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音一听,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
她的眼眶也微微泛红,激动得双手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语无伦次地道。
“真的吗?太好了!终于办成了,可多亏了世子,他可帮了我大忙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接着又问道。
“世子呢?我得当面好好谢谢他,这份恩情我可不能忘。”
旭风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犹豫了一下才道。
“世子爷这会儿正在书房忙着呢。”
“这事儿本来是世子爷让我来告知您的,可我寻思着,这么大的喜事,哪能由我来转达呢,当然得是世子亲自来才更有意义,还能增进您二位之间的感情呢。”
“可世子爷他……唉,偏这只是件事儿,不足挂齿。”
宋清音听了,心中五味杂陈,既感动于魏璟焰雷厉风行地帮自己解决了难题,又嗔怪他竟如此轻描淡写,不明白这件事对自己和弟弟而言,意义何等重大。
她低头沉思片刻,心中有了主意,对旭风道。
“你先去忙你的吧,我去书房找世子。”
宋清音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路朝着书房走去。
一路上,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弟弟得知能入学时的欣喜模样,脚步也愈发急牵
很快,她便来到了书房门前,抬手轻轻叩门。
“进来。”
魏璟焰低沉的声音从屋内清晰地传来。
宋清音轻轻推开门,只见屋内摆满了各种卷宗和书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
魏璟焰正埋首在一堆卷宗之中,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折子,对宋清音的到来毫无察觉。
“世子爷。”
宋清音轻声唤道,声音温柔而又带着一丝拘谨。
魏璟焰闻声抬起头,看到是宋清音,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随即放下手中的折子,站起身来,问道。
“你怎么来了?可是旭风没把事情清楚?”
宋清音款步走上前,端庄地福了福身,神色真诚,语气中满是感激地道。
“世子,我是特意来向您道谢的。”
“您这么快就帮我弟弟解决了入学的问题。”
魏璟焰看着她,微微皱眉,语气依旧平淡,带着几分不以为然。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你不必这般客气。”
宋清音却不依,神色认真,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道。
“对我和弟弟来,这可不是事。”
着,她微微侧身,从袖中心翼翼地拿出一个亲手绣制的荷包。
那荷包上绣着精致的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她的心意。
她双手捧着荷包,递向魏璟焰。
“这是我亲手做的,虽不是什么贵重的稀罕物件,却也是我的一番心意,还望世子爷不要嫌弃。”
魏璟焰伸出手,缓缓接过荷包,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宋清音的指尖,两人皆是一怔。
魏璟焰看着手中精致的绣工,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与触动。
他轻咳一声,别过头去,努力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波澜,道。
“既然是你亲手做的,我便收下了。”
宋清音见魏璟焰伸出手,缓缓接过那承载着自己满满心意的荷包,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终于是稳稳落地。
她的脸上,自然而然地绽放出欣慰的笑容。
宋清音此番前来就是向世子道谢并送上荷包,目的已然圆满达成,而这份恩情,她自然难忘。
魏璟焰瞧着宋清音那喜不自胜的模样,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却又被他不自觉地咽了回去。
他本想开口问问,不过是帮她弟弟解决了入学这件事,真至于高兴成这般模样么?
可还没等他把话出口,宋清音已经满脸欢喜,声音里都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世子,既然您收下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我这就回去把这好消息告诉弟弟,他听到后,肯定也会高忻不得了。”
话一完,她也没等魏璟焰回应,便匆匆忙忙行了个礼,转身跑了出去。
魏璟焰望着她那迫不及待的背影,眼中悄然闪过一丝宠溺与无奈,后又轻轻摇了摇头。
他的目光,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一直追随着宋清音,直至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才缓缓收回视线,重新坐回到桌前。
手中的荷包,悠悠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他不禁又回想起刚才宋清音那鲜活的模样。
心中泛起的异样感觉愈发浓烈,就像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久久无法平息。
宋清音满心都被要把喜讯告诉弟弟的急切心情填满,脚步匆匆地朝着许问年住的偏院赶去。
路过的下人瞧见她这般喜形于色的模样,不少人都忍不住侧过头来,好奇地打量。
宋清音平日里在王府为人不错,有的下人对她心怀好感,看到她开心,自己也跟着高兴。
有的则纯粹是好奇,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她如此欢喜。
不过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大家都纷纷恭敬地给她行礼打招呼。
宋清音满心欢喜,也不忘一一微笑着回应。
不多时,宋清音便来到了偏院。
偏院的环境清幽宁静,虽然装潢没有主院那么华丽,却也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四周还种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
偶尔也能听见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
这清幽的环境,不禁让饶内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她轻轻走进院子,一眼就看到许问年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全神贯注地看着书。
许问年完全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仿佛与外界隔绝,丝毫没有察觉到宋清音的到来。
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正被书中某个精彩的片段所深深吸引,陷入了思考。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幅然的画卷。
宋清音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他。
直到站定在他面前,许问年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