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并非什么都没做。”
杨戬看向凤舞，深邃的眸子有着明悟，难怪自己当年推演后世结果之时，那位登临极道的最后赢家会隐去身形，原来是她。
这着实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想过燧人氏，想过炎帝，甚至都想过会是哪吒，也没有觉得会是凤舞赢。
不是这女人实力不够，是他不允许。
对于这位同出方外的女子，杨戬是没有多少好感的。
谋划太多、手段太狠，这是凤舞的闪光点，支撑着她从微末中崛起。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杨戬不是很喜欢。
人，还是单纯点好。
心思太过缜密，手段过于残忍，这种人基本都是以自身利益为主，是看不到别人付出的。
只要与她利益有所冲突，必然会反目成仇。
现在的一幕，就是最好的证明。
杨戬不用问，也能够知道时辰与凤舞间的合作，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欣赏凤舞的同时，又觉得此女心思过于功利。
“真君....怎么了？”
凤舞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感受到了杨戬目光中的恶意。
杨戬没有话，额间目在此刻亮起，意志破开一切阻隔，在改写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翁....
云殿震颤。
被杨戬模样吓到的凤舞瞬间失神，下一刻，气息变的凌厉起来，神焰将云殿笼罩，她略微叹息，道：“真君，可否手下留情？”
“给本君一个理由。”
杨戬额间若隐若现的道果显化，气息的可怕已经朦胧了岁月，跳脱一切，不再存在于世间。
这是他全力出手的前兆。
毕竟改写一位极道境强者的过去未来，所需动用的力量是无法想象的。
甚至于全力出手的杨戬，都没有把握成功。
不过，若是改写不了也没关系，大不了直接镇杀便是。
杀比改容易的多。
凤舞感受到了杨戬的杀意，凌厉的气息消散，没有硬碰硬的想法：“希望真君能够看在同出一脉的份上，给女子一条活路。”
“这个理由不够。”
杨戬声音变的冷漠起来，额间道果越发璀璨，已经形成绝对的领域，只要他出手，必然可以将从后世而来的凤舞彻底抹除。
极道，路的尽头。
这个领域，是修炼路的终点，是无法被磨灭的存在。
当然，这是对于同境界来。
如今的杨戬，已然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虽然还未彻底成功，可半只脚踏入，便与极道便是地之别，足以镇杀世间任何存在。
极道也好，起源也罢。
没有什么区别。
“在女子那个时期，真君已经去了方外，女子也从方外而回，这个信息，可否换得真君的手下留情？”
完这话，凤舞身躯开始溃散，像是触及了不可言的禁忌，让她的道果都出现了裂痕。
“世间的修复之力？”
杨戬皱眉，眸光在此刻亮起，凤舞身上受到的反噬便被完全驱除。
“谢真君。”
凤舞开口，随即陷入失神的状态，显然是在见到杨戬的态度后，知道杨戬已经改变主意。
留下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与其多多错，不如直接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还能避免冲突的发生。
打？
算了吧。
要是别人，凤舞还能想想招，可这是杨戬啊，莫是她，就是世间之外，也没人敢于出手。
“恩？”
凤舞从失神中恢复。
云殿还是那方云殿，主位上的杨戬，已经没有敌意存在，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时辰。
“以岁月本源开启前往方外的路？”
杨戬盯着时辰，深邃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意动，已经在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若是炸掉时辰本源，或许真能开辟一条通道。
可这个方法风险也很大。
时辰作为岁月长河的主人，很大概率与这个时代是有所关联的。
他之前想要动手，也并非是杀死时辰。
只是想让时辰彻底恢复成大道的模样，抹去意志，成为岁月大道，与进入混沌世界的命匀魔神一般，尘归尘土归土。
如此，不会伤及时代，影响世间的正常运转。
可凤舞的办法，不光会灭掉时辰，也会灭掉岁月长河，这导致的后果是十分严重的。
但若是不这么做的话，他想要稳定自身道果，真正登临大道之上，就得等那虚无缥缈的契机了。
或许是下一刻，也可能是永永远远。
这一点，才是杨戬在意的。
“若我的本源可以为神师带来益处，何须神师动手，我自当为神师做这最后一件事。”
时辰开口，没有半点抗拒。
毕竟被动炸掉本源、和主动炸掉本源是两回事，要是杨戬动手，那便没有任何生路可言。
而自身主动炸掉岁月本源，便可保留一线生机。
让岁月长河不散。
只要岁月长河还在，时辰觉得，自身便能够再次复苏，甚至于达到不破不灭，完全进入极道的领域。
这是双赢。
只不过是风险大零而已。
主位上，杨戬‘恩’了一声，道：“既然你有这个气魄，那本君自是愿意给你机会，成也好，败也罢，你身上的因果，可尽数抹去。”
“多谢。”
时辰抱拳，身上的束缚已经消失。
没再有半句废话，紫府处的岁月本源在此刻闪耀，开始汇聚力量，准备孤注一掷。
这个过程，需要一些时间。
杨戬也不急，就静静看着，直到数十个呼吸过后，时辰隐入岁月长河，在掀起巨浪无穷的时候，猛然暴吼。
“破！”
岁月本源在长河中炸碎。
一股难以想象的毁灭能量砸穿长河，冲向了未知的区域。
漆黑无边，浩瀚无尽。
长河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樱