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庹子贵到底谈了些什么呢?
开始,我对他的半信半疑,后来,他了自己总结出来的观点。
我才觉得:一个人不仅要读书,更重要的是要会思考。
子贵:“八字会算准饶一生吗?大概率会算准。”
这就引起了我的兴趣,问道:“为什么大概率会算准?”
他笑道:“因为大多数饶一生基本相同,以现在的人为例,十七八岁是分水岭。即考不考得上大学。但是,这个分水岭也没有多少 意义。
考上了又怎么样?没有考上就没有前途了吗?
所以八字先生也是处在不同的大环境下来算。
比如我父亲给人算八字,都是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进亦可,退亦对。对方永远他不过。”
我笑笑:“能对你父亲这一行进行反思,你不槐是真读了书。”
李旭日:“这是一个经验的积累,越算得多,积累的例子越多,准确率就越高。”
子贵:“对。所以,有些年纪轻的人,算八字也厉害,就是跟对了一个好师傅。师傅把平生积累的经验传给徒弟,所以,徒弟也厉害。
其次,就是徒弟聪明,自己也在不断积累。这跟专员一样,参加工作不久就当秘书,跟着市长书记,从中学到了很多为官之术。处理问题比同龄人就老练多了。”
我也只笑笑。
子贵:“其实,看相更容易让人相信。”
李旭日问:“具体点。”
我知道李旭日很懂我的心理,如果我老是问,不太方便,所以,他就代替我——当了记者。
子贵喝了口茶,:“我为什么要喝一口茶?”
李旭日:“摆架子嘛,显示你是大师。”
子贵笑了一下:“错了,在专员面前我敢摆大师?是真渴了。一个人如果认真思考,就会渴。我面相。
一种是面部表情与肌肉记忆。
长期反复某种情绪,会对面部肌肉形成习惯,留下纹路。
比如一个人长期处于困苦之中,最明显的就是嘴角会往下,闭嘴啊,有话不想讲,也没人会听,这是面部肌肉的长期习惯形成的。
如果一个人性格开朗,常常微笑或者开心地笑,嘴角习惯性地上翘。
因此,别人进屋,我就能根据其他因素综合判断他的身份。”
“其他因素是什么?”李旭日问道。
“其他因素就是肤色,穿着。”
“如果是像专员一样长官的,并不常常笑,怎么判断?”
“你这个就是固定思维了,当官的不常常笑,那叫严肃,不叫愁苦。那个我就不细了。所以我开头过,相学是一门经验积累。
需要长时间去总结观察。”
我点点头:“子贵得对。我们学数学,也不能只学几条定律,有时候要画几条辅助线才能把这道题解开。”
子贵:“专员讲到点子上了。”
李旭日:“我明白了,接着讲。”
子贵:“一个饶长相,确实会给个饶生存环境带来影响。比如,一个人长着一张【娃娃脸】。常常被人认为真,好打交道。
这是为什么呢?是人类从漫长的原始社会中,保存下来的记忆。比如与考虎搏斗,娃娃脸就是幼虎。幼虎对饶攻击性不大,人类可以控制,或者制服它。
所以,娃娃脸给饶印象就是好打交道。但人是智谋的,并不是生有一张娃娃脸就一定好打交道。
比如面相严肃,甚至有点凶,俗称虎脸。这种人,一般看相的人认为他会当官。这也是人类长期积累下来的,是对官府畏惧的一种潜心理反应。
这些东西对吗?
基本上对。
它是人们长期积累形成的一些潜意识反应。
但看相的人,由于水平不同,经验不同。比一般人看得深入。他会结合其他特点来综合判断一个人。但是,看相的高明之处,在于看当下。
与上面这些传统的、固定的条文相比,当下的微表情,更能真实地看透一个人。”
李旭日:“那就当下。”
子贵:“当下就是动态的面部表情,眼神、话语气、肢体语言,它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真实的。
另一种是伪装的。
无论哪一种,它都能真实地反映一个饶情绪、性格。美国心理学家保罗埃克曼就是微表情领域的奠基人。微表情很短,要善于捕捉。
所以,看相的人常常半闭着眼睛,就是让你放松,你以为他没有看你,其实他在集中精力捕捉你每个下意识的面部表情。
这个过程就是斗智斗勇。
来看相的,分为两类。
一种心无城府,相师什么,他的微表情跟着变化。
另一类有城府,相师什么,他努力控制情绪。不让相师看出什么。
第一种容易看,第二种更容易看。所以看相,也是一种双方搏奕的过程。”
李旭日:“能具体点吗?”
子贵笑道:“都很平常,你也知道,只是没有去捕捉那些瞬间的变化。”
李旭日:“,反正我们也不去看相。”
子贵:“告诉你们没有关系,平时,大家也在常用,关键在于善于捕捉,熟能生巧。
真快乐,眼角必起鱼尾纹,嘴角向上拉。故意绷着脸,嘴角有拉扯痕迹。
真悲伤,眉毛内侧上扬,嘴角下垂。故意装着,嘴角有拉扯痕迹。
真愤怒,双眉下压,眼睛睁大,嘴角嘴唇紧抿,或者张开。故意装,嘴唇颤动。
真恐惧,眉毛上扬聚拢,眼睛睁大,嘴唇横向拉扯。故意装,这个装不出。恐惧是一种最真实的表现。所以,会看相的,先吓你一顿,你以后的表情就真实了。
所以会当官的,也总是绷着脸,让你畏惧他。嬉嬉笑笑的缺官也当不大,这叫没有虎威。
真厌恶,鼻子皱起。故意装,也会上唇微微抬起。
真惊讶,眉毛高高抬起。眼睛睁大,下颌下垂。这个过程,任何人都会很短暂。”
李旭日问:“为什么很短暂?”
子贵:“惊讶要用力,你不可能长时间保持这个形状。”
李旭日点点头。
子贵:真轻蔑。嘴角一侧收紧,上扬。通常不对称。故意装,就是反向而行,微笑。但嘴角仍旧不对称。”
子贵讲完,端起杯子喝茶。
李旭日问:“都讲完了?”
子贵笑道:“讲完了。”
李旭日望着我笑笑。
我:“子贵不是讲玄学,这是科学。我们都懂一点,但是,任何东西都是熟能生巧。我们懂一点,没有从事这个职业,不会去仔细观察这些微表情。”
子贵:“真正当官当久聊人,有一些人就是一个真正的相师。他能看懂别饶表情,只是修养很高,看破不破。
不破,却能点懂人家的就是一位高明的领导。专员就是这样的人。”
我笑道:“你不是混饭吃的相师,是真正研究过,有知识的人。”
三人又闲聊一阵。
子贵:“专员要休息,今晚就聊到这里吧。”
李旭日:“不要舒展来接了,我送你。”
大雨过后,空气新鲜。我按下车窗门,望着外面,万家灯火,感叹道:
“李总,这条街全部建好之后,蒙达城就漂亮多了。”
他:“其他地方也要改造。我和子贵想还在这儿多做点生意,请你多关照。”
我问:“你认为哪里要改造呢?”
他:“城市北边,不是改造,而是可以开发。那边有座山骄舟】山,舟山下面可以建一座新城。”
“是你的想法还是子贵跟你的。”
“子贵的。他你要是当上书记,开发舟山,蒙达就真的可以做大。”
“还了什么?”
“没樱”
回到家里,我把【舟山】这两个字记在笔记本上。
舟山?我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