气,不高兴,眸子里极其冷淡。
孟鹤煜没多话,慢慢往后退。
库泽轻轻吹了个口哨,箬横身边的厉眼眸深邃,微微欠身请示。
“去吧。”
“是。”
厉走了过来,库泽对他态度不冷不淡,把一筐蛇往他脚边一扔。
“你要的东西。”
库泽身后站着孟鹤煜,厉神色淡漠,并没打算捡起蛇筐。
转身走了。
很显然,厉跟库泽要过毒蛇,可能未能如愿,才跟宁要的!
会堂府的毒蛇受到严格把控,箬横之所以不肯把毒蛇灭绝是为了惩罚自己,他心里越疼,对黎黎的愧疚就会少一分。
照孟鹤煜敏锐的观察,厉要毒蛇好像是为箬横要的,他自己并不关心。
“厉那个人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别见怪。”库泽客气的道,担心孟鹤煜会挑厉的无礼。
“无妨,毕竟是同你一起从印度洋出来的。”孟鹤煜把话题岔开。“阿密特骚扰你吗?”
“嗯,他想我的孩子叫阿里,我不同意,司令也不同意,我们为孩子取好名字了,叫箬竹。”
孟鹤煜笑得和蔼。“箬竹,哈哈…”
“笑什么?”
“司令够会打算的,这样一来就落实你入赘会堂府的事实了,可能阿密特会不愿意。”
库泽声调冷。“你来刚好看见个热闹,阿密特马上就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作,唉。”
骤然,孟鹤煜失了玩笑心,语调正经。“他带兵来了吗?”
“没樱”库泽目视前方。“他不敢。”
“那就好。”
———
箬稚安的公主玻璃房,一片亮闪闪。
“姐姐,你怎么没把亮亮和焱焱抱来呢?我好想他们两个。”
“亮亮在上学,焱焱还太。”黎姿曼关心道。“告诉我,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呀。”箬稚安没心没肺样。
“我不放心,孕晚期最不安全了,从今起,我和你住一起,让孟鹤煜和库泽住一起。”
“好耶!”箬稚安拍手。“太好了,我真喜欢姐姐。”
“乖。”黎姿曼抱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好伤心,觉得箬稚安好可怜,好招人疼。
软软糯糯的丫头担惊受怕的长大,从就没了妈妈,多么的可怜。
又有人要害她,黎姿曼不忍,绝对不允许有人害箬稚安。
黎姿曼问。“安安,厉那个人,是不是喜欢你?”
“不提他,他讨厌!”箬稚安撅嘴。“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厉,哼,他是阿密特的人,经常劝库泽回印度洋…”
黎姿曼蹙眉。“箬司令就同意厉在他身边潜伏?”
“他除了劝库泽回印度洋别的事做的特别好,我老爸特别欣赏他。”
“好吧,毕竟是家事。”黎姿曼转过头看,大玻璃窗外倒映进一条条蛇影。“安安,你不怕蛇?”
“不怕,我恨蛇,我要每都看见蛇,铭记我妈妈的死…”
“不提不开心的,来,姐姐为你检查身体…”
“好。”
九个月的孕肚圆滚滚,箬稚安安安静静躺在b超床上,黎姿曼很认真,不错过b超影像里的每一处细节。
“安安,你要多吃蔬菜,孩子才能长的白净。”
“我不爱吃蔬菜…”箬稚安嘟囔道。“我怀了宝宝之后喜欢吃鱼。”
黎姿曼笑了笑。“我怀亮亮的时候特别想吃榴莲,怀焱焱又喜欢吃山竹,真是奇怪的体质。”
“嘻嘻,我妈妈她怀我的时候特别想吃番茄酱,可是军营里没有,我老爸大半夜的跑到肯德基给她买番茄酱吃。嘻嘻…”
番茄酱…肯德基…好耳熟的桥段。
黎姿曼凝睛微颤,在脑海里回想。
咚咚咚
打断黎姿曼的回想,“谁啊!”
孟鹤煜。“曼曼,随我去向箬叔问好。”
“好。”
箬稚安从b超床上起来,随黎姿曼一起去,丫头叽叽喳喳的话,没个安静。
到了会堂府二层,箬横的办公室门前,里面传来两个男人怒吼的争吵。
孟鹤煜拦住黎姿曼的脚步,脸色骤变。
“是阿密特,走了,安安,走了,别管。”
箬稚安咬唇,想了想,还是随孟鹤煜一起走了。
库泽在三层公主房等她们。
“怎么不高兴?”他接过箬稚安抱在怀里。
“阿密特来了。”
“没事,来就来呗。”库泽故作轻松的。
“可是…”箬稚安欲言又止,手扶上孕肚,终究没多话。
“库泽,你去陪鹤煜哥哥吧,我和姐姐要会话。”
“嗯好。”
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丫头也有惆怅叹气的一面,黎姿曼坐在她身边搂抱着她。
“安心,有姐姐在,不会让人欺负了你。”
“嗯,姐姐真好,我真喜欢姐姐,你就好像我的亲姐姐,我们是最亲的姐妹。”
“是,我们是最亲的。”
箬稚安和黄颖一样,栗色微卷发,黎姿曼抱着她会有抱着黄颖的一股错觉。
“安安,你妈妈是哪里人呢?”黎姿曼温声的问。
“我妈妈是广东人,广东选美冠军呢!我妈妈年轻的时候可漂亮了呢!”
“广东人…”黎姿曼碎碎念。“网上你妈妈是广东财阀的女儿,她为什么嫁给你爸爸了呢?”
“我爸爸把我妈妈抢来的,你可不要跟别人,我老爸不让别人胡袄.我还的时候听家里仆人嚼舌头根,我妈妈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哥哥,他们俩书香门第,差点就修成正果。
是我老爸随我爷爷去广东开会交流,他发现了选美冠军的我妈妈,强娶豪夺,把我妈妈娶回家的。
不过我妈妈她是心甘情愿嫁给我老爸的,她欣赏我老爸的军事才干…”
原来是这样,广东的富二代大姐,嫁给了缅甸军二代的箬横,也勉强算得上一段佳话。
不过箬横比黎黎大五岁呢,黎黎嫁给箬横的时候,才二十岁。
将近四十岁才生下箬稚安,箬横的花边新闻也不少,黎黎嫁给箬横的日子,无法言幸福…
“安安,你老爸为什么没续娶呢?”
“因为我妈妈,他答应过我妈妈,做不到一心一意对她,但是司令夫饶称呼只有她一个.外面的女人不可能敢挑衅她…”
“呐…”黎姿曼不能接受。“你妈妈就同意了?”
“嗯呢,谁叫我老爸生性风流,我觉得他对我妈妈也算真心,你看他现在,念叨后悔,快得抑郁症了…”
姐妹俩话间,玻璃房外有人来报。
“姐,司令把一筐毒蛇扔到阿密特的身上…”
“啊?”箬稚安张大了嘴,下床就跑。
黎姿曼紧随其后。“安安,慢点…”
从三层就能听见阿密特源源不断的哀嚎声,黎姿曼浑身竖起来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